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低下头，偷偷嘟哝：“以前我也没露馅，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老大的人吗……”
啪！
姜初羽一掌拍在桌上，眯起危险的双眸。
乌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你们不用再跟着沈时瑾了。”姜初羽提起包转身离开。
坐进车里，她翻来覆去想着昨晚的事。
沈时瑾肯定像她猜测的那样，认为她是个狂热的，有钱乱花的变态追求者，所以给了联系方式解决麻烦。
既然形象都已经彻底毁了，那她沿着这个人设维持下去不过分吧？
姜初羽心里微动，拿起手机。
要是江柯知道怎么办？
不对，她只是答应再不出现在沈时瑾面前，这不算违背诺言。
况且昨夜是沈时瑾非要闯进来加她微信的。
姜初羽心跳加速，点开沈时瑾的聊天框，想了想，直接转账一千块。
过了两分钟，沈时瑾回复：“？”
姜初羽坐在车里，明明吹着冷气，全身都紧张到出汗。
她缓缓呼出口气，发出去的消息很理直气壮：“买你张自拍。”
这次沈时瑾没有回复。
五分钟过后，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动静。
姜初羽捧着手机。
不会把她删了吧？
她点开沈时瑾的朋友圈，仍旧显示三天可见。
没删好友啊。
这时，一条转账接收的通知发过来。
姜初羽点回聊天界面，随即收到了沈时瑾的一张自拍照。
照片里的背景是在中医院。
沈时瑾应该在接受检查，坐在病床上拍的照。
他穿着黑色衬衣，神情紧绷着，自拍时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姜初羽险些笑出声，回复：
“你的表情像在跟我约架。”
沈时瑾彻底不回了。
姜初羽却心满意足，露出半年来第一次甜丝丝的笑。
这样就够了。
她不敢奢求再和沈时瑾在一起，再光明正大的见面。
只要她忍不住骚扰沈时瑾一下的时候，可以得到回复就足够了。
姜初羽开车去见周宴。
她没隐藏在晋城发生的任何事，一五一十告诉对方。
听说她和沈时瑾见面了，俩人还加上微信，周宴拧眉不语，表情郑重严肃。
姜初羽看他半晌，迟疑道：“你觉得我做错了，不该违背诺言和他碰面？”
周宴摇摇头：“不，我怎么觉得……”
他深吸一口气：“我怎么觉得时瑾失忆了也对你感兴趣？”
姜初羽差点被呛到，放下咖啡，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你这脑回路，和浅浅真不愧是一对，你怎么看出来沈时瑾对我感兴趣？”
周宴耸耸肩，理直气壮道：“直觉，男人的直觉。”
“我看你是大粪一样的直觉。”
姜初羽吐槽一句，起身道：“总之，和他见面说话在我的计划之外，我也没想过他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经够说话不算数的了，以后不能再去找他。”
闻言，周宴抬头看向她，锐利目光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你真忍得住？”
姜初羽觉得自己的定力被挑衅了，按着桌角淡道：“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顿了顿，她补充一句：“发微信什么的不算。”
周宴轻嗤着摇摇头，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
姜初羽被激，又放了两句狠话才离开。
不就是忍住不去晋城？
半年多都熬过来了，何况是现在。
姜初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回去就投入到工作中。
接下来的两天，她一直在忙。
海市那边，秦沢顺利入职秦家公司，在秦家内部也凭借可怜的身世获得族老同情。
鉴于秦鸥犯错，在工作上管理公司表现拉胯，甚至有声音开始支持秦沢做继承人。
所有事情都很顺利。
除了心里空落落的，有点想沈时瑾。
……
办公室里。
姜初羽第N次拿起手机，叹了口气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