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认知到自己做了件怎样的错事。
霍司擎双眸几欲泛着猩红的色彩,犹如海上风暴般疯狂地掠夺属于她的馨香,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她是真实在自己怀中的一般。
云安安被吻得大脑缺氧,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软绵绵地靠在座位上支部起来。
可唇角的温度,翻搅,吸吮,没有半点含糊。
让她莫名有种会被他拆吃入腹的惧怕感。
可云安安越是退,就越是被霍司擎逼得越近,直到她整个都缩在了角落里,娇小的一团可怜极了。
霍司擎还是不肯放过她。
车厢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外面的空气沁凉入骨,而车内这方狭窄空间里却炙热得仿佛要烧起来。
若是有人离车身离得近,隐约能够听见声声娇软可怜的哭腔。
“霍……霍司擎……你他妈混……唔!”一句脏话还没有骂完,云安安后面的话就全数淹没在了那抹过激的震颤里。
“安安,你记清楚,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胡作非为,甚至为非作歹。”
“但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的世界半步,我的底线仅止于此,你懂么?”
男人低磁得危险的嗓音糅杂着宛如弦音般勾人心魄的哭声,出乎意料的和谐。
云雨初歇,车厢内仍然残留着别样的气息。
云安安半躺在霍司擎的怀里,水光潋滟的通红眸子半张着,卷翘的睫羽上还挂着几滴可怜的泪珠,桃腮诱人,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瞧着她这副娇软的模样,霍司擎噙着餍足的狭眸凝着她几秒,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大掌力度适中地替她揉着腰肢。
“还疼么?”
云安安不耐地推他的手,但因为提不起力气,毫无攻击力,她的嗓音都沙哑了,“如果不是你,我会疼么?”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这四年里没有碰过女人么?
为什么一次比一次……
但好歹不用浪费自己的熏香,云安安饶是被折腾得不轻,也只能安慰说不定这次就中了。
闻言,霍司擎眸底的笑意愈深,揉着她腰肢的手掌轻柔了几分,薄唇在她的法顶轻吻了下。
“只要你不惹我生气,自然不会疼。”
至于怎样能够不惹他生气,不言而喻。
云安安直接翻了个白眼,懒得回应他这种根本不现实的问题,心安理得地让他给自己按揉。
就在这时,云安安那部被扔在车座下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正要伸手去拿,就被霍司擎快一步拿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沉哥”两个大字,可谓是碍眼到了极致。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凭什么挂我电话?!”云安安见他竟然把电话给挂了,俏脸都冷了下来。
“乖,你应该不想明天起不来。”霍司擎反手将那部手机扔到了车座后面,拥紧了云安安躁动的小身子,嗓音低柔。
“……”
很快,车停在了欧式别墅前。
霍司擎抱着全身裹在风衣里的云安安下了车,阔步走上了别墅的石阶。-->>
“少爷和云小姐回来了。”德叔迎上来,见云安安又是被霍司擎抱在怀里进来的,笑得看不见眼了。
不过想起里面那位,德叔脸上的笑顿时收敛了些,“少爷,您的客人在客厅里等您,是研究所里来的项目组组长……”
研究所?
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脸以免被德叔看出不对劲的云安安耳尖一动。
“嗯。”霍司擎淡淡地应了声,抱着云安安走进室内电梯里,上了二楼,直接讲她抱去了主卧的床上。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忙完了我再来陪你,嗯?”他俯首在云安安光洁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话落便转身出了房间。
云安安蹙着细眉擦了擦额头,然后脱掉了身上那件风衣外套。
当看到自己那件朋友友情赠送,却被撕成一块一块的雀翎旗袍时,云安安咬紧了贝齿,气得锤了霍司擎那件风衣一下。
“禽兽!变态!”
她从床上下来,慢腾腾地挪进了衣帽间里,本来想拿霍司擎的新睡衣暂且穿一下。
但柜门一拉门,入目的便是一排当前潮流的女人服饰,以及鞋包。
所以……这个男人还有这种癖好么?
云安安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拿出手机来对着衣柜拍了张照,然后随便拿了件白色的棉裙去了浴室。
泡了会热水澡后,云安安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条裙子刚好是她的尺寸。
云安安默了默,也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什么。
但霍司擎会在自己的衣帽间里准备她的尺寸的衣服,却是她根本没想到的可能。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云安安甩了甩脑袋,把脑海里的不正常猜测通通甩出去,掀开被子就要躺上去。
她不由得想起楼下客厅里研究所的那位“组长”。
云安安眸子转了转,然后直接扔开了被子,朝着主卧外面走去。
但霍司擎和那个组长并不在楼下客厅里,云安安思索了片刻,眸光停在了二楼书房紧闭的房门上。
书房里。
“霍先生,这是最新的研究资料,上面对于病毒变异的一些内容,由于我和组员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分歧,所以想请您鉴定一下……”时佳人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霍司擎拿起那叠资料扫了两眼,而后淡漠地道,“这种事情你以后可以直接和邵信反映。”
邵信便是qy研究所的所长。
若是换作一般人,只怕会因为他这句不近人情的话而感到羞耻难过。
时佳人认真地点点头,又道:“我初到研究所有很多规矩不太懂,才会为了报告的事情这么晚冒昧来打扰您,下次不会了。”
霍司擎对此未置一词,翻阅了一会儿手中的资料后才道:“你提出的观点的确比邵信之前交上来的报告稍微出色,准了。”
“谢谢霍先生的指点,我会努力的。”时佳人面露些许欣喜,然后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正站在窗外的水管边偷听的某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