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庆龙虽然在凡间凶恶,不过和冥界的鬼魂比起来,凶恶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又初来乍到。
成千上百个鬼魂飞扑了上去,抓住乔庆龙的四肢开始撕咬。
乔庆龙拼死反抗,有的灵魂还哈哈大笑。
有个灵魂说我要吃了你的心,有个灵魂说我要吃了你的肝……
乔庆龙感觉生不如死,转身向四大魂官苦苦哀求。
四大魂官不以为然,根本不理会乔庆龙。
很快,乔庆龙被这些灵魂撕咬的遍体鳞伤,那种痛觉,令他痛不欲生。
眼看着他的魂力越来越弱,持续下去,乔庆龙极有可能灵魂四散,四大魂官挥动招魂幡,大喝一声散开!
那些不听话的鬼魂,或者跑的慢的鬼魂,瞬间被招魂幡拍飞出去。
老大的儿子指着乔庆龙大骂着说,孙子哟,你丫别他妈给我逮住了,在这里,小爷有一千八百种方法玩死你!
乔庆龙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满是阴霾和恐惧的环境下呆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魂官饶命,放我离开吧,我要去见江先生!”
“放肆!”白全骂道:“江先生也是你叫的?要叫大帝!”
“是,是,大帝!”乔庆龙哆哆嗦嗦的说。
“跟我走吧。”
四大魂官拿出锁魂链拉住乔庆龙一瞬间消失了。
国宴厅中,乔庆龙啊的惨叫一声,顿时苏醒过来,却发现一裤子都是屎尿,全身大汗淋漓。
眼前的灯光是那样的温暖,空气中刺鼻的烟酒气息却是那样的舒服,南柯一梦啊,吓死个人了。
紧接着,他看见了坐在对面的江无尘。
乔庆龙的血都凉了,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他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却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太可怕了,太吓人了。
冥界,地狱,鬼魂,十殿阎罗……
我的天啊。
不能死,千万不能死,就他这种一声罪恶的人,死了之后,非得下地狱不可,下了地狱,不得被那帮孙子活活玩死啊。
噗通!
乔庆龙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帝在上,受小人一拜。”
江无尘笑了,“你转变的倒是很快。”
乔庆龙心说不快能行吗,分分钟要命。
“现在能谈谈收购你庆龙集团的事不?”江无尘笑着问。
乔庆龙摇头。
江无尘脸上一冷。
乔庆龙连忙道:“谈什么收购,直接送给大帝!我乔庆龙以后给大帝打工,我就是大帝身上的一根毛!”
“呵呵呵。”江无尘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老乔,你比我想想中更加聪明。”
乔庆龙磕头,“我万贯家财可以都不要,只求大帝两件事!”
“嗯?说。”
“第一,如何能不下地狱?”
“第二个?”江无尘问。
“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乔庆龙脸色绿油油的。
江无尘哈哈一笑,“我先回答你第一个,你前半生作恶多端,按照罪孽,下了冥界之后,需要十殿阎罗轮番轰炸!”
乔庆龙摇头,“我不要,我以前以为死是最大的惩罚,现在才明白,死亡之后,坠入地狱才是最大的惩罚,惨无人道啊,我比他们残忍多了。大帝乃天神降临,一定有方法救我。”
江无尘摇头,“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
江无尘道:“你坠入冥界后又回来的第三人!知道为何你能回来吗?”
乔庆龙摇头,满脸懵逼。
实际上不是每个人死亡之后都能去冥界,也不是都能回来。凡界之中,人的寿元是一定的,寿元未尽,忽然暴毙,在魂官的索引下,可以回来。
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人已经死了,后来在医院医生的抢救下又活过来了,实则是寿元未尽。
第二种,便是江无尘动用冥界规则,四大魂官拥有穿越两界的能力,能够从冥界通往凡界,从凡界通往冥界。
他们可以携带灵魂上来,若是一旦被仙界知悉,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规则是一种默契,当有人不遵守,大家都不遵守,世界就乱了。
江无尘从轮回道复活重生,实际上已经触犯了规则……
经受了几百年的磨难,江无尘从不把规则放在眼里,一切规则都是用来破坏了,简单一句话,算个毛。
乔庆龙能够回来,主要是寿元未尽,加上江无尘动用自己关系,不过这些细节他不便跟乔庆龙多说。
“你可以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梦!”江无尘说。
乔庆龙摇头,“不,梦境是虚幻的,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真实的地狱,求大帝传授我法门,如何才能不入地狱。”
江无尘叹息一声,“你此生必入地狱!谁也帮不了你,不过,我可让你在地狱中免收磨难,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小头目。”
听到这里,乔庆龙眼前一亮,“好好好,我要当官!”
江无尘苦涩一笑,这便是官本主义了,还未去冥界,边想着要当官。
人死之后,灵魂落入冥界,在功德簿上会有一定的功德值,平均为零,当功德值越高,所受的惩罚越轻,否则便是越重。
乔庆龙这样的,功德值都在负好几百万,此生要想变成零,可是十分困难。
关于功德值的情况,江无尘也不便多说,三界有三界的规矩,他自己搞乱一丢丢也就算了,如果真的乱套,谁也控制不住,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麻烦,只有老天才知道。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江无尘淡淡的说。
乔庆龙傻乎乎的不理解真谛,依旧哀求道:“大帝帮帮我,我愿意舍弃一些财物,只求捞个一官半职,下去不受罪。”
“我已经说明了,自己好好体会体会。”江无尘说。
“这……”乔庆龙也不敢多说了,“那,大帝,第二个问题……”
江无尘忽然笑了,“带你儿子去做dna去吧,如果不放心的话。”
“求大帝告知。”
“我瞎说的。”江无尘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瞎说?
乔庆龙心头那一层雾霾顿时减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