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魂力波动就是从这石碑上散发出来的,这黑色石碑高有两米左右,底座是一尊赑屃,石碑受尽了风吹日晒,表明稍稍有些分化,但上面的字体却依旧清晰。
只是这些字体不是寻常文字。
江无尘却一眼看出,这是符文!来自上古时期的符文……
“石碑?”江北举看见这一幕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北家会给江无尘类似什么房产或者贵重金属又或者其他昂贵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一块石碑。
这石碑虽然看上去有些年限,但又能价值多少钱呢?北家还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呀。
今夕已经不同往日了,江北举准备敲打一下江永贞,让他拿出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前几十年,北家没少从南家手里敲诈东西,也该是捞本的时候了。
“无尘觉得此物如何?”江永贞道。
江无尘缓缓靠近,上面的符文他几乎全部都认识,一目十行,看望内容,不由得心头震惊连连,同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这石碑乃是江留镇墓所用,不知因为出现在这里。
在冥界的时候,江无尘曾经听江留谈起过,在他渡劫之前,为了防止渡劫失败,曾经给自己寻找过一处墓穴,毕生所收有价值的法器、丹药、药材全部挪移到了墓穴之中。
若渡劫成功,墓穴内的东西,便留给几位好友。
如果渡劫失败,希望将他遗骨埋入墓穴,若是天劫轰击,没有了遗骨,就埋下他一件衣物当做遗骨,以示入土为安。
眼前这石碑错不了,一般而言,只有修为高的修行者入葬,才会用符文记载平生。古人惜字如金,石碑上不过寥寥几百字,却记录了江留辉煌的一生。
甚至有些内容,连江无尘都不知道。
这种镇墓的石碑,有些是墓主人自己撰写,有些是后人撰写,眼前这座是江留自己撰写的。
“吾修百哉,终至化境,凡俗世界,已经在难有半分精进。了无牵挂,渴望探寻天道。若成,身外之物皆归灵虚观以及我徒儿东灵子。若不成,便长眠于此。
回顾余生几百栽毫无作为,汗颜十分。曾在昆仑宫学艺几十载,后下山降妖除魔,南陵山斩杀猪妖,东灵山收服双头千年蟒妖,也曾和各路高人斗法……
后忽感天道轮回应当以慈悲为主,便建灵虚观普通众生。友人建议开门立宗,总觉自身修为不足,不敢为他人之师也,虽也收徒,始终不敢开门立宗。
余此生在魂力上有所创造,感悟灵通之术幽冥灵火,已经传我徒儿东灵子,同时还倾尽毕生之力著作巨阙之重器……”
江无尘读到这里越发激动起来,巨阙,巨阙……
他在冥界便有一把重器,那重器便是在江留的协助下打造完成的,取名为巨阙。
很多事江留并未告诉他,包括这巨阙,如今来看,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落款处留下的是江留的名字,他活了几百年,依旧没有更改自己姓名,无论名字或者道号都以江留为主。
“不曾想,江留曾经创造过灵虚观……”
“也没想到,他曾经在凡界时便创造过巨阙!”
“虽然碑文中没有说,但巨阙应当是一把魂器,但应该也不是单一的魂器。”江无尘心中猜测着。
“只是,巨阙在何处呢?”江无尘苦思冥想,仔细探索碑文。
周围的人见江无尘围绕这石碑看的入迷,一时间也无人敢打扰。
江北举想说几句牢骚话也暂时忍住了,自己打腹稿,寻思着等会说出来,让北家也出出血。
江无尘绕到了石碑后面,竟然是数道封锁魂力的阵法。
只是时间久远,阵法的效力有所淡化,致使石碑上的魂力散发出的越发微弱了。
“这些魂力来自石碑内部……这石碑莫非是一块魂石!”江无尘大胆猜测,他靠近过去,仔细观察,最后有些失望,这石碑不过是普通的青条石砌成,而且并非是一整块,仔细看能发现拼接裂缝。
“普通的石头岂能发出魂力?内部必然有东西。”江无尘心中猜测。
不过就算知道里面有东西,也不能现在打开,需要带回去慢慢研究。
当下江无尘微微一笑,看向江永贞,道:“此物符合我胃口!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江永贞有些卖关子的道;“无尘仙君可知,此物实际上是我江家先祖留下。”
江无尘微微点头。
其他人均是第一次听说,包括江圣学也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惊讶。
江永贞道:“此物是几年前,我去西北参加一个文化会议,在当地的几名历史学家带领下偶尔发现这块石碑。
碑文他们读不懂,但落款却认识,是江留二字。”
江留?
南家的人一听,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江留可是南家的祖上啊,北家人一开始还不承认,现在有石碑为证,自然说明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但历史上应当不止一人叫江留,是否重名还有待于考证。
江无尘道:“此物确实是我南家祖上江留之物。”
此b7af44e9话一出,便是盖棺定论了,南家众人纷纷激动,北家的人也好奇和疑惑。
这石碑江永贞多年前便寻到了,一直放在这里,大家还以为是个摆件,不曾想竟然是有来历的。
如今若不是南家强大起来了,只怕江永贞也不会将此物拿出来。
“只是,此物在古代是用来镇墓所用,如今放在这里,必然说明江留之墓遭人盗窃!”江无尘道。
众人一听,忽然安静了下来。
从江无尘的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江留十分尊重,江留是南家祖上,他的墓穴遭人盗窃,对南家以至于 整个江家来说都是一件耻辱的事。
江永贞道:“当时在得知此物后,我便展开了调查,后来发现,此物的第一发掘现场并非是在当地,是后来被几个文物贩子倒卖过去的,流落到了当地一个喜欢碑文的历史学家手中。
要想追本溯源只怕……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