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羽靠近他,轻轻碰了碰他手臂包着的纱布,气吐如兰:“疼吗?”
秦鸥直直盯着她,目光炙热虔诚,“你一碰就不疼了。”
察觉出他这话里的情愫,姜初羽收回手,坐在他面前正色道:“发生车祸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那辆车不对劲?”
秦鸥想了想,点头:“应该不是单纯的酒驾,车撞过来之前,我就看出来那司机不对劲,他的表情很紧张,一直盯着我开车的轨迹,跟了两条街才撞过来。”
姜初羽越听越心惊:“有预谋的撞人,你有没有惹上什么仇家?”
秦鸥笃定道:“他是冲着陈小姐来的,撞上来时还特地贴着陈小姐坐的左边车座撞。”
姜初羽攥紧拳头,心情更加沉闷。
会不会是姜西钧做的?
陈叔知道他的秘密,却跳楼自杀,他害怕陈叔唯一的女儿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安排了这场车祸。
可陈婷一直在国外,这次回来和姜西钧说了很多话,姜西钧还帮她擦眼泪,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陈叔刚死,姜西钧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怕暴露吗?
姜初羽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也理不清楚车祸的幕后主使是谁。
现在能够最快得知真相的途径,就是去找沈时瑾。
想到他那个陪睡的条件,姜初羽咬着唇,愈发纠结。
秦鸥看在眼里,“姜小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家……我那儿有很多兄弟,什么事都能做。”
姜初羽摇摇头。
“我已经让晓雪去查了,先等等她的消息,我先去墓园。”
她赶去送陈琛最后一程也没来得及,骨灰已经安置进墓里,墓碑前留下许多鲜花,钟叔众人都已经走了。
姜初羽知道陈婷是紧急回国,什么都没带,便买了些合身的内衣和衣服送过去。
别墅楼上,陈婷捧着一杯热水发呆。
沈时瑾进来,把手表递给她。
陈婷接了,拿在手里翻看摩挲。
“这是我陪我父亲买的,他当时说要送给一个能帮他大忙的人,如果不是看到这块表,我不会跟你过来的。”
沈时瑾坐在凳子上,大长腿无处安放,随意搭在床边。
他漫不经心道:“你父亲的死不简单,有人怕他把一些事情告诉你,要对你下手,你住在这里很安全。”
陈婷望着他轮廓深邃的俊脸,心跳都错了两拍,小声问:“这里是你平时住的地方吗?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传出去不太好吧?”
沈时瑾睨她一眼,笑笑:“确实不太好,要不对外就说你是我女朋友?那些人更不敢对你下手。”
陈婷有些无措,耳根瞬间红透,“可是,你,你和羽羽曾经是……”
不等她说完,沈时瑾便打断:“这是为了你生命安全的一场戏,你的命都被人盯着,还有闲心在乎这些。”
陈婷尴尬又羞涩地抓着被角,良久轻轻点头:“好,那就先这么办吧。”
沈时瑾扯唇轻笑,俯身过来替她整理凌乱的刘海。
姜初羽走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这才接回家多久,就上手了?
姜初羽板着脸,眼底不带半点情绪:“我来给陈婷姐送点衣服。”
“进来吧羽羽。”
陈婷冲她招手,眼睛红了:“我爸那边……”
姜初羽的神色温柔些许,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已经下葬了,陈婷姐,你节哀顺变,就算陈叔不在人世了,你还有我们,我和钟叔几位股东都是你的后盾。”
陈婷还是没忍住,靠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见状,沈时瑾自觉离开,把房间让给她们。
姜初羽安慰陈婷将近两小时,出来时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楼下,沈时瑾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见她下来便抬了抬眼,“姜初羽。”
姜初羽脚步微顿,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