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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当然明白,从他功法泄漏,在长平宗里引的个个好奇,连云东海,周望这样的人都注意了,周望还以收他为弟子,甚至以长平宗的宗主之位为条件,都希望能得到他功法的一些秘密,何况别人,而且,那还是在宗里,现在,在这没人管的天地,可想而知,他会面临什么样的绝境,除非,他能与白长老这些人共存亡才行;
所以,季云说的那什么同辈之间的不服,根本都只能算作小麻烦,而后面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麻烦,若是长平宗不再给予他保护,那么,他的命运,也不难猜到了,而且一旦他同意,他与长平宗的关系便会调过来,到那时,按一般的作法,应是他死命的抱住长平宗的大腿,乞求能够保护于他才是,这个代价,不算小!
季云这话一出,白长老便再也不能漠然无视了,若不能有些什么说法出来,那难免不会给楚凡心中留下一个极坏的印象;
没错,季云最多只能算个热心人,看在你是他师祖的份上出谋划策,真正要拿主意的,绝不是他,也不是城主李春,而是他白长老,不将所有的利害说清,就会落下利用楚凡的话头,而且,基本上将楚凡往绝路上在利用;
若是楚凡果真身居要位,受足了长平宗的福利,那也没的话讲,正是为宗门出力的时候,谁能推脱,但他的情况却是个特殊,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受尽了长平宗的欺凌才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让楚凡心甘情愿的出力,白长老就必须要有个说法给他的;
实际上季云还是很够意思的,他前前后后都不停的在给楚凡点明,虽然他的帮助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化解这一次宗里的麻烦,但他的付出却会很大,并且还给出了选择,可以根据他个人的意愿选择,比如并不出面,由着你们用他的身份去说事;
那样的话虽然对化解此次危机帮助不大,但至少楚凡的麻烦却是极小,小到人们会认为这就是一个借口,而他,就是个笑话,虽然也会被人鄙视,但并不会影响到他多少,最多只需要承受一些嘲笑而已,但对宗门的付出却依然是实实在在的;
这些,他知道楚凡会想到的,所以他一直都很淡定,正是心中坦荡,便无有畏惧,但白长老不一样,在这里,他或许算个人物,但在宗内,他也一般,所以他只能讲道;
“楚凡,想必你也知道此次的事态之严重,所以,季云也只想出了这么个不得已的办法,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的功劳报给宗里,当然,若能得你全力相助,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现在提出来,我想,只要能作到,宗内一定是不会不答应的!”
他其实并不了解楚凡!
楚凡并不傻,甚至可说是非常机灵,他能想到,以上次为例,白长老还不是将他推了出去,什么身份重要,那都是扯淡,说来说去,能吸引人的还就是他的功法传承,这是需要他同意才会传出去的么,人家只会利用这个,却并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反过来想,若是他不同意,长平宗内除了师尊和极少数的一些人,又会怎么看他呢,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只顾自已的自私自利的小人,不但是他,连师尊脸上都会无光,而这个耻辱还会伴他一生,人们只会相信他是贪生怕死,决无其它;
并且他那些传承,真能一直掩藏么,连他自已都迫不及待的弄了出来,还好意思说别人吗,所以这些都是用屁股都能想到的,他才不会去在意,他要考虑的,是既然要做,便怎样才能做到最好,这不但有需要长平宗给他的回报,还要有他能从里面得到些什么!
长平宗给的回报他并不在意,因为师尊已有这个能力了,没见这次来参加拍卖会,都没提什么钱财之事么,他绝不相信最后给他的东西还会让他用钱去买,所以,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弄,才能在这里面搞些好处,白长老的话,他只是听听而已;
重点还在季云那里,所以他想了这一阵,便又开口;
“我会出面!”
白长老突然感到自已脸上皮肉有些僵化,原来是楞住了,却听楚凡又说道;
“季兄,你是说,他们会让这些与我同辈的弟子来闹事,而那些修为高深的,却会伺机对我下手,对吧?”
季云点点头,回答说是,楚凡便面向白长老,平静说道;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这次如果真能因我而为宗里免去一场麻烦,那么,我想请宗里帮我要一个人,他是我的兄弟,现在在东昌宗,也是这次东昌宗从我家乡收弟子收进去的,我把话说难听点,长平宗现在是云东海当家,我信不过他,到时候若是宗里不同意,那么,我要你和我一起,哪怕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要去!”
白长老刚缓过一点,又楞住了,这个条件却有些不好说,若是东昌宗好说话,那自是极为简单,不说仅用面子了,就是给些好处,也是小事一桩,但在目前长平宗广树敌人的情况下,不用想也知道东昌宗这样的多半会选择隔岸观火,怎会轻易与长平宗扯上关系,这已不是利益所能打动的了,这牵扯到立场问题;
还别说之前东昌宗已有了决定,欲要抱住长平宗的大腿,却给他白长老否了,让人家丢尽了脸面,不得已去找了玄极门,说不定,这会儿还在恨着他呢,没有投向长青殿已是烧高香了;
那么,只能又反过来去求人家踏上长平宗的船,才好说这话,但有了这些故事,除非宗里付出极大的代价,否则很难,就像楚凡说的,宗内现在又是云东海当家,他会为此这样去作么!
白长老感到有些头痛,有种好想掀桌子的冲动,但他作不到,就连楚凡后面说的,大不了最后他陪着楚凡,俩个人去强行要人,他也知道,那都是瞎扯,人家一个宗门,就你俩个人,去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