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插话道:“胡克爵士,您确实做到了。”
胡克摇了摇头:“不完全是。那次我不仅带来了‘斯贝mk512’发动机,还有鹞式战斗机、最新型的驱逐舰,甚至包括协和飞机的奥林巴斯593发动机、威派尔viper发动机和达特涡桨发动机。”
“但最终,我们只达成了关于mk202发动机的合作,这原本并不在计划之内。”
苏晨好奇地问:“胡克爵士,我一直有个疑问,mk202在十年前可是领先的技术,而航空发动机对贵公司来说至关重要,为什么当时会同意技术转让呢?”
胡克苦笑了一下,回答说:“艾力科,你提了一个让我难堪的问题。罗生曾是一家非常成功的私企,业务范围涵盖航空发动机和劳斯莱斯汽车。”
“但在60年代末,公司遭遇了严重的财务危机。为了应对危机,1971年,公司被分割成罗生发动机和劳斯莱斯汽车两部分,后者保持私营,而我们罗生发动机则由国家接管。”
“看来是罗生发动机遇到了经营上的难题?”苏晨似乎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
胡克的脸微微泛红,但他很快调整情绪,解释说:“的确,我们在新技术上投入过大,同时订单减少,导致公司陷入困境,负债累累。”
“政府将我们国有化,是为了保护关键技术和人才,确保国家的国防安全不受影响。吴先生、邵先生,还有艾力科,你们应该能理解,罗生发动机对于鹰强国的重要性。”
“政府的接管虽然不能立即解决问题,但至少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通过政府的支持,我们可以逐步偿还债务。”
胡克叹了口气,对艾力科说:“你说得没错,虽然这话听着刺耳,但确实是实情。”
“那时你们急需一大笔钱来解决债务危机,对不对?至少能暂时缓解一下压力。胡克爵士,您确实做得很好。”
苏晨脸上带着敬佩的表情,但这番话在胡克和吴达观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胡克心想:“幸好当初谈判的对手不是眼前这位少年,那时他还小,可能没有现在的厉害。如果那时他参与了谈判,结果真不好说。”
“看看现在小霍克的遭遇就知道了。感谢上帝让我晚几年遇到这样的对手。”
而吴达观则在想:“要是当初有这样一位天才帮忙谈‘斯贝’项目就好了。不说能节省多少外汇,光是今天用那份资料步步紧逼对手,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唉,往事不要再提了!
其实今天邵老先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他说的技术词汇也不太懂,他只是作为‘港龙航空’和‘香江航空科技公司’投资者的代表出席。
晚餐时,气氛变得轻松,大家开始聊起罗生公司的历史。邵老先生好奇地问道:“胡克爵士,罗生公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恰到好处,苏晨在心里给邵老先生点了个赞。老先生的问题既表现出了对朋友的关心,又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别的意图,这让苏晨有机会将谈话引向自己想讨论的方向。
胡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情况有所改善,但问题还没完全解决。当年我们在新型三转子发动机上投入了大量资金,虽然产品最终取得了成功,但唯一的客户却遇到了大麻烦。”
“倭寇的一位首相因此下台,他们的飞机生产线眼看就要停止。看来,我们罗生公司又要经历一段艰难时期了。”
胡克不经意间吐露的这些信息,却让苏晨心中一亮,一股兴奋涌上心头。他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前不久,苏晨到上海与师昌旭讨论炭纤维的事。期间,师昌旭讲述了罗生公司过去破产的故事。
原来,罗生在参与洛克希德公司的三星L-1011喷气客机发动机竞标时,为了满足技术要求,大胆采用了许多创新技术,比如大涵道比设计、新的三转子结构和碳纤维叶片。
这一系列的技术革新让罗生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几乎掏空了家底,最终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
幸好鹰酱国政府及时介入,帮助罗生度过了难关。尽管新发动机最终交付给了客户,但由于三星L-1011客机市场表现不佳,罗生并未因此完全摆脱困境。
三星L-1011虽然技术先进,但作为一款三引擎飞机,在成本敏感的航空业中,难以与双引擎的竞争对手如波音和麦道抗衡。
面对销售难题,洛克希德采取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来争取订单,这种做法小苏以前也见过,甚至用过。
然而,当波音公司了解到自己落败的原因后,立即向老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举报了洛克希德的不当行为。
1976年2月4日,参议院的一个小组委员会公开了洛克希德向海外买家行贿的事实。
不久之后,倭寇的执法机构也介入调查,发现了洛克希德通过倭寇丸红公司向倭寇政要行贿的证据。
最令人震惊的是,调查中出现了一份由前首相田中角荣签收的5亿日元贿赂款项的收据。
这一事件不仅揭示了商业道德的底线,也反映了国际商业竞争中的暗流涌动。
7月27日,东京地方检察厅宣布,前首相田中角荣因涉嫌在1973年至1974年间收受贿赂,被正式逮捕。
当时,作为倭国(倭寇)的领导人,田中角荣曾历史性地访问了夏国,促进了两国关系的解冻。
然而,他被指控通过丸红公司四次接受老美洛克西德公司的贿赂,总额高达5亿日元,违反了外汇管理法。
这起案件影响深远,即便是在事发六年后,法庭仍未对田中角荣是否真的犯罪做出最终裁决。
但根据历史记载,1995年,倭寇最高法院最终裁定田中角荣有罪,判处四年监禁并罚款5亿日元。遗憾的是,此时田中角荣已离世两年。
苏晨对这些历史细节并不感兴趣。他更关注的是,随着洛克希德公司因三星客机问题陷入困境,鹰酱国罗生公司也遭遇了财政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