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僵持的时候，许方宁从楼上下来，季墨谦没再理会季致远，超她是走过去。
“聊完了？”他问。
许方宁点头，略有深意的看了季墨谦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季墨谦能感受到她眼里的情绪，不过她没说，他也不会主动问，至少不是在此刻问。
不多时，老爷子从楼上出来，“开餐吧。”
很快，四人坐上餐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许方宁的存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老爷子知道许方宁心里不太舒服，也没劝解什么，这种事只有她自己想通，其他人再劝也没任何意义，只会让她心生反感。
又看了眼自己孙子，见对方一直盯着许方宁，无奈叹气。
自己这个孙子啊，什么都好，就是一旦用情便彻底沦陷进去，也不知还要在许方宁身上吃多少苦。
罢了，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许小姐，我儿子长风在你公司任职，还希望你多多照顾一番。”季致远忽然开口，让餐桌上其他三人都很惊讶。
尤其是许方宁，就这么直接承认季长风是你儿子？也不在乎季墨谦和老爷子怎么想？
她看向老爷子，对方面色如常，依旧淡然吃着饭菜，看样子是早就知道季致远有这么个儿子。
回过神，她面带微笑，客气又疏离：“季长风若是有能力，自然会得到重用，若是没有，您这个当父亲哪怕再怎么为他铺路，恐怕最后也是一场空。”
她也不傻，联系到老爷子知道一切，而季长风又突然到自己公司上班这件事来看，多半和自己身份有很大关系。
这些人居心叵测，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季致远脸色微变，或许是没想到许方宁会这么不给面子。
许方宁才懒得理他，埋头吃着自己的，压根不在乎他心里怎么想。
季墨谦心里窃喜，觉得许方宁怼的好。
晚餐吃过，许方宁告辞，季墨谦和她一起走出老宅。
回公寓的路上，许方宁一直没说话，这让季墨谦有些不安。
“方宁，你今天来，是问爷爷和你身世有关的事吧？”季墨谦主动开口，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
许方宁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冷漠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嗯。”季墨谦没有否认，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对许方宁有任何欺骗，否则只会把这个女人越推越远。
许方宁轻笑，有几分自嘲的意味：“老爷子说，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刚其实也是在犹豫该怎么问，若是问的不好，恐怕会让季墨谦觉得自己在怀疑他。
但现在看来，是她太小心了，人家其实早就知道。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喜欢上许方宁。
许方宁可不在乎这些，冷笑一声，“季墨谦，我在想，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也有我身世的原因呢？我一直觉得奇怪，堂堂的季氏集体总裁，会无缘无故喜欢我？”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
如今看来，怕是一开始就别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