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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平选拔时便是第一,在这里,一定也是,现在还早,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他坚信,人,拼的就是谁比谁狠,而他,在这方面并不比谁差多少,不对,应该是没人能比他强才对,之所以现在落后,定是他们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比如,那吴天他们为什么就能知道早早的备把斧子砍树呢,还有,之前他们像是往嘴里丢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但之前吴天他们受宗内大人物的看重他却知道的很清楚;
还有那个楚凡,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一方面鄙视着,但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也有了一些期盼;
“这次事完,也要改变一下了,这里,还真是与原来在长平时不一样了!”
他暗自下了决心,那就是,要将自已的高傲放一些下来,也要在这宗里面找个靠山,不然,太难了,也太委屈了!
方文同离他又有约半里路左右,刚开始时,他还想着荆刀能和之前一样,与他一起走,俩个人聊聊天,这走路也不累,但没想到的是,荆刀对他的要求,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闷着头前行,而且,走了几步后还跑了起来,他失望了,也有些伤心;
但再失望再伤心,这事情还是要作完的,他能参加长平的那次选拔,自然也是有一颗上进的心的,只是,诸多的原因,造成了现在,他只能自已一个人,重新审视自已的内心了;
但有的人就是这样,有希望时,拼命想要抓住,没希望了,却也能够绝处求生,挖掘出自身的潜力来,方文同,就是这样;
“放弃很容易,可,我不能放弃!”
他能想到在这里举目无亲,就不说这一次的考核是个难得的机会了,只说要是一放弃,那可就是将自已的一生都放弃了,再难有机会翻身的;
他读过一些书,虽不像楚凡那样多,但也算是个少有的文化人了,有些道理,他到了一定的时候,却是比其他一些人更能快速的明悟的;
他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眼晴里闪烁出倔强的光芒,突然想到了,便也脱去了上衣,再碰到那把从楚凡那要来的飞刀时,也是想到了与楚凡一样的想法,便也去弄了一根棍子来,准备停当,再次向前行去;
再后面,便是那五个原来宗内的弟子了,两个在前,三个在后,他们的行进速度可就比这些人要强得多了,前面的两个,已快要追上方文同了;
只是,这些不管是新弟子,还是老弟子,他们并不知道,这段路的长度,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就连楚凡,现在也不过是才走过五分之二的路程而已,其他的人,只能说是刚刚进入,真正的考核,现在还没有开始!
天,已经全亮了,而在离长平宗不远的地方,大长老正如同一道极光,飞速的往回赶着,按这速度,在中午时分,便可回宗了;
他在路上越想越肯定了自已的猜测,也就对自已这次的冒然出使更感到后悔,所以,他的回宗念头,也是无比的强烈,而那速度,也给他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元婴修士专有的瞬移神通,都给他用了不知多少次,加速赶路;
长平宗内,考核地周围的长老们已大都又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了,现在就是查看这些弟子的关键时候了,连柳画眉,也睁大了眼睛,虽然,并不是靠眼睛来看的;
楚凡已走不动了;
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的决心,多么清楚的认识,还是,多么无畏的态度,无论什么,都抵不过;此时此刻来自身体的强烈反抗!
他停下了;
身体已揺揺晃晃了好一阵子了,那腿,只感到好辛苦,再动,绝大可能会控制不住而摔倒,头脑中那晕眩的感觉也是又出现了好多次了,只想睡觉,这份诱惑可不低,他因此也想着自已已有多久没有睡过觉了,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还会做梦吗,还会梦到胡仙吗?
“不!”
他使劲儿的拍着自已的头,似乎想要将这想法拍散,拍碎,但也因此让身体晃动的更加历害了,他一惊,便又清醒了一些,这时,腿上的感觉便注意到了;
一阵阵的肌肉痉挛,脚掌上已没有知觉了,稍一动弹,却又传来难忍的痛感,抽筋了;
他费力的抬起脚,又狠狠的踩下去,扭了扭,又好受了些,他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棍子,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汗水已出不来了,像是之前已流光了一样,眼前虽然是大白天,但视线却还不及昨天晚上;
他小心的平衡了一下身体,腾出一只手来,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眨眨眼,好了一些;
“怎么办?”
他不得不问自已,问的是到底要不要休息,他一直在害怕着,害怕自已一休息便会醒不来,他怔在那里f4064c2c,迟钝的思考着;
脑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在想什么呀,都累成这鬼样子了,还不休息,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想呢!”
这一想通,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山坡上,再下来,便倒了下去;
“好舒服!”
他伸长了四肢,惬意的眯起了眼,这一刻的放松,真是让他对每一点细微的感受都没有放过,他昏昏沉沉的享受着,好想就此睡去,但他从决定开始坐下去那一刻开始,却早已在心头上对自已下了一道严苛的指令,那就是;
“只能休息一阵子!”
这“一阵子”到底是多长时间,他其实也不清楚,大致的解释就是,体力再恢复一些就可以了,但是,这个目标非但没有实现,却似乎离的越来越远了,这让他立刻便警觉了起来;
“好困,该死的,真的好困啊!”
他不得不又坐了起来,狠劲儿的掐了自已腿上一下,头脑中又清醒了一些;
他动动腿,还行,能动,又看看胳膊,更好,可就是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大声的要求着;
“再歇会儿!”
他并不理会这声音,这声音虽大,却也如一道闪电,一瞬便逝,而在他心里,却有着更坚定的执着,他扶着棍子,艰难的又站了起来,但腰间传来的酸痛感却又让他不得不很小心的一点点向上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