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智大笑起来,“艾力科先生,看到你们俩都不怎么喜欢对方,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它会爱上别人呢!”
苏晨眨眨眼,“不不不,侨智,我对骑马还有其他的一些偏好,你懂的。”
侨智.郝尔特今年19岁,刚从伊顿公学毕业,准备进入律津大学学习法律,和余裕洋律师是校友关系。
从他对苏晨话中含义的迅速领会来看,这位未来伯爵不仅成绩优异,还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侨智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艾力科,这样的话,可不符合一位绅士的身份哦。”
苏晨则认真地回答,“侨智先生,作为未来的卡尔文伯爵,你就是真正的绅士。”
艾力科指着自己说:“你看,我只是一个商人,追着钱跑,不是绅士,也永远不会成为绅士。”
侨智摇头笑道:“艾力科,我上旅行靠的是家世,而你上史丹福靠的是才华。一个史丹福毕业的人怎么会不是绅士?我不信。”
苏晨撇了撇嘴:“史丹福出的是技术狂人、疯狂的CEO或贪婪的投资人,不是绅士。虽然我在那儿没待多久,但没见过一个真正的绅士。”
侨智大笑:“你的看法跟我们学校的大多数人都一样,而且他们说的不仅是史丹福,是全老美的大学。”
“是啊,我在律津读书时,同学也这么说,他们瞧不起那些粗犷的牛仔和流浪汉。”余裕洋插话。
苏晨耸肩:“但社会进步可能不需要绅士就够了,谁知道呢?”
侨智笑道:“艾力科,你说得对,但这不是我们现在该想的事。今天我是来骑马的,你们有兴趣一起吗?”
苏晨无奈地回答:“我从没骑过马。”然后转向余裕洋问:“裕洋,你呢?”
余裕洋摇头:“我那时候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玩这个。”
侨智挠头:“这样啊,没关系,我家马厩里有几匹温顺的母马,你们可以试试。至于我,当然是和我的‘黑色闪电’一起,它可是纯种马,血统高贵,是名马‘哥德尔芬巴布’的后代。”
侨智的话似乎没有引起太多共鸣,但他依然牵出了一匹名叫“黑色闪电”的马,并为它装备好。随后,训马师帮助苏晨和余裕洋选了两匹温和的母马,并扶他们上马。
当侨智跨上“黑色闪电”,这匹马就激动起来,等侨智坐稳后,它开始小跑。随着侨智身体前倾,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像黑色的闪电般飞驰过草地。
苏晨和余裕洋都是第一次骑马,哪敢乱来?他们紧紧握住缰绳,生怕马儿一不高兴,载着这两个新手狂奔起来,万一摔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侨智.郝尔特在马场上跑了好几圈,尽兴后看到两位朋友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但他此行不仅为了享受,还有重要任务在身。
侨智放慢速度,靠近了苏晨和余裕洋。“侨智,你骑术真棒,改天我也得跟你学学。”苏晨称赞道。
侨智自豪地说:“谢谢!我从小就想成为顶级骑师,在赛场上竞技,那感觉一定很刺激。可惜,因为家庭原因,这个梦想不能实现了。”
接着,侨智转向苏晨:“艾力科,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如果我有空,可以教你骑马,这在鹰酱国是个不错的社交方式。”
苏晨笑着说:“我也想多留几天,海克利尔庄园太迷人了。但我们的任务快完成了,而且史丹福大学已经开始上课,我还没上过一节课呢……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
侨智依然微笑着回答:“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和你们多聊聊。既然你们要走,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
三个人聊着笑着下了马,把缰绳交给等在一旁的马夫。正当苏晨准备告别时,侨智突然问道:“对了,艾力科,听说‘红旗基金’和‘港腾基金’都是你负责的,是真的吗?”
苏晨心里明白,该来的总会来,表面却轻松地回应:“没错,这两只基金确实归我管,但具体操作是由城堡里的人负责的。”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海克利尔城堡,笑道:“那个人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可不像我们这么自在。”
“原来如此,艾力科,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年纪轻轻就能掌握这么大额的资金,太让人羡慕了。”侨智感叹道。
苏晨轻笑:“是啊,所以说我是商人嘛,每天跟金钱打交道,估计这辈子也成不了真正的绅士了。”
余裕洋站在他后面,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嘀咕着:“哼,你这人表里不一,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得全然不同。你所谓的‘绅士’,不过是些吃闲饭的废物罢了。”
侨智.郝尔特没有附和苏晨的话,反而认真地说:“艾力科,其实绅士也要赚钱的,而且要赚很多,这样才能维持体面。比如我家的海克利尔庄园,以前为了缴遗产税,我妈不得不卖掉自己的首饰。”
“即便这样,每年几十万英镑的维修费还是让我们头疼不已。按照鹰酱国法律,城堡的继承人每年都要修缮城堡,保持原貌,这笔开销只能自己承担。”
他苦笑着继续说:“所以,我们甚至要把家租出去,赚点钱来维持生活。”
苏晨好奇地问:“但是,侨智,我昨天看到一幅画,画上的阿米娜夫人是你的曾祖母,她是罗丝柴尔夫家族的一员。罗丝柴尔夫家族,据我所知,是鹰酱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他们不会帮助你们吗?”
“罗丝柴尔夫?你既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财富,应该也了解他们如何积累财富的故事。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位只有贵族头衔的远亲做什么?”侨智反问道。
苏晨一时说不出话来。
侨智的话让他明白,无论在哪里,都有类似的说法——“穷在繁华之地无人问津,富在偏远之处亲戚遍地”。卡尔文家族虽然不算贫穷,但在庞大的不列颠帝国中,这样的衰落贵族并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