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傍晚,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东莱殿上空,结成了大量的元灵气团。
江无尘盘膝而坐,运转三元真诀吸收元灵之气,自从成为灵者,对元灵之气的吸收炼化发生质的提升,东莱殿上空的元灵气团似乎都和江无尘的三元真诀形成呼应。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江无尘惊扰了。
不知不觉中,竟然陷入入定状态,成为灵者以后,入定似乎变的更加容易了。
“江丹师可在?”外面传来一道有些苍老的急迫声音。
江无尘顺手将面具带上,旋即起身,抓起旁边的重爪黑龙扔进乾坤袋里,“进来吧。”
说话间,一道元气释放,将房门打开。
外面一个长袍老者垂手而立,脸上带着焦急和紧张。
“你是?”江无尘不曾认识这老者,他记忆力很好,确定从未见过。
“老头儿祝安拜见江丹师!”老头儿说着就要下拜,起身后道:“我家少主是李子孝。”
原来是李子孝家的仆人,从名字能够听出,这老者是外姓人,只怕在药神殿地位不高。
见这老仆而来,江无尘有种不好预感,当下起身向前几步,道:“有事?”
祝安急迫的道:“哎呀,我家少主带人和督查座的人打起来了,泽圣大座不在药神殿,老头儿也不敢惊动其他大座,便来这里寻求江大人帮忙。”
江无尘心里咯噔一下,“走,前面带路,去看看。”出了殿室,江无尘把袁玉洁也叫上,袁玉洁是灵君修为,打起架来,圣者以下无对手,有备无患。
“具体什么情况,你说来听听。”江无尘道。
祝安虽然焦虑和急迫,但还是将情况原本说了出来,李子孝从江无尘这里离开之后回到了药神宫。
思来想去没有好的办法,便叫来了自己的老奴祝安,祝安年轻时候被李泽圣所救,心怀感激,自那以后就跟随在了李泽圣身边。
祝安在药神殿不算什么,但在被救之前,是一所大学的中文教授,精通传统文化。李子孝出生以后,祝安便被李泽圣安排到了李子孝身边,照顾他衣食起居,教他识文断字。
李子孝保持一颗赤子心,多少和祝安的传统文化教育有关系。
所以李子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通常会找祝安商量,祝安也乐意奉献自己的头脑和智慧。
这次李子孝将情况简要说了一番,对于江无尘的身份等机密自然保留。
祝安发挥自己的军师头脑,给李子孝出谋划策,如果李子孝一个人去找李千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不如叫上几位长老家的公子,这些工资跟李子孝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太差,一起出头找李千秋要个人,问题应该不大。
大家一起过去,先礼后兵,宴请李千秋。
李千秋就算不考虑李子孝,至少也要考虑其他人,总不能全部都得罪吧?
李子孝觉得甚好,当下便去联系了其他认识的一些公子。
李子孝在药神殿除了是泽圣大座唯一儿子的身份外,还是炼丹最有天赋的青年,拥有极高的威望。
这些公子哥都乐意和他交往,当下纷纷表示同意。
李子孝于是集合了七八人一起来到了督察宫寻找李千秋。
结果李千秋不在。有人表示,李千秋找不到,就找李不归,他是督查座的大座,说话肯定比李千秋好使。
说这话的人等同于没脑子,李不归身为督查座大座,日理万机,岂能天天在督察宫候着?自然也不在这里。
至于其他副座,也不敢擅自当家做主。
几人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这一等就到了中午,这些个公子哥相当于俗世之中根红苗正的二代,向来无法无天,索性在督查宫摆下酒席吃喝起来。
普通的督查座弟子也没人敢阻挡,李子孝找他们来助阵帮忙也不好多说什么。
结果三杯两盏淡酒下肚,有几个喝高了,酒壮怂人胆,何况不是怂人,这几个公子哥开始骂骂咧咧的起来。
李子孝看见这幅情景,有些后悔组织这帮人一起过来了。
酒宴继续,一直到喝到将近傍晚,李千秋接到了这里的信息,赶了回来,看见此处情况,顿时就有些生气。
这些个公子们等了他一天,也很生气,有几个指着李千秋叫骂,还有的要李千秋过来赔礼道歉。
李千秋压制怒火,毕竟这帮家伙不是普通弟子,随便一个可能都涉及到不是他能得罪的背景。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李千秋,李千秋至少表面不断的赔罪。
李子孝见这情况,胆子也大了起来,觉得这一次组织这帮人没白来,事差不多能办成。
就在这时候在督查宫的一个偏殿,有个女子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在他身后的,便是一个醉醺醺,满脸邪魅的公子哥。
女子看见李千秋就跪在了地上,痛斥那公子哥刚才侮辱了她。
这女子不是外人,是李千秋的侄女,在督查宫公然作出这种事,李千秋见侄女面容悲痛,怒火遏制不住,顿时发作起来,一拳轰击在那公子哥的胸口。
公子被打的吐血飞倒在地上,这下可点燃了炸药桶,余下的公子哥嗷嗷的如同饿狼一般,纷纷扑向李千秋。
李千秋双掌伸出,左右开弓,一顿拍击,这些公子哥纷纷被打的后退。
这帮人年纪尚轻,修为不高,不是李千秋对手。
李子孝见况,心知要坏事,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李千秋打起来,毕竟这些人都是给他助阵来的,结果被李千秋给打了脸,李子孝不得不出手。
李千秋大耳刮子接连扫趴几个公子,邪火消散不少,头脑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不妙,这回可能要惹事。
所以在面对李子孝的时候,故意让了一手,让李子孝将他打伤,伤者总是处在弱势地位,这是李千秋的计谋。
督查座其他副座,弟子这时候跑来,将双方拉开,询问情况。
李千秋的侄女说了,那公子虽然侮辱她,但在她的强烈反抗之下,并未得逞!那公子说,他是被诬陷,他从来没有侮辱这女子,是这女子在侮辱他!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