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羽愣住。
沈时瑾表情还是很臭，蹙眉，像是在甩掉一个烦人的追求者：“不加联系方式，你怎么找我？还是又要雇人偷偷跟拍？五百块一张，你挺有钱？”
姜初羽：“？”
什么跟什么啊。
沈时瑾等烦了，拿着她的手机加上微信。
“你要是钱多的花不完，下次钱发给我，我本人给你提供服务。”
砰！
沈时瑾甩上门走了。
姜初羽捧着手机，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石化。
这是什么情况？
她猜不透沈时瑾的心思，可能是怕她下次再跟踪，在微信上打发她总好过对付一个咬人的跟踪暗恋者。
只是……
姜初羽点开沈时瑾的微信头像。
头像是全黑色，很符合他失忆以后的性格。
对于沈时瑾来说，过往也是一团看不清的黑。
姜初羽心情略有些沉重，又点开沈时瑾的朋友圈。
仅三天可见，背景图也是纯黑色，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姜初羽退出微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夜里艰难入睡，她又梦到那个空荡荡的海边，梦到沈时瑾。
这次不是噩梦了。
沈时瑾没有在她梦里一遍遍跳下悬崖，而是笑着朝她走来。
“羽羽。”
姜初羽犹如真切听到了这声呼唤，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是白天。
她坐起来缓了缓，立刻拿出手机再次确认。
看到沈时瑾的聊天框躺在手机里，她才松一口气。
……
下午，姜初羽下了飞机，是小助理来接。
姜初羽划拉着手机屏幕，回一些邮件，从和秦沢的聊天中得知，他大闹了秦家的宴会，将多年前的丑事曝光。
现在所有海市人都知道，秦家家主欺负了一个女人，还任由那个女人生下私生子不闻不问。
秦家丢尽脸面，偏偏秦家族老逼迫他们把秦沢迎回去，成为真正的秦家二少爷，避免秦家血脉流落在外。
不仅如此，根据姜初羽提供的资料，秦沢曝光了秦鸥这些年违规经营公司的交易，引来督察调查，人被带去了检查所。
秦沢说完来龙去脉，感谢姜初羽的消息中带了好多个生动表情包。
行，比秦鸥讨喜太多了。
姜初羽勾了勾唇。
小助理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她：“姜总，你心情很好呀。”
姜初羽挑挑眉，淡道：“做成了一件事。”
“什么事？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小助理冲她眨眨眼。
小助理半年前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本被晓雪带着实习，后来晓雪主管繁星，她要来了小助理。
姜初羽瞥她，疑惑：“怎么和谈恋爱扯上了？我以前又不是没笑过。”
“是笑过，但没像现在这样……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眉眼含春的笑！”
姜初羽愣了愣，瞪她：“哪里学来的形容词？乱七八糟的，好好开车。”
小助理乖巧坐好，又偷瞄姜初羽一眼，惊奇地发现她耳朵有些哄红。
……
下了榕城高速，姜初羽约乌金见面。
乌金带着手下坐等在咖啡厅，准备接受盘问。
姜初羽一到就问：“五百块怎么回事？谁又和沈时瑾接触了？”
乌金的手下支支吾吾，终于说出那天晚上的事。
他跟踪沈时瑾被发现。
沈时瑾查了他的手机，以及和乌金的聊天记录。
姜初羽伸出手。
手下打开和乌金的聊天记录，把手机递过去。
聊天记录里的照片已经被沈时瑾删除，一溜下来全都是转账五百块的记录。
姜初羽深吸一口气，看向乌金。
乌金脑子一麻，举起双手投降：“我给钱了，至少说明你付给我的报酬我没独吞，雇人跟踪什么的，都花出去大几万了！”
“你，很好，你们都很好。”
姜初羽站起来，冷冷道：“真不知道沈时瑾以前是怎么敢信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