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兴奋过后,却又头痛了,这阵图与布阵方法都记住了,可灵石呢,这阵也正是要用灵石来驱动的,他此刻却一块都没有,想去问人要,可找谁呢,朱长老,卢长老?
他揺揺头,想到了王一凡,但跟着又否定了,长叹口气,他如今也知道了,这灵石可不是那金银铜钱,修士们可是当宝来收藏的,由此他也想到了云珏上次给他的那些,不禁又惭愧起来,咬咬牙,暗道;
“天地之物,当取则取,说不得也要试试了,不然,这老是问人家求取,如个乞儿一般,岂不也是大失斯文之风,让我难受不已……“
说的干脆,心里却还是颇为抗拒的,但终究还是得出个结论,那就是总算明白了修士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拼杀,还有当时陆大壮给他讲过的,这资源一说,这“抢“之一字,楚大少总算是有了全新的一个认识,是以,这偷,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这不由的让他想起了当年胡仙对他所设的梦境来,他苦笑着心道:“老胡啊,可不是我不听你的,实在是,这修道……它不抢不行啊!“
然后又想到,要不是抢了那林公子的储物袋子,自已也走不上这条路,说不定,现在已当了官儿了吧,可官儿,不说能不能当的安稳,只说这还是个下人,他便一阵的腻歪,下人,是护不住自已,还有家人的,只有变强了,才有那个可能;
“那陈平也不过是个不到筑基的修士,却能决定全长平人的生死,只去了一个孙仲林,便小心的跟条狗一样,而孙仲林,哎,在这里却什么都不是……“
又想到:“我这功法是胡仙给我的,这里却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弄去,这不也是抢么,而且,还是……“
他揺揺头,想到身为一宗之主,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个有德有望的人吧,还不是这样,他虽然佩服如朱长老,卢长老这样的人,却也渐渐了解了云东海这样的人;
渐渐的,他的心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明悟,却不是很清晰,只是再次喃喃的对自已说道;
“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对我好的,我也对他们好就是了,对我不善的,那么,我又何必再去讲什么仁义道德呢,我过去,是不是也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他昏昏沉沉的这样想着,越想越乱,明明一提神便可清醒的,他却不愿,反倒是很喜欢这种混混僵僵的感觉,就让这些不同意见的声音在自已脑海中冲撞着,看它们能冲出个什么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点点头,再次将心中的想法回顾了一遍,给自已下了断语;
于是,接下来,他收起杂念,盘膝坐好,静心入定,投入到修练之中去了;
而另一边,潜龙谷内,冷蝉居然又鬼使神差的带着汪涛和贺远,来到了吴天三兄弟的院内,并无他人知晓;
吴天似乎猜到了一些,对两个弟弟偷偷使了个眼色,恭恭敬敬的便将这三个大人物迎了进来,冷蝉面含笑意,对三人说道;
“我今天晚上来,是想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很欣赏你们,想对你们进行重点的培养,这次考查结束,若是你们表现不错,可先作我的记名弟子,你们意下如何啊?”
吴天小心的问道;
“请问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冷蝉点点头,说道;
“这次的考查,宗内会有许多的人前来观看,他们之中可能也有人会对你们说出同样的话,但是,你们要知道,我对你们的看重,可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的,成为我的记名弟子,那好处,可是数不清的,所以,你们只需要……”
吴天明白了,忙道;
“弟子们一来便受长老爱护,长老的器重之意,铭记在心,敢不从命,长老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蝉大悦,点头道;
“这两位都是我的弟子,在这里,一切都由他们说了算,这段时间,有什么要求,你们都可以向他们俩个提出来,好了,天很晚了,你们休息吧!”
吴天三兄弟忙恭送出去,看他们飞远后,三兄弟进屋,却对视一眼,都不讲话,各自回屋休息,这让远处的冷长老大惑不解,心说再怎么讲,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该高兴议论一番吧,他心里闪过一丝阴霭,刘龙的情况又浮现在眼前,叹了一声,走了!
他是晚上之前把方案设计出来的,便拿去给云东海看了,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便确定了,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云东海还要再去请示伍知元,所以出来后,他也不知怎么想的,便又动起了收徒的念头,叫上两个弟子,便去了;
在他的眼中,荆刀虽狠,但狠人他见的多了去了,最后有出息的却不多,而方文同这种,却不合他的性格,唯有那三兄弟,不但性格合他的脾气,更兼心意想通,人中少见,这才是他最钟意的,是以不惜身份,夜间再访,本是很满意的,但后来这一出,却让他又没了兴致;
次日一早,三兄弟这才聚在一起,商量这件事情,吴天道;
“我怎么越来越觉的这长平宗很是复杂的样子,你们的看法呢?”
吴地道;
“……这个……说的也是,这帮家伙,都在搞什么呢?”
吴人却抢着道;
“我早就跟你们讲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学本事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最是烦人了,看吧,这是头一个,保不定后面还有,答应哪个都不成,我看啦,还是另想方法才是,这鬼地方,看着都烦!”
吴天沉呤道;
“说的也是,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经不起这些人的折腾,那这样罢,一方面再看看,另一方面,开始寻找出去的机会,如何?”
吴地还在犹豫,吴人却道;
“早该这样打算了,白白在这里浪费了这些时间,老大,你没算算,照这个速度,等咱们能学到点本事,还不七老八十了,那还有屁的个意思,虽然昨晚那老家伙说的好听,但你没看他那俩个弟子,小心的跟个什么似的,我可不想将来像他们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