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蝉便让人将刘龙唤来,说是要检查一下他的修为,没用到多久,刘龙所有的事情,冷蝉全知道了,还好这次倒是没出什么意外,刘龙完全不知道心里的秘密已被师父全部给问了出来,见这次考查风清云淡的,便放心的回去了;
冷蝉大怒,见过没出息的,却没见过这种,不由的对云东海更恨了起来,要不是他纵容着女儿,刘龙怎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真是可惜了,冷蝉叹气,但跟着却有些疑惑了起来;
“这么说来,大长老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这是善意,而老金却明显还不知情,这是个什么意思?”
转了两个圈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之前让我帮他阻止云东海,跟着便给我说了这事,嗯,要是这事公开出来,我这处境……哎!”
长平宗十大长老,其中自然也会拉帮结派,脾气性格差不多的便走的近些,冷蝉当年在宗主选任时与云东海有不少的磨擦,但后来却给他一拉再拉,再加上金长老等人的劝说,明面上倒也尊着他,更别说因云东海有意补偿,他现在在长平也是实权颇大;
但现在大长老这意思,却明显是与云东海不对路,其实对于向那两宗开不开战,冷蝉根本不在乎的,以长平的实力,那都不叫个事儿,是以任他霸道,这下给大长老抓住了痛脚,也是头痛!
想想便叫过人来,让先将那些新来的安排下去,也不再准备以此事到时顶云东海一下了,他已有了退意,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怎么打好这太极上,还有要不要告诉老金他们呢,这都是些很烦人的事情!
灵药谷里,楚凡的院子中;
看看天色已晚,清风也早已给他从王一凡那里给他拿来一柄长剑来,剑长五尺,标准样式,楚凡掂了掂,倒也趁手,胡乱在脑中选了个《龙翔剑法》便从头开始练了起来;
清风和明月颇为称奇,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玩剑,都在边上看着,路上也不时的有弟子路过,看的多了,楚凡又烦了起来,收起剑,也不去吃饭了,回屋收捨一下,便去了那蒲团上坐了,开始修练,刚一开始,便咦了一声;
原来这时他便感到屁股下坐的蒲团居然能让他有一种跟在床上时不一样的感受,入定时间快了许多不说,心头的杂念居然也少了很多,聚起精神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便不管了,认真修行起来,打定了主意,将需要在外面学习的时间再调整一下,这就要认真了;
次日寅时左右,便收功起来,轻轻的去到院中,将那《盘龙掌》《无伤拳》《龙翔剑法》一一学起,到天快亮时,这才回去屋中,继续打坐,又是两个时辰后,这才起身,拿过那本《灵药大全》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让醒来的清风和明月大惑不解,这家伙好像突然转了性子,这又是哪根筋又不对了,去门口试探了几次,楚凡都不理他们,王一凡的命令还没撤消,两个童子只好守在院中,也是无聊极了;
云珏此时便接到了程晓的传言,又拉了陈姨,飞快的来到了楚凡的院中,楚凡只好放下书,与她相见,这下连陈姨也惊讶起来,只感到这少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狂妄,还更多了一种彬彬有礼的气质;
这其实也不奇怪,千山的人大多数很少都有入学的机会,识文断字,功法图谱这些会的人很多,但要说是因长期读书才能养成的那种书卷之气,却是极为少见的,连同是一个地方来的吴天等人也是不能具备的;
是以连一向不愿过多理会与自已无关之事的陈凤峨也多看了他几眼,见他和小姐会面的整个过程中,一直到现在,都是始终保持一致,有礼有度,气定神闲,不由的暗暗称奇;
但云珏却不习惯了,好几次偏头看着他,也不说话,但眼中那又是疑惑,又是藐视的神情却完完整整的丢给了他,意思就是,你在装什么呀?
楚凡虽然明白,但经过这一连串的学习下来,也终于感到自已似乎找回来了原本属于自已的那些莫名的东西,哪里还会轻易放弃,是以对她的眼神,终是没有任何回应,越来越满意自已回到了过去!
云珏终于忍不住了;
“哎,我说你是怎么啦?”
“哦,云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啊?”
“你,我是说,你之前不是这样了的!”
“哦,姑娘可能记错了,我原本一直都是这样的!”
“哼,你……”
突然想起他说过喜欢自已温柔的说话,便调整一下,柔声问道;
“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给你出气,我不行,我让我爹去!”
楚凡一笑,云淡风轻;
“你想多了,我很好,不必担心,还请说正事,我还有事要忙!”
云珏委屈的转头看看陈阿姨,忽然发觉不对,以前陈阿姨都是不过来的,怎么这会儿也在边上呢,这怎么了,好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糊涂了;
陈姨忍住笑,见她看来,便低声道;
“他没事,你就跟他说正事吧,再看看!”
云珏便猛的转过头来,凶恶的怒对他道;
“你的话我给你带到了,那边有个叫吴天的,说是也想见你,你没意见的话我就去安排了,不过需要些时间!”
“哦,知道了,如此有劳云小姐了,在下感激不尽!”
云珏苦恼的抓住自已的头发,感到自已都快要疯了,恨声道;
“楚凡,你是不是有病啊,本小姐这样帮你,你跟我装什么装?”
楚凡微微皱下眉头,淡声道;
“小姐对在下的相助之情,在下一直是铭记在心的,只不过眼下本领低微,身无长物,却是无法报答,只好以待来日了,但请放心,在下决不是那种无情无意之人!”
云珏呻吟一声,一下子便趴在了石几之上,双手捂住脸,心中想起了当时在冰雪城外,他也是那般让人厌恶,现在不知那根筋不对了,又来了,虽然换了个方式,但结果却是一样的,那便是总能将自已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