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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徐杰稳步上前,进到柜台内部,口中喝道;
“将帐目拿上来!”
客栈掌柜头上汗水不断,却无可奈何,战战噤噤的将帐薄全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面。
徐杰目不斜视,将算盘摆好,一手翻帐薄,一手拨珠子,只听那算盘珠子清脆的响声如金珠落玉盘,连绵不绝!
这一手,就连外面的高阶修士也是看傻了,暗道要以这个手速来掐法诀的话,同一时间可得比自家要多发出多少法术来啊!
不过盏茶工夫,一月的帐务已清,徐杰眼看帐薄、算盘,手却沾着茶水,在柜台上写写划划,片刻,喝道;
“七月,还有六月,帐薄都拿来!”
客栈掌柜浑身颤抖,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杀,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
“已……已……已丢失了!”
众人愕然,徐杰哈哈大笑,并不看那掌柜,却对玄极大掌柜道;
“客栈房间四十,本月爆满,除去本宗占用十间上房,另外三十间普通房,每日一千青币,合计三万,今日二十五日,应有七十五万,而他这帐面上虽然也是三十间满客,却记八百一间,这也就罢了,算他六十万,但为何这帐薄之上,汇总只有五十万?”
他见大掌柜并未表示,只是微笑,却越发卖弄起来,又道;
“客栈内下人十名,每人月钱五十青币,小二六名,月钱七十,应在月初结算,为何结算已在其上,且数额本应为九百二十,这上面却记着一千九百二十,这些古怪,非我所能,若是能有他七月,六月的帐薄,那就一清二楚了!”
高安大长老早红了眼,不管这边谈话,向那掌柜喝道;
“帐薄丢了……那以前的呢?还有……入库帐薄呢,也丢了么?”
看那眼神,是要杀人了,因为,客栈经营所得,一般都是青币支付,但这青币却并不适合回宗,是以都是存在玄极堂的银库之中,结算时以灵石支付,这里也是有一个入库帐薄的,那掌柜垂死挣扎,叫道;
“他算的不对啊,这个月初,也有房空着的,还有,房间是八百一天啊……”
大长老哪管他这些,只关心那入库帐薄,吼道;
“我只问你,那入库帐薄在哪里?”
掌柜无奈,强撑着去那柜台里面,徐杰偏身让开,掌柜在下面一阵掏摸,便又取出一个帐薄来。
徐杰偷眼一瞅,下面是个暗格,此时也就只有这一本了,但看那样子,这里应该就是平时存放所有帐薄的地方,只是,定是转移走了;
接过帐薄,不用徐杰说,那掌柜早被大长老揪了出来,丢在一边,面若死灰;
徐杰只翻看了一下,便丢给大长老了,口中说道;
“上个月,入库青币六十万,再上个月,六十万,五月,六十三万,四月,六十二万,三月,五十九万,呵呵,我就不用再去看外面那两间铺子的帐薄了吧?”
想想又看向那地上的掌柜道;
“哦,对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可骗不了我,我上午进来,中午前便已将你这里的所有情况全部了解清楚了,你可以找许明,何向染,李阜宁,张嫂,陈大妈去问问,另外,你留给宗门的十间上房,在本月十号之前,可是满客的,这一笔,我都没跟你算,偏你自已找死,逼我讲出来,上房每天一千五百青币,呵呵,又是多少?”
大长老快晕了,修为再高,对这钱财还是颇为重视的,也别说真实的数目了,外面两间店铺,光报给他的收入便是五十万青币,照刚才徐杰算出来的,这上面又偷走了多少,想都想不出来了,要知道,这掌柜已用了近十年了!
徐杰不管他们,还是对着大掌柜道;
“我从小便跟着家人作生意,刚才这些,只是些皮毛,你应该懂的,所以,我的货色,今日只怕是没法给你看全了,但我想就刚才这些,已能管中窥豹,以小见大了吧?”
大掌柜也是大半辈子老生意人了,如何不明白他所说的,这是说刚才所作的只是生意上所必须具备的管理之能,也就是已经进来钱财了,只是管好而已,而真正的本事,却是低买高卖,以少谋多,甚至无中生有,这里面,可并不亚于吃透一部修真功法;
也就是说,那东西不是说你学就可以学会的,这要天分,还以功法为例,就是;
我拿一部功法,可以很短时间便全部学成,并能举一反三,而普通人,看悟性,看条件,看努力,看一大堆,也不敢说能学成个什么样子,就是这样了!
大掌柜已无法形容自已的震惊与喜悦了,却不愿就此打住,笑道;
“我听你对这客栈的价格了如指掌,不知对周围客栈的情况是否了解呢?”
众人又是一楞,这少年的情况可是都清楚的,来到临凡城,就送了个客人,你让他如何能知道别家客栈的情况,却听徐杰立即答道;
“这周围有五家宗门客栈,三间私人客栈,普通房五百到八百一间,上房八百到一千三百一间,因为这月特殊,所以宗门客栈为一千一间普通,一千五百一间上房,而私人客栈普通房为七百一间,上房一千一间……,不用再说了罢?”
大掌柜哈哈大笑,连声称好,情绪释放完,才对他说道;
“老夫是玄极堂大掌柜,奉玄极城城主之令,欲要邀请小兄弟入我玄极门中,已和这位大长老说好了,现在,就看小兄弟你的意思了!”
徐杰再稳,也稳不住了,这个信息量有些大,玄极堂他当然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生意爱好者,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千山里各宗附近都有分号,怎会不知,能得人家青睐,怎会不喜;
只是这样一来,小丁,以及许佩灵,还有楚凡那里怎么办,他就没有作生意那般头脑了,大掌柜并不知道他想的这些事,见他犹豫,便笑着问道;
“怎么,可是对老夫的身份,或是对我玄极门心存疑惑?”
徐杰给他这一问,到也缓过神来,拱手答道;
“小的自是千肯万肯,但小的另有难言之隐,却不知能否对老先生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