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羽起身迎接：“白小姐，你来了。”
她帮白芷然接了包：“我给你安排了一间客房，你先去看看，晓雪，帮忙泡杯茶。”
晓雪好奇极了，又不方便多问，只好先去厨房泡茶。
白芷然有些尴尬，低头不直视姜初羽的眼睛：“之前我还是时瑾哥哥的女朋友呢，现在就变成你的保姆了，姜姐姐，谢谢你给我这份工作。”
“别觉得难为情，沈时瑾那德行，恨不得一天换一个女友，你离开他自立自强找工作是对的，安心在我这里呆着。”
姜初羽存着安慰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脑袋：“再说，我们现在都是沈时瑾的前任了，更能统一战线更亲近，这是好事呀。”
白芷然一怔，抬眼看她。
姜初羽的模样明媚娇艳，像从前港星，一样有种风情摇曳却脱俗的美。
大多数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却不像长相那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仿佛对一切都很淡。
可刚才那个笑，姜初羽露出了她平时在外不曾有过的俏皮可爱。
白芷然仿佛窥见，三年前没有出国的姜家大小姐是什么模样。
她怔忪片刻，露出真心的笑：“姜姐姐你真好，你也不用和我客气，以后就叫我芷然。”
“好。”姜初羽拉着她坐下。
晓雪泡了茶来，给白芷然端一杯。
白芷然捧着茶，笑笑：“是大红袍，时瑾哥哥最爱喝的茶。”
姜初羽手一抖，掩藏眼底的情绪：“芷然，你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他，我听到心情不好。”
白芷然点头，有些谨慎，侧着身喝口茶。
过了片刻，她有些坐不住地站起来，“姜姐姐，去帮你收拾房间吧，不是我自夸，我打扫卫生很厉害，厨艺也好，不信姜姐姐你十分钟后过来检查卧室，就当是对我的考察了！”
等姜初羽笑着点头，她转身跑向楼上。
看着她的背影，晓雪终于忍不住开始八卦：“这是沈时瑾之前的那个女朋友，白芷然？”
姜初羽微微颔首。
晓雪啧啧两声，“能谈三个月，很难得啊，她就是普通小白花的风格嘛，哪里让沈时瑾这么喜欢？不会是做菜好吃吧？”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总是提起他？”
姜初羽忽然放下茶杯，语气变重。
晓雪吓得屏住呼吸，无措道：“对，对不起姜总，是我八卦了。”
姜初羽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
不知怎么，从沈时瑾那里回来之后，她就隐隐烦躁想发脾气。
可她根本不知道这股坏情绪从何而起。
姜初羽轻声道：“应该我说对不起，抱歉，我今天太累了不舒服。”
“我，我知道，今天又是安葬陈股东又是出车祸的，姜总你也累了。”
晓雪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有事你吩咐。”
姜初羽靠在沙发上，半边身子陷进去，闭了闭眼，“嗯，路上小心。”
人走后，她顺势躺了下来。
楼上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打扫声。
姜初羽闭着眼，一会想起陈婷伤心欲绝的样子，一会想到那通电话。
再然后，是沈时瑾提起她与秦鸥丝毫不吃味，甚至还能说些下流话的轻佻模样。
姜初羽咬咬牙，睁开双眸，一脚踹开沙发上的抱枕，当成沈时瑾的脑袋踢出几米远。
楼上。
白芷然迅速整理好房间的所有东西，谨慎地转了一圈。
她拍了衣柜的一张照片，发给沈时瑾。
“这里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甚至没有一件男人用的浴袍。”
沈时瑾站在阳台，趴着栏杆点开照片。
衣柜里全都是姜初羽的衣服，底下放着几双高跟鞋。
一目了然，什么男人的用品衣物都没有。
沈时瑾勾了勾唇。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燕京邀功似的，“沈总，我也找了个有前科的司机，这次安排他在秦鸥出院的时候动手，绝对能把秦鸥撞死，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