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被捅了?他在哪家医院?”姜初羽追问。
周宴没忍住反问:“你们不是划清界限了吗?他在哪里都跟你无关,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话音刚落,他背上就挨了一巴掌。
温浅瞪着他,夺过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你和羽羽怎么说话的?谁准你对她这么不客气!”
“我也是为了时瑾抱不平啊,你闺蜜三番几次伤他,我也是会心疼我表弟的好不好?”周宴一把搂过她哄劝:“好啦好啦,下次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
温浅拧他的腰:“我现在还没答应跟你谈恋爱呢,手脚放干净点!”
周宴嬉皮笑脸,整个人都贴着她不放,眼底藏着一抹深深的担忧。
不知道他跑过去和姜初羽说那些话,导致他们之间彻底不可能,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可他也是为了修复江柯和沈时瑾的关系,为了沈氏不落入其他人手里。
事情不能两全,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三年前是姜初羽对不起他表弟,也该她懂事点,不给表弟添麻烦。
这么想着,周宴忽然就不愧疚心虚了。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沈时瑾正昏睡着,手背上插着针头,点滴下的很快。
医生拿着片子,示意两人出来说话。
“新伤叠旧伤,伤口有些不好处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沈少失血过多,要好好养着了。”
周宴松了口气,正要点头,就见一抹身影匆匆赶到。
他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时瑾在这家医院?”
闻言,姜初羽还没回答,病房里的沈时瑾先睁开双眸。
“我总要来看看才放心,沈时瑾呢?”姜初羽绕过周宴就往里面走。
周宴想拦着,被温浅拽回来。
温浅揪他的耳朵:“周宴你到底想干嘛?羽羽去看一眼都不行了?谁规定他们现在连对方受伤了都不能来看看?”
周宴直喊疼,讨饶不再去管。
姜初羽走进病房,顺手关门。
病床上的沈时瑾沉沉睡着,脸色比上次受伤的时候还难看。
她闻到一股血腥味,看见床边垃圾桶里全是被血染透的纱布。
姜初羽眸光紧了紧,走到近前。
沈时瑾薄唇轻抿,俊容留有憔悴的虚弱。
她伸出手,轻触沈时瑾的眉心,将微皱的眉头抚平。
有人要他们死,有人要夺走他们的东西。
但没有人赞同他们在一起。
姜初羽俯身时,想江柯要是知道她甩了沈时瑾,又巴巴过来缠着沈时瑾,会不会更加觉得她是玩弄人心的利己主义者,不愿沈时瑾同她在一起?
鼻尖相触,姜初羽克制两秒,偏头吻住沈时瑾的薄唇。
下一刻,沈时瑾将她按在怀里。
姜初羽慌乱起身,对上他探究的眸子。
“不是要抛弃我吗?为什么还偷亲我?”
姜初羽要起身,被沈时瑾牢牢扣住手腕。
她无措抿唇,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沈时瑾直直盯着她,如同打量失而复得的宝物,“你可以甩开我,只要不怕扯到我的伤。”
“你……”
姜初羽无话可说,也不能动。
沈时瑾无赖起来,她向来是没有办法应对的。
她也以为做了决定之后,至少可以做到远离沈时瑾。
可是她听到沈时瑾受伤,就放下所有事赶了过来。
她总是这么没出息。
姜初羽放弃挣扎,在床边坐下不去看沈时瑾:“江诉呢?”
“跑了。”
“跑了?”
姜初羽倏然抬眸。
沈时瑾微微点头,虚弱为他的面容蒙上一层倦色:“我受伤的时候身边没人,眼睁睁看着江诉逃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等姜初羽开口,他喃喃道:“江诉还会再回来的,对吧?这次没能杀了我,他一定会再行动,下次……下次捅的就不是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