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揉了揉眉心,低头继续头疼地看着路听写的今日随笔。
“世界把我当日本人整,而我报之以雅蠛蝶。”
看到这,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闭了闭眼,这孩子是真的没救了。开学这个词看来的确给她的冲击力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明天就开学了,嗯,开学时间没改,她依旧要那么早回到地狱。
有时侯就觉得她是中元节请假来人间玩的鬼,偷懒了没多久就被抓了回去,必须待在地府里。
“。小听,乖,闭嘴。”许疏听着她嗷嗷乱叫有些郁闷,他从她五六年级就开始带她,怎么就养出来这样一个神经病?
路听扒着他裤腿:“啊~许疏,我补药开学!”
“首先,你必须去,我不想被你们班主任再请去谈话,其次,”他顿了顿,“你高一第一学期开学作业没写完,把作业啃了,我替你圆上的。
“高一第二学期,也就是上学期,你从教学楼一楼爬到三楼,把学校里其他学生吓到,一群人给你让路,围观着你爬行,最后老师让我把你带回去再看看心理医生。
今年你又想干嘛?”青年人冷笑。
路听嘤嘤嘤:“许疏你变了,你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条件维护我的好人了。”
“那叫成长,不被癫子骗。”许疏冷冷道。
路听恼羞成怒:“那咋了?你自已心甘情愿的!还有高一上册的时侯,要不是你当众拿出我啃书的照片,我至于走哪都有人认出来吗?现在存中都流传着我的传说!”
许疏:“那你说我怎么给你圆你没写完作业的事?”
路听沉默,转身离开。
虽然她不占理,但是她还是不想回学校,她看了眼有个不明显小凹陷的墙,还是忍住了自已撞墙的欲望,她怕她妈知道了把她吊起来打。
路听不怕许疏,因为许疏不会真的打她,最多就是装装样子,但!她妈是真的会打啊!
她很emo,急于找发泄渠道,但是她暑假作业这回写完了,所以她不能啃作业,再看了眼书柜上的一堆本子,她含泪啃下两本备用草稿本。
最近药吃完了,她也不好找温医生,毕竟那是给她两个星期的量,而且开学了嘛,发点疯正常。
晏央打电话过来:“作业写完了吗?”
“嗯。”不然她也不会不啃作业的,以她对作业的深恶痛绝度,作业才不会在她手里待的那么好。
晏央嗓音有些闷:“我失眠好几天了,胸口闷闷的,呼吸不上气,按理来说我作业写完了就不该再焦虑了啊。”
路听也疑惑,按理来说她作业写完了也应该不想啃东西了啊。
两人不理解,但很悲伤。
“啊啊啊!明天就开学了……”本来中气十足的吼叫,一提到开学就变得有气无力,顿了顿路听说,“一想到开学,我就像拉屎没带纸,一样心底记记的无力感。”
晏央恍恍惚惚:“我就像太监逛花楼。”
路听:“我就像开空调没有遥控板。”
“哈?”晏央没有听清,“为啥?遥控板掉哪去了?”
“。你个人机,我是说我一想到开学就想开空调,没有遥控板,是溢出来的绝望感。”路听啃完最后一点渣渣,然后甩垃圾桶里,“如果一定要说这个遥控板去哪了,那……一定是学校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