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眼神陡冷,每个字都含着霸道的警告。
姜初羽眸光微动,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真正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既然是出国治病,姜初羽这半年多来怎么不解释?
她不说,周宴怎么也不说?
大家心里还是有个疑影,不过现在沈时瑾站在他们面前,还亲口叫姜初羽老婆,两人看起来感情甚笃,容不得他们质疑什么。
小白脸的事也不攻自破,众人围上去,识时务地祝贺。
一场宴会,沈时瑾和姜初羽倒成了焦点。
周宴抱着胳膊,啧了一声道:“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温浅拿起一块蛋糕塞进他嘴里:“你还有礼物收,闭嘴吧,可以了。”
……
一场宴会,沈时瑾养病回来的事登上榕城热搜。
深夜两人回家,别墅周围还聚集了不少记者。
沈时瑾和姜初羽对视一眼,都没有下车。
姜初羽想了想:“给小团圆的狗粮添了吗?”
沈时瑾:“添了。”
“那就不回去了,换个地方住。”
姜初羽冲沈时瑾眨眼。
沈时瑾的目光陡然炙热起来,捉住她的手:“有家酒店是我投资的,现在还在经营。”
“环境特别好。”
“卫生好。”
“隔音效果也特别好。”
姜初羽红了脸:“你暗示什么呢,我听不懂。”
“真听不懂吗?”沈时瑾凑过去就要亲她。
偏偏,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姜初羽下意识想接电话,被沈时瑾按住后颈,被迫接了个吻。
她腾出手拿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推开沈时瑾。
“精神病院打来的。”
沈时瑾神色微变,抿唇。
电话通了以后,里面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姜总,这个秦鸥每天晚上都在闹,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工具,墙都被他挖烂了,吃饭的时候还故意袭击我们,把他绑起来也没用,谁敢靠近他就咬谁!”
车厢里护士的控诉一清二楚。
姜初羽捏紧手机,蹙眉,实在没想到秦鸥到这份上还不消停。
她忍着反感,轻声道:“今晚先别管他了,你们别受伤最重要,我明天会让保镖过去一趟解决。”
沈时瑾指尖绕着她的一缕长发,眼神晦暗片刻。
“酒店在哪?”姜初羽握紧方向盘,含笑看他。
沈时瑾一瞬开心起来,笑容如冰雪消融:“春南路。”
这夜,姜初羽被折腾得够呛,累得洗完澡沾床就睡。
沈时瑾给她盖好被子,顿了顿,拿起她放在旁边的手机,解锁后找出最近的通话记录,打过去。
“精神病院的位置,给我。”
恢复记忆之后,沈时瑾甚至没听过几次秦鸥的名字。
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可刚才在车内,他听到秦鸥两个字就这么闯进他和姜初羽的生活里,控制不住想杀人的冲动。
沈时瑾开车来到精神病院,等了几分钟。
很快另一辆车停下。
燕京匆匆过来,将一个铁盒递给他:“璟总,这件事你和姜总说了吗?”
“没必要说。”
沈时瑾接过盒子,面无表情走进去。
燕京咽了咽口水,跟在后面。
这是他临时在黑市那边搞到的,不知道效果到底怎么样,卖家说也有可能致死。
他匆忙跟着沈时瑾上楼。
护士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们过来才迎上去。
“你们就是姜总派来的保镖吗?”
她看着沈时瑾惊为天人,气质慵贵的样子,不由有些怀疑。
沈时瑾只是抬了抬下巴:“把门打开。”
他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被绑住手脚的秦鸥。
秦鸥显然是清醒的,一只眼睛黑洞洞的,眼球都没了,另一只眼睛里藏着刻骨的恨意,正死盯着眼前人。
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