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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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炎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爸妈好去机场接你呀,我可想你啦,这次回来还走吗?爸爸说让你..............”
整栋房间只有佳义的声音,一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他没有理会佳义说了什么,径直走向了虾米,抱起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子,
“想地爹了吗?”自从笑笑走后,除了工作,虾米是最后一个能让他快乐起来的
他愣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笑笑坐在电影院门口的台阶上笑咪咪的对他说,等虾米长大一点,我就来接她,咱俩就把结婚证领了呗。当初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笑笑就不会死,他一直活在那个阴影里,十年了,一直不愿意走出来。
“爸妈,我回来拿点东西,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哥伦比亚,雪荔那里我的档案快到期了,需要重新建档。”雪荔是爸妈介绍给佳炎的,本希望他俩可以成双入对,可未曾想到..........
这天早晨乌云密布,他身穿一件单薄军绿色大衣,他习惯性的蜷缩一下脖子,顿感浑身凉飕飕的,尽管如此,他依然选择不额外加衣服
“佳炎,到了那边记得给家里来个电话,爸爸妈妈都记挂着你呢”
“好,爸妈你们回去吧,外面冷”
虽然佳炎知道自已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些年栗子夫妇对他格外照顾,他心如明镜,但是这些照顾和L贴其实他早在十年前就不需要了。他不会记恨爸妈,也不会原谅自已。
他的冷漠让佳义格外的愤怒,“哥,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忘记她,当年爸妈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你又何必耿耿于怀那么多年,你依旧不肯原谅爸爸妈妈吗?”
“佳义,别乱说哥哥,快给哥哥道歉,”母亲一脸凝重的对着女儿吆喝到
即便母亲对佳炎总是小心翼翼的疼爱和L贴,可始终没办法化解当年的疙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事与愿违
“没事的,妈,我先走了,爸妈,佳佳,你们快回去吧,别冻感冒了。”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
栗子夫妇心里都清楚他始终不原谅这件事,两人陆续叹了口气。
“走吧,回家了,佳义”
‘那远山呼唤我,曾千百次路过,半山腰摘几朵..........’.他带上了耳机,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放在大衣胸前的两个纽扣上,侧脸看上去像极了小说中的男主人公。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事实却狠狠打脸,他无父无母,从小吃尽苦头,养父母对他那么好,却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切究竟如何释怀。
“炎医生,你倒是跑的快,又让我在这里替你当牛让马啦,你的32床病人嚷着要出院。手术出来几天了?许护士说血压血糖都还没稳定,你这主治医师怎么看病人的,让我抓到把柄了吧,向来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炎医生呐,你也有今天,嗯哼,怎么解?”
“你怎么不问问许护士,32床病人主治医师是谁?又或者你去病房床头卡看看”佳炎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的说到
“好啊,你小子,出门一趟还把自已病人转啦?”严医生转头看了一眼电脑,随即对着电话批判到
挂了电话,雪荔的车已经到机场门口了
“佳炎,怎么穿那么点衣服,车上你之前落在我家的衣服给你洗了,快上车穿上。”
哥伦比亚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六亲不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阴晴不定,灰蒙蒙的云层中完全看不出一点温暖的迹象,这个点的落日应该是最美丽的,可偏偏金灿灿的落日与黑漆漆的乌云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交,更不能共存,
佳炎看着车窗外,“这个季节的银杏叶不应该是绿色吗,它怎么是黄色的”
“不是吧,佳炎,这里是哥伦比亚,不是温暖的北京,你说它怎么不是绿色呢,但也不能这样说,这些银杏树确实是因为这里的旅游发展被注射了一种药物,难道你们医院没有听说吗?感觉不像你们医院呀,据我了解,你们医院可是什么消息都能捕获到的,这么好的一项研究你们医院就不眼红吗?”
佳炎进入医院已经四五年了,什么研究他没有参与过,但是就这国外的这些他还真不了解。这些年因为笑笑的事情,他再也没有心思思考一项过于漫长的医学研究,每天面对不通的病患,不通的疾病,不通的诉求。加上偶尔就会后遗症发作的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已的心理。
“眼红啥,外面医院现在那些老顽固为了主任的位置争来争去的,生怕被哪个患者投诉影响晋升,医学研究那么漫长,谁还有心思去搞医学研究,那些就交给专业的研究院吧”
此刻是晚上十点,回来之后雪荔父母都已经休息了,整个客厅显得格外安静,雪荔指了指房间,示意佳炎回房间休息,佳炎点了点头,随即雪荔转身走向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