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拧眉,抓住她的手腕:“我为什么要有歉意?逃婚的人是你。”
“逃婚就是有错在先吗?难道不是你先对不起我?”姜初羽没有控制住,提高了声音。
这些年,这些事,她一直都憋在心里。
纵然在酒吧听到沈时瑾亲口所说的话,她也没有进去当众拆穿,给彼此之间留下体面。
逃婚是她报复的手段,可没有辜负何谈报复?
姜初羽没奢求沈时瑾能有几分对不起她的心思,天生的浪荡风流,怎会有这样的觉悟?
可她也没想到,沈时瑾居然连他先变了心,先不爱她的事都闭口不提。
姜初羽心里憋着一团火,已经快要炸开了。
沈时瑾却仍旧变本加厉,捏住她的下巴质问:“你说这些话讲不讲良心?”
姜初羽用力推开沈时瑾,语气冰冷:“我不想跟你扯这些陈年旧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刚才说给过我两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时瑾神色沉着,盯着她看几秒,忽而勾唇。
“很快你就知道了。”
姜初羽耐心耗尽,绕过他转身就走,却又猛地停下脚步。
走廊尽头,沈繁搭着班长的肩膀望过来。
两人同时张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姜初羽不知所措。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短暂的沉默后,沈繁反应过来,猛地一搂班长。
“班长!我们出来干什么的来着?嘘嘘是吧?走走走!咱们嘘嘘去!”
两人头都没回,经过男洗手间冲着楼下去。
“洗手间在……”
姜初羽抬手指着旁边的门,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两人就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她心情更差,没有回身再看沈时瑾一眼,回到包厢拿上包,和几人做了简单的解释离开。
温浅看出不对劲,立刻追上。
车里,姜初羽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我好像惹毛沈时瑾了,他,他似乎要出手对付我。”
这是她的直觉。
沈时瑾所说的两次机会,一定是指这个。
他嫌她不知道服软低头,不为了逃婚的事情道歉。
所以他没耐心了。
江大少爷勾勾手指,就能让整个繁星集团地动山摇。
温浅没忍住说了句脏话,机关枪式的破口大骂:“他沈时瑾真是个孙子!当年的事情是他先对不起你,他心里没点b数吗!现在反过头来还要为难你!”
“逃婚的事沈老夫人都没说什么,他女朋友一个换着一个,谁都不会再提起三年前了,还跟你一个女人过不去!小心眼,死男人!”
她骂得气喘吁吁,暂时转移目标:“羽羽你真是的,当时在酒吧就应该把这件事情跟我说了,我非泼他一脸酒不可!我温浅不需做生意,我可不怕他!”
温浅在车里嚷嚷个不停,车上盖都能被顶破。
姜初羽的耳膜都疼了。
她按住想要杀回去的好友,柔柔安慰:“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他并不是要对繁星集团下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希望他冲着我自己来。”
虽话这么说,但仅仅只是为了安慰温浅。
这次肯定是山雨欲来。
温浅冷静下来呼了口气,担忧道:“可是沈时瑾很清楚,如果想要你服软,对繁星出手就是了,你一定会调头去找他的。”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瘫坐在后车:“他到底要干什么呀?要你为了逃婚的事情认错,好好的跟他说句对不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要一句对不起对他这么重要吗?”
姜初羽心乱如麻。
她也不懂沈时瑾到底有什么目的。
“别想那么多。”温浅见她心情跌到谷底,又安抚:“我能帮衬着你呢,温家也不是吃素的。”
姜初羽闭上眼,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