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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便是他刚定下了对待楚凡的态度,是要以交好为主,你现在劝,怎么劝呢,是在说他大清早的纠缠云宗主女儿不对,赶快停下么,大家可都知道他才是最冤的!
另外,也不能说云珏的不对啊,就不说女儿家脸皮薄,揭穿人家实非良策,单说云珏对他的信任,也不能在这种事上给予指责啊,那不是会严重伤害她对自已的信任么!
还有啊,这俩个彼此互掐,打打闹闹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全长平宗的人都知道这俩个是怎么回事,少年人嘛,很正常啊,即便现在这时候不对……
但是,徐老的意见也没错啊,这……
白长老凌乱了,半天没想明白过来,只感到自已的脑袋都给这事儿搅得一团乱,突然间,他又想到了,凭什么叫我来啊,哼,常洪是吧,老夫记住你了!
还好有这两声出来,楚凡与云珏自然也是听到了,猛然想起这周围居然有这么多老头儿都在看着,这脸上便也有些挂不住了!
但这时候再去想着弄什么神识防护,无疑已经没多大意义了,怎么办呢,放手不对,不放手也不对,正迟疑时,云珏终于逮着机会,奋力一扭,终于挣脱了魔爪,也顾不上那仍未挤出的泪水,掩面狂奔,一溜烟儿便窜回了自已房中;
楚凡楞在当场,干拌两下嘴皮,想想也不好再追到人家屋里去,只好再等机会了,而且明明这会儿外面空气清新,出去走走一定是不错的,他也不好意思去了,干咳一声,就当这厅中没人,又回到自已那有些沉闷的房间之中,长吁短叹的郁闷着;
再说云珏惊魂未定,自进屋后便一把关死了房门,靠在上面一连声的自语道;
“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呀!”
借着最后这一声的低吼,她终于将掩在脸上的双手拿了下来,若是此时有张镜子,她一定会看到自已那红的发紫的脸庞,还有那喘着粗气,云鬓散乱的狼狈模样;
但就是看不见自已的面色与形象,她也能从自已那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以及烫得吓人的脸上清楚的感受到自已的害羞与紧张;
“该死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当然不相信与她见面时,那许姑娘的伤心与眼泪是真的,若是信那个,她还不如去信那猪会上树,但人家偏偏就演示的那么自然,而且云珏确信,若是她学会了这一手,那么以后或许不用假装发怒,也能更好的将那混蛋调教好;
渐渐的,她平静了下来,拢了拢秀发,还是有些后怕,便止住了去椅子上坐下的想法,刚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老家伙,关你什么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哼!”
“还有常叔叔,哼,什么叔叔啊,回去再跟你算帐!”
“……还是三爷爷好,不然的话,可要羞死人了!”
“……一群老不羞的,哎!”
侧耳听听,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吐吐舌头,云珏轻手轻脚的去到椅子边,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长出一口气,这才感到那紧张终于离自已远了一些;
但坐了一阵子,却又不乐意了,颦着眉头,咬牙切齿的嘀咕起来;
“混蛋,也不知道过来哄哄本小姐……”
她也不想想就以楚凡在这种事情上的那胆子,这会儿哪里敢过来,烦燥的抱怨了一阵,倒也给她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
“对了,昨天不是讲今日可以拉着那小表弟去和那小妖精告别吗?”
她想是想到了,可真要让她现在就去催着楚凡完成这件事情,却也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再等等……”
但等多久,这时候自已又能作些什么呢,云珏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不由的又在屋里乱想起来,中途居然给自已逼得没办法了,还试图去打坐修练一番,以此来消磨时间,但怎么静的下心来,自逃回来后近一个时辰里,她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屋里乱撞,这一阵子的纠结,也不去说了;
楚凡当然想尽快的将她安抚一番,但给徐老与常洪这两声喝问提醒之后,他也恢复了理智,对啊,自已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作,这时间可是很紧的,再和云珏这样胡闹下去,这正事也别想干了;
郁闷了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慢慢的倒也给他理出了一个思路来;
“看来,等会儿找个机会也要和她讲讲了,一是问问她刚才怎么了,如果是自已不小心伤了她,道个歉也就是了,另外也要让她明白,有这些人在边上,多不开心啊,除非我们能有不需要他们保护的能耐,这就需要多学本事啊,否则,就像那什么小天王说的,凭什么啊,还有那李昔楼,就以我们现在这样子,怎么面对!”
他想起了李昔楼与那小天王,犹自记得人家那不可一世的神态,两相对比,自已终是没有底气,就像昨晚面对白长老一样,这样的憋屈与青风山那些强盗的行事、还有自已当时面对冰雪国那些凡俗救云珏出来时的那种潇洒完全不同;
“还有那齐长生、池猛等,若要想不受这些委屈,就必须要有比他们更强的本事!”
想来想去,还是能耐,他揺揺头,想法是对的,可这本事,何日才能提得起来啊!
“凝气六层……,呵呵,哎……”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检查起自身的修为来,但这一看,却更郁闷了,算算从出宗来临凡城也快半个月了,这修为不但没有长进,反而有倒退的迹象,更别提之前那些对‘道’的感悟了,脑海中回了一下,竟也有些生疏的样子!
“呀……”
这是明显退步了啊,他紧锁眉头,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日子自已都干了些什么啊,原来在宗内时,虽然也是常常觉的进展缓慢,但再怎么讲它也在增长啊,现在可倒好,反方向来了,再这样下去,还谈什么比别人强,还想什么不受人欺负啊!
他楞了一阵,便缓了过来;
“嗯,这路上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太晚,这几日,都忙的是别人的事情,看来,他们讲的没错啊,我果然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