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一个月前走的,那时候还没开始施粥呢,而且,那时京城的街道也是能看见乞丐的,所以,对此情况,他也有些疑问。
不过,他不能在方德明等人面前露了怯,便板着脸没有言语,而是加快速度,赶去吏部所在的衙门。
吏部的最高领导是吏部尚书,不过,尚书大人不在,两位吏部侍郎倒是在,听闻是方明德,方县令到了,便立刻接见了他。
两位侍郎对方明德的态度很和善,甚至堪称热情,让方明德很是惶恐,心中惴惴。
甚至觉得自己这是要被人卖了吧。
否则,他一个七品小县令,怎么能让三品的侍郎大人,如此的热情接待呢。
“方县令,你是十五年中的进士吧,说来,我们还是同科出身呢。”其中一位武侍郎说道。
“大人当年乃是状元,下官只中了进士三甲,是同进士,说和大人同科出身,实在是给下官脸上贴金啊。”
方明德听着对方居然还和自己套近乎了,心中更是警铃大作,心想你当初中的是状元,几年就做到了侍郎的位置,堪称天之骄子了。
我一个同进士出身的,除非有机缘有银子有人脉,否则,也就一辈子稳坐县令了,说一句咸鱼不为过。
居然有一天,这天之骄子也低下头颅,看他这条地上的咸鱼了。
不妙,大大的不妙。
“方县令过谦了,我看了你这几年在任上的评语,每年都是优等,而且,你治下的清河县,这两年赋税也是交的最高的,这都是你的功绩啊,说明你破有才干。”
武侍郎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方明德越听他夸赞自己,越是心慌,脸上挂着笑谦虚两句,在心中猜测武侍郎为何如此。
难不成就仅仅因为他县里的庄稼种的好,皇上召见他一事?
这虽是功绩,可也不值得一个侍郎对他如此和蔼可亲吧。
方明德心想自己许久不在京城,竟是不知道这京官如此的真诚,接地气了。
武侍郎兜兜绕绕了一圈,又开始说道,
“听闻安王,还有安王妃之前就在清河县,想必方县令应该很是熟悉吧,这次方县令能被皇上召见,是不是安王在皇上面前为方县令美言了啊?”
“下官之前确实认识安王殿下和安王妃,甚至因为当时不识安王身份,还多有得罪,这次上京来,着实心中惴惴不安啊。”
方明德说着,露出一脸的愁容,忐忑道。
方明德大可以表明他和安王关系匪浅,抱紧安王的大腿,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是他的谨慎试探。
他被划归为安王一派的话,或许会为他,也为安王招惹来麻烦,所以,他才不敢承认。
至少,他在亲自见过安王徐靖南,摸不准他的态度之前,是绝不轻易承认的。
武侍郎又和他聊了两句,发现这方明德说话谨慎的很,竟是没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禁又是恼怒,又是警惕。
这下,他可没法向魏王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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