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时费了很大的力，脱下来却又轻而易举。
两人庄重的把自己交出来，像是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
不需要神父，没有婚礼司仪，宣布成为夫妻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
第二天，姜初羽坐在车里望着两本鲜红的结婚证，还有些缓不过来。
“看傻了？”
沈时瑾接过结婚证，眼底映上一片红，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我是在想，如果你叔叔看到这两本结婚证会是什么反应？”姜初羽看他。
沈时瑾笑容顿了顿，：“你要去见他？”
“嗯，我们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结婚的事，虽然他可能不太待见我，也只是看我们实在拆不散才放我跟你在一起，但我想，既然他是从小到大照顾你的人，还是要第一时间跟他说才行。”
姜初羽认真解释，主意已定。
沈时瑾叹了口气，触碰她的脸：“如果柯叔说什么难听的话……”
“随他说，反正我已经嫁给你了，他不高兴也没办法。”
姜初羽学着他平时耍赖的样子，眨了眨眼。
两人开车去码头。
沈时瑾早两个小时前就打电话告诉他要过去，换船坐到岸边时，江柯竟然背着手在岸边等。
离得近了，姜初羽才发现，江柯身上还围着一条暗蓝色的围裙。
她跟沈时瑾对视一眼，刚上前，江柯就侧身道：“饭做好了，过来吧。”
他神色淡淡，好像看不见姜初羽。
姜初羽顿了顿，没有任何不开心，跟沈时瑾和他一起进去。
桌上摆了十几道菜，都是他一一下厨做的。
其中几样是沈时瑾爱吃的，但另几样是姜初羽喜欢吃的。
姜初羽看着自己最常念叨在嘴边的几样家常菜，惊讶地看向江柯。
“江叔叔你……”
“怎么，这不是你喜欢吃的吗？还是我记错了？老夫人明明说过你喜欢吃这些。”
江柯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疑惑，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敌意，就好像是在招待与他平时关系比较亲近的小辈。
姜初羽心里暖暖的，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忧都放下了。
她和江柯默契对视，开始把彼此当成毫无芥蒂的亲人。
维系这一切，成全这一切的纽扣，是沈时瑾和天上的爷爷。
姜初羽将结婚证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推过去。
“我们今天领证了，决定不办婚礼，抱歉没有提前告知，这也是我们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
江柯拿起结婚证，端详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沈时瑾身体微微紧绷，捏着筷子，总害怕他叔一个激动之下直接把结婚证撕了。
可江柯看了又看，古板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温和。
“嗯，很配。”
江柯看到沈时瑾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一刻心里安宁。
也许是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那天在姜家老宅，他看到沈时瑾站在三米高的墙根下，目光坚定决绝。
那时他知道，沈时瑾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和姜初羽在一起的。
他开始想，如果成全他们，自己会不会更开心点。
事实证明会。
江柯看到两人坐在桌边吃饭的样子，心里竟然无比满足。
他以前没机会报恩，现在看到救命恩人的孙女坐在眼前，笑着吃他亲手所做的菜，忽然什么都放下了。
就这样吧。
江柯想了想，终于在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说出那五个字。
“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