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还是不做？没有你，这五百万我随随便便就能找个出色的摄像师，比你一个破侦探会拍照拍视频。”
姜初羽说着，语气不耐就要挂断电话。
“别别别，我做还不行吗？”
乌金叹了口气，有些无语：“真是够了，你们俩这是玩的什么戏码？三年多前是老大要我暗中监视你，你现在又要监视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嘟嘟囔囔地挂了电话。
姜初羽却因为他的话愣住，迟迟回不过神。
昔日沈时瑾思念她，便暗暗用这样的办法记录她，了解她的近况，后来还能步步为营，引导她回到榕城。
可她，仅仅是只能这样看着沈时瑾而已。
不能打扰，不能引导沈时瑾回来，甚至不能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沈时瑾世界里。
兜兜转转身份互换，只有她停在原地。
姜初羽呼出一口气，勉强整理情绪，给乌金打了五百万。
当晚，乌金飞往国外。
十五小时后，姜初羽收到第一波返图。
沈时瑾站在蛋糕店里，正弯腰仔细观察橱窗里的蛋糕展品，眼里带着浓浓笑意，不掺杂任何杂质。
姜初羽看了很久，把照片打印出来，拿着去了地下室。
她住在沈时瑾原来的别墅里。
关着江诉的地方被她改成密室。
所有和沈时瑾的痕迹，从明面上消失的干干净净，所有录像照片，聊天记录以及互送的礼物，全部都被姜初羽或打印或封存，藏在这样的一方天地。
姜初羽拿着照片，小心翼翼贴在照片墙上，用签字笔标注日期。
她看着满屋爱过的痕迹，眸中涌现水光。
“阿瑾，你不用记得这些，不用记得我，好好生活，我自己来记就好。”
姜初羽喃喃着，偏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氛围。
她接了电话。
乌金在电话里慌乱道：“我刚才被老大发现了！他以为我是坏人，一连追我两条街，我现在在巷子里躲起来了，怎么办？他把我堵着了！”
姜初羽揉揉眉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烂摊子是你造成的，你自己收拾！”
她挂断电话，懒得再管乌金。
就这还王牌侦探？还不够丢人的。
……
国外。
寒风猎猎作响的巷子里。
乌金握紧手机，有些绝望。
他看着一身黑色风衣，俊美冷贵的男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明明还是那个沈时瑾，神态目光却和从前判若两人。
从前的沈时瑾爱笑，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总是无形中让人降低警惕。
但现在的沈时瑾不同，面容冷得可怕。
“你是什么人？”
沈时瑾走到近前，上下扫了乌金一眼：“为什么跟踪我，拍我照片？”
乌金咽口水，嘿嘿笑道：“我呢，其实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街拍摄影师，看你长得帅身材又有型，这才忍不住拍你几张，原本不想打扰你的，结果被你发现了。”
沈时瑾眯起双眸，明显不信：“既然是摄影师，为什么逃跑？”
“我，我没经过你允许就拍照，你看着又不好惹，我怕挨打呀。”乌金摊摊手，一脸小心翼翼。
这说辞多好多正常，总该信了吧。
沈时瑾看着他沉默片刻，伸出手：“把你的照相机交出来，我要删了所有照片。”
“好。”乌金二话不说将脖间挂着的照相机给他。
沈时瑾接过来删照片，删完又检查一遍才递过去。
乌金彻底松了口气，刚接过来，手机在他手中亮了起来。
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姜初羽发来的。
“脱身没有？”
乌金脑子一麻，趁沈时瑾不注意，转身撒腿就跑。
沈时瑾想追已经来不及。
他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姜初羽？”
沈时瑾莫名觉得熟悉，但也仅仅是琢磨几秒就离开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