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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陆明灏也不明白,为什么家主突然间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哀伤。
其实,他心中更好奇的是,难道家主真的是来看姑姑的?可是,为什么啊?
陆明灏想得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据她所知,他的姑姑陆归浔是从未接触过主家的饶,那又怎么会得到家主的青睐?
而且,就算是家主真的认识她,可他姑姑都死了十多年了,真有什么交情,又怎么会现在才来?
陆明灏是看得一头雾水。
突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明灏,感觉眼前一暗。他下意识的抬眸,就看到敛在他面前的人。
“???”陆明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人是家主身边的另一位心腹,沉默寡言,气势却有些瘆人。一路上,陆明灏几乎没有听到过他开口话,现在突然挡在自己面前,是想要做什么?
“你先离开。”在陆明灏疑惑的看向他时,他开口了。
“???”陆明灏更懵。
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这墓中躺着的人,可是他亲姑姑!
但是,陆明灏理智还在,知道在这个时候去问原因,无疑是不会得到结果的,甚至会惹来他们的不喜。
陆明灏没有犹豫太久,就沉默颔首,准备徒远处,暗中观察他们想做什么。
不过,还未等他离开,背对着他,面朝墓碑的家主就开口了,“让他留下,我有话问他。”
挡在陆明灏身前的人,在听到陆响这句话后,二话不就让到了另一边,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如雕像的样子。
陆明灏没有太多在意,只是疑惑,为什么他从家主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压抑的哽咽。
“她是你姑姑?”陆响凝着墓碑问。
问的是谁,不言而喻。
有关于陆归浔的一生,陆响早就从调查的资料中看到。但是,那些只是冷冰冰的文字,就像是他此刻面前冰冷的墓碑,让他感到浑身发凉,冷得可怕。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拼命的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急于从任何可能与陆归浔接触过的人身上,吸取到有关于陆归浔的信息,让他脱离那种冰冷。
“是。”陆明灏如实回答。
同时,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陆响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心中的疑惑似得,也不解释,只是继续问,“你见过她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陆明灏迟疑了一下,心翼翼的回答,“我刚出生不久,姑姑就离开了家。”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清楚。
反常,太反常了!
要不是现在他走不开,陆明灏都想要给自己父亲打电话,把家主的异常告诉他。
他不敢多什么,是因为猜不透家主的心思,怕错什么话,将事情推向难以挽回的局面。
在生意场上,往往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此刻,陆明灏也同样有这种感觉。
好在,家主没有继续追问,这让陆明灏紧绷的心情稍稍松了松。
然,陆响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整颗心提了起来。
“你认识她的两个孩子吗?”
“……”陆明灏难得沉默。
他的脑海中警铃大响,轻垂的眼眸深处,光芒凌厉。
陆明灏不知道,为什么家主会提到姑姑的两个孩子。但是,乔蓁就是姑姑的女儿,而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陆景荣是不是向家主告状了?
之前,陆景荣让他封杀乔蓁,被他拒绝。
所以,陆景荣是不是得知了乔蓁的身份,知晓她算是陆氏的表姐,所以才会让家主出面,给自己施压,逼迫自己去封杀乔蓁?
他久久不语,让陆响让心神从陆归浔的墓碑上抽出一分,转眸看过来。
而陆响一动,他的两个心腹,也就眼神不善的看向了陆明灏。
“……认识。”陆明灏顶着三个饶目光,硬着头皮承认。他想过,既然家主这样问,那肯定就是有调查过的,他再否认,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应对。
陆响在他回答的时候,就转过了身来。“你很紧张?”
声音很平淡,却让陆明灏觉得一种压力袭来,骤降在他双肩之上,逼迫着他抬起头,面对家主犀利的眸光。
“你为什么会紧张?难道……你欺负过他们?”陆响再次开口。
这一次,陆明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怒意。
“……???!!!”陆明灏思绪卡了一下,在看到陆响冷下来的脸色时,突然醒悟过来,大声道:“我没有!”
“那你在怕什么?你的呼吸,在我提到她的孩子时,明显变得紧张。”陆响不断逼问。
“……”陆明灏在心中腹诽,我紧张还不是被您老给吓的?
当然,陆明灏是不会这么的。
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在这种压力中冷静下来。他想明白了,与其瞎猜,还不如直接问。最多惹怒了家主,他一个人扛着就是了。
准备破釜沉舟的陆明灏,在考虑清楚后,就沉着声音问:“家主,冒昧的问一句,您问起我姑姑的儿女,是因为景荣姐吗?”
“放肆!家主是你一个儿可以质问的?”那个时常与陆明灏交流安排的心腹,立即大声呵斥。
陆明灏却挺着腰杆,没有露出怯场的痕迹。
陆响抬了抬手,心腹立即垂眸向后退了一步。而他自己,则向陆明灏走近了两步,问道:“关景荣那孩子什么事?”
与陆景荣无关?
陆明灏怔了一下。难道他猜错了,陆景荣并未向家主告状?可是,如果不是陆景荣,那家主怎么会关心起姑姑的两个孩子?
对了!还有这次申市之行,处处都透着古怪。
家主就算是要为陆景荣出气,也不会亲自来姑姑的墓前吧!
陆明灏在这一刻,惊觉自己刚才相差了。他立即认错,“抱歉家主,刚才是我误会了。”
陆响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执着于刚才的问题,“你把刚才的话都清楚。”
陆明灏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那冷意直接就钻入了骨髓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