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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山脚下,荒山店。
山村中.央的水井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晃悠悠的跪倒在这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人生的最后一幕,是被劈柴斧砍开面门的画面。
“别弄脏了井水!老子住在这儿还要指望它呢!”我拎着斧子站在老头的尸体旁,目光注视着其他更多的老年人,“我只针对唐五柱!不关你们的事,别再送死了!”
“外乡人!”
“外乡人!”
“外乡人!”
他们像念经一般的话语吵得我耳根子疼,我大声喝道:“我就不信唐五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干的事你们一点都不知情!煽了我!抢我媳妇!还要拿我孩子去喂你们的狗屁山神!”
“大不敬!”
“大不敬!”
“大不敬!”
就连以前给蔷薇接生的那些阿婆们如今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像着了魔似的。她们弱不禁风的身躯拿着擀面杖或者别的什么,根本不能产生多余的威慑,面对我这个年轻力壮手握刀斧的男人,却还是不知退避。
我的身体仍然没有完全恢复,要对付这么多老年人也难免会出现意外,我小心翼翼的扫视每个人,任何对我不利的风吹草动都要在第一时间做掉,毕竟唐五柱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如果被他阴了可就没戏唱了。
“啊啊啊!”一个老汉举着家里的凳子向我冲了过来。
到了跟前,老汉用力将凳子砸向我的脸,我马上闪到一旁,抡起斧子劈倒了他,又追上去用菜刀补了一下。
又一个老头扑过来了,他拿的是更具威胁的铁镐,我不等他靠近立刻将菜刀扔过去,砸在老头身上的菜刀没能伤他但还是阻止了冲刺的步伐,我趁机反冲过去踹倒了老头,再用斧子劈断了他的腿!
“他吗的别再来了!”我不想在小乐生活的地方进行这种屠杀,捡起了菜刀,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打不过我的!回你们的家去!关上门!很快就结束了!”
“不用白费口舌了!”唐五柱忽然又出现在另一间农房后面,厉声喝道:“他们不会听你一个外乡人的!何况你真的自信能杀死这么多人吗!?”
“当然没这自信!”
村民们突然对着我一拥而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站在原地硬撑什么战神附体,转身就跑进了一间农房之中,拉过人家的桌子挡在门旁边,又拽过几把椅子挡在另一边,这样划出一条直线,第一个冲进房门的村民顺着这条直线扑过来,被我一斧子就撂倒在地了。
就算是几十颗白菜让我用斧子劈也能累得够呛,我马上把斧子抡出去砸倒下一个冲进门的人,紧接着就回身去煤炉子旁捡起火钳,打开炉门从里面捡出焦烫的煤块扔向门口,村民们被烫的不敢再乱冲,呼噜着身上着火的地方连忙退了出去。
我顺手抄了一个洗手盆,把炉子里面大部分的煤块弄出来装在盆里,等到村民们再次冲进房门,我马上端起火盆将煤块一股脑的泼了过去,铁盆被导热弄得直烫手,正巧这时一个村民打破了窗户要爬进来,我直接扑过去用铁盆扣在他脑袋上,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木头窗框狠狠砸响盆底,村民脑袋嗡嗡的就倒摔出去了。
我俩手被烫的通红,还没来得及吹两下,身后突然蹿过来一个身手灵巧的老男人,他抬脚就踹在我膝盖窝上,我噗通跪倒在地,这老猴子就势上来用胳膊锁住了我的脖子。
我右手做了个自由泳的姿势绕到上面扣住老猴子的鼻子,用发烫的手捅进他鼻孔,玩了命的往后一拽,老猴子当时就疼的撒开他的手,我马上站起来推开他,跟着上去一个侧踹又让他摔回到门口去了。
突然嗖的一阵破风声,我下意识的低头躲避,那东西还是擦到了我的后脑勺,等它落地我才看清那是一根擀面杖,忍着火辣辣的疼,我扭头就看见是村里一个老娘们站在窗外扔过来的!
我立刻转身去捡起刚才扔掉的菜刀,随即追到窗口用投掷铁饼的方式转了一圈身体,借由惯性用力将菜刀扔了过去,银光一闪,老娘们瞬间就倒地不起了。
就这么个空当,刚才那只老猴子又冲过来了,他拿着火钳猛地抽打在我胳膊上,我叫着疼连连后退,还要留心闪避他不断的进攻,我急忙退到里间的卧房,回身从窗台上捡起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闹钟,等老猴子刚一进来我就用力扔过去,结果闹钟砸在他身上好像没事一样。
老猴子又追上来,我一个翻身就上了炕,“哎!打不着打不着!气死你老丫的!”
老猴子被我一激也窜上来了,可脚底下没站稳栽歪了一下,我趁机抬腿踹过去,没成想老猴子竟然闪开了,还用火钳砸在我膝盖上,疼得我当场跪下去,老猴子又一钳子照我脑袋砸过来,我抱起床上的被子挡住火钳,随后用力将老猴子推到墙边,火钳被棉被子裹在了老猴子的身上,烫的他滋滋的叫唤,我一听这动静更来劲了,按住被子上最热的地方也就是里面火钳所在的位置,使上吃奶的力气往老猴子身上怼!
老猴子手上挣脱不开就改用脚下活,猛踢我刚才被火钳砸到的膝盖,我硬挨了两下就疼的站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只好先松手退开,等老猴子扔开被子又冲过来的时候,我把心一横也迎了上去。
火钳由上而下砸过来,我抬起左臂硬扛住了这一击,同时反握住他的胳膊让他无处可逃,接着我牟足了右手拳头的力气,砰的轰在了老猴子的鼻梁上!
老猴子的鼻梁被干歪了,整个人也倒退着摔在墙根,我追上去照着他的脸狂踹,直到他的脸型都瘪了才停脚。
新的村民从外屋冲进来,手里拿着草叉子就要怼我,我捡起老猴子的火钳胡乱抽打,打退了村民之后我把床上半死不活的老猴子揪起来,用力将他推向窗口,老猴子的身体直接撞碎窗户摔出去掉在了地上,似乎还凑巧砸断了脖子。
我从窗户碎口跳了出去,本来以为能喘口气,可村民们已经从房屋两边包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