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点了下头：“也对。”
她正要打去电话，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姜初羽拎着行李箱进来：“别打了，有什么事问我。”
“姜总。”
“姜总你来了。”
燕京和晓雪同时起身，恭恭敬敬看着女人进来。
短短半年，不仅榕城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姜初羽更像是又变了个人。
逃婚前，她是天真烂漫的千金小姐。
逃婚后回来，她外冷内热，依旧柔软又敏感。
而那件事以后从国外回来，姜初羽就进化了。
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只谈工作和复仇的冷酷女人，不管对谁说话都保持距离，不冷不热，雷厉风行。
这样的姜初羽，让晓雪有些害怕。
她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没大没小的和姜初羽开玩笑，却也知道如今姜初羽的种种变化，都是因为受了巨大的打击，打心底里敬重姜初羽。
姜初羽靠坐在沙发上，勾了勾手：“咖啡。”
燕京立刻去倒咖啡。
“姜总，我们听说你去海市了，是要对秦家动手吗？”
秦家半年前就开始动用一切人脉发展公司，势力得铁桶一般，没有办法攻破。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姜初羽根本不会拖到现在才处理秦家。
姜初羽微一点头，接了咖啡：“秦家风光到现在，内里早就已经烂透了，我已经和秦鸥的弟弟接头，这个秦沢很想把秦鸥拉下马。”
“他好像是私生子，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姜总，你不是向来讨厌私生子这种身份的人吗？”晓雪跟着坐下来，问得小心翼翼。
姜初羽扯了扯唇，讥讽道：“像姜西钧那种小三生的私生子，我自然看不上，但秦沢不一样，他母亲是酒店服务员，当年被秦家家主喝醉了用强，才意外怀孕生下他。”
后来秦沢母亲也很有骨气，没有打扰秦家，也没有纠缠秦家家主要钱，自己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谁知道秦夫人听说自己丈夫有个私生子，无论如何都要赶尽杀绝，结果弄巧成拙，闹得满城风雨，整个海市都知道秦家有个私生子了。
不得已，秦夫人只能把人接到家里来。
母子俩受尽欺负，秦沢已经忍无可忍。
这个时候，正巧是她出现的时机。
听完来龙去脉，晓雪恍然大悟：“原来姜总是早就打算从这个秦沢下手了，所以才等到现在！现在秦沢孤立无援被逼到极限，肯定愿意和姜总联手的。”
姜初羽轻笑，眉眼间满是冷冽的杀气，指尖轻轻一挑：“我要他好好折磨秦鸥，让秦家满门一无所有，流落街头。”
燕京和晓雪对视一眼。
提起来秦家，姜初羽总是比平时更要激动些。
虽然那个名字是道禁忌，他们整整半年不敢提起来，但此刻燕京和晓雪都心知肚明，姜初羽是为了替那个人复仇。
姜初羽喝完咖啡起身：“好了，燕京，我今天过来还有事交代你。”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锦盒，递过去时顿了顿，声音变轻：“这是……这是给老夫人的贺寿礼，不要以我的名义送过去。”
燕京将锦盒接过来，点头道：“明白，我就说是我送的，这里面是什么，我能打开看看吗？”
姜初羽点了下头。
燕京打开锦盒，不由得呼吸微滞。
里面是一根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红参，养身体自然是极好的。
不是什么有钱就能买到的珠宝首饰，这种东西对于老人来说最真诚，也最实用。
燕京合上盖子：“真是好东西，老夫人肯定会喜欢的。”
姜初羽装作没听见，低下头自顾自地整理包。
燕京轻咳一声，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说这句话：“其实，老夫人并没有怨怪你，姜总，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送呢？”
他话音刚落，晓雪就变了脸色，立刻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