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替姜初羽出气的。
钟夫人眼里闪过铺天盖地的愤怒,冷声道:“姜初羽害得我丈夫至今重伤,我就算是给她脸色看又怎样,她活该!”
沈时瑾靠着墙,手指摩挲着蝴蝶刀:“事情是那个姓秦的做的,你把所有的事怪在姜初羽身上是什么意思?我家羽羽老实,被埋怨就默默受着,她是能忍着,可我看不得她忍。”
钟夫人微微一震,下意识的有些害怕。
她退后两步问:“你要怎样?就算你沈时瑾势力再大再嚣张,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持刀行凶吧?”
沈时瑾轻笑一声:“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你丈夫现在躺在病房里,随便一个人进去拿刀这么划两下,轻则手脚筋尽断,重则一刀割喉毙命,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你说是不是?”
钟夫人沉着脸没说话,眼底缓缓浮现稀碎的恐惧。
眼前的沈时瑾就是个魔头!
她一直听别人说。沈时瑾就是个笑面虎,不好惹,如果态度不客气倒还好,但他一旦开始笑,那就说明危险才真正的来临。
钟夫人以前不信,可现在看到沈时瑾的样子,她信了。
这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我不待见姜初羽,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就是那天知道我丈夫受重伤甩了她一巴掌,你就为了那一巴掌找过来?”
沈时瑾啧了一声,走到钟夫人面前。
他没再刻意的笑,面容很冷,被走廊里惨白的灯光照着,俊美又透着一丝邪气。
钟夫人咽了咽口水,后退。
沈时瑾再走近,俯身靠向她,声音温柔道:“我要你以后对我女朋友毕恭毕敬,不是她的错就别迁怒到她身上。”
钟夫人脸色一黑。
下一秒,闪着寒光的蝴蝶刀递到她面前:“你再敢冷言冷语对她不客气,不让她见钟杰,我就用这把刀先杀了你丈夫,再杀你,你们夫妻俩感情和睦,不送去合葬浪费了。”
他沈时瑾说的很慢,每句话却带着深刻的杀气。
听他说这些的时候,钟夫人像是被他手中的蝴蝶刀一点一点的凌迟至死,回过神来移出了身冷汗。
眼前没了人,她双腿一软。竟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姜初羽已经赶回公司。
抛售股份的人被其他股东堵着在会议室里,两拨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姜初羽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将车钥匙摔在桌上。
“都给我安静些!”
一声令下,其他人纷纷扭头看她。
几个股东争先恐后的告状。
“姜总,他们恶意售卖股份!卖出股份的这点钱根本就赚不到一个子儿,他们是有预谋的想要整垮繁星!”
“一定是秦家给他们更大的好处,这件事情不能轻易放过!”
“繁星这么多年来,股东从未这样过!当初老先生创立公司之后,拉着你们这些人入股,即使没有投资的也可以获得股份,你们现在吃里爬外对得起老先生吗!”
每个人都在恶言恶语的质问或者告状。
抛售股票的人仍低着头部分生,像是被毒哑了一般,
姜初羽冷眼扫去。
众人全都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期待着她开口。
然而下一秒,姜初羽垂眸:“算了,股票已经卖出去,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又不能让他们还回来。”
此话一出,其他人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就这?他们这么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对不起你爷爷,你一点整治他们的手段都没有吗!”
姜初羽面对着他们的质问,反问道:“那你们告诉我,我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整他们?打一顿?把他们的家砸了?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她回身坐在桌边:“抛售股票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总不能送他们去坐牢吃牢饭吧?”
她的声音清脆有力,泛着一股淡淡的冷,回荡在在每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