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羽深吸一口气。
白芷然已经收了，合同项目都准备好了。
箭在弦上，没有打退堂鼓一说。
姜初羽没有犹豫，直接抓起一瓶酒，对瓶吹。
烈酒入喉，像刀子一样划过喉咙和食道。
姜初羽忍着不适，强行往下灌。
门外，一抹身影闪过，拿着手机去了楼梯口。
“江部长的人在给姜小姐灌酒，要她喝完五瓶才能谈生意。”
电话里随即响起燕京的呵斥：“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啊……”
眼线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包厢里，姜初羽已经拿起第二瓶。
她已经上头，站在桌边晕乎乎的。
这么喝下去会死的。
姜初羽露出一抹妥协的笑：“能不能去下洗手间，回来再喝？”
陈怀也跟着笑，眼镜后隐藏着精明的目光，“姜小姐不会想去吐了吧？这样还算有什么诚意，我们部长更不愿意跟你见面了。”
姜初羽的心思被看穿，顿时无话可说，拎着酒瓶坐下来。
头越来越晕，她一口一口硬往肚子里咽，脑子木得不会思考，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如果没喝死，一定要找沈时瑾算账！
“加快速度啊。”
陈怀边抬手看表，边不耐地啧了一声，“才第二瓶就这样，要不干脆你别喝了？纯属浪费时间嘛。”
姜初羽已经看不清陈怀长什么样子了，眼前是一团模糊的样子。
陈怀不停在说话，摇头晃脑的，
姜初羽越来越烦，越来越忍不住。
砰！
她用力放下酒瓶，扶着桌子站起来，指尖几乎要戳到陈怀额头上。
陈怀瞪圆眼睛：“你干嘛？”
“闭嘴！”姜初羽凶巴巴道：“老娘在喝酒，你别吵！”
陈怀愣住了。
没想到姜初羽看着大家闺秀，喝醉了说话这么粗野。
他抓了手机站起来，“行行行，我看你也开始发酒疯了，和沈氏的合作到此结束。”
“不，你不能走！”
姜初羽扑过去拽住陈怀的胳膊，一手揪他衣领：“你要是走了，我的项目怎么办！今天你要么和我合作，要么……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她低了头，使出全力往陈怀心口撞。
砰！
“哎呦！”
陈怀疼得惨叫一声，感觉心脏都要骤停，倒退一步扶着墙。
姜初羽也跟着站立不稳，一阵天旋地转摔在地上。
她立刻爬起来，哪怕醉了也记着要谈生意，要阻止这个男人离开。
姜初羽拿起酒瓶堵在门口，口齿不清道：“我还没喝完，你要是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陈怀怎么也没见过这种奇葩的女人，喝不完还不认输，非发疯不让他走。
他趁姜初羽动作迟缓，直接撞开她往外跑。
姜初羽被撞得摇摇欲坠，往后一栽。
等待她的不是疼痛，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松木香，姜初羽像猫儿一样，揪着男人的衣领使劲嗅。
沈时瑾搂着她，眸色深沉。
他开口：“姜初羽。”
姜初羽身体一僵，忽然抬手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回荡。
跟来的燕京和那个眼线愣住了。
沈时瑾握住姜初羽的手腕，咬牙切齿：“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和那个沈时瑾一样，用松木香的香水！闻着和尸臭一样，恶心死了！”
姜初羽嘟着嘴抱怨，完全不认人。
沈时瑾挑了挑眉，仿佛看到三年前那个骄纵但可爱的姜家大小姐。
他将姜初羽搂得更紧：“你就这么讨厌沈时瑾。”
“当然。”姜初羽推了推他，没推开，不耐道：“你这烦人的劲也像他，肯定和他一样渣。”
沈时瑾问：“沈时瑾怎么渣？”
“他啊，他……”
姜初羽忽然卡壳。
“他怎么渣来着？”
“没有始乱终弃，对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