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逾声将李太医叫到了太子府,让他认真的给闻姝把脉,足足把了许久许久,李太医这才是惊道:“太子妃的身体一向极好,微臣把脉多回都无碍,这次竟发现脉象确实有些不同,确实不利于怀孕。”
容洵哑口无言。
赶走李太医之后,江逾声道:“没有孩子,便不要,到时候过继一个便是。”
闻姝道:“可是我想要孩子,闻大哥是必须要救的,我知道夫君肯定也担心闻大哥。”
“夫君要对自已有信心,姝儿只爱你一人。”
江逾声看着少女,拿她没办法。
他的确不会不管容洵。
从前,他不信姝儿重生,话本子的那些妄语,而现在,他开始信了,要不然,为什么只有姝儿的体质火重,刚刚能克制容洵的体寒之症呢?
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江逾声已经习惯下朝之后,直接去梨落院,在梨落院办公,陪姝儿,偶尔还在梨落院主屋与姝儿歇息。
夜间,天空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江逾声才从皇城回来,还未进门就开始喊,“姝儿,下雪了。”
他就知道姝儿喜欢雪。
早时候,清宁就说下雪了,她还和清宁淋了会儿雪,跟撒欢儿似的。
听见他回来,连忙起身,男人就一身风雪的走了进来。
他张开双手,想要拥抱少女,最后却驻足,转身将披风扯下,顺手丢给了一旁的清宁。
“别过来,小心寒风侵袭。”虽然他很想抱一抱少女,却也怕满身风雪让她着凉。
闻姝一撅嘴,直接扑过去,“妾身不怕冷。”
现如今都烧了地龙,整个屋子如春夏那般温暖,怎么会冷着。
男人看着她一脸宠溺的笑。
寒暄了几句。
闻姝问道:“夫君近来怎么越来越晚了。”她有些担心,又怪自已不能帮他什么。
有时候,江逾声回来的早,直接去梨落院,还把她赶出去,然后不知道和容洵在商量什么。
从前,他们商量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已。
“不能说?”她仰着头,看着男人清晰的下颌线,伸手轻轻的捏了捏,还有浅浅的胡须扎手。
男人捉住她的手,“父皇近来脾性越发的暴戾了。”
“父皇暴戾?”闻姝只觉得自已听错了,对皇帝她虽不说了解,但是印象中,父皇的脾性还是不错的。
除开母妃,皇帝对夫君一直都很好。
夫君怎么会用暴戾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皇帝?
男人点头,眼里肉眼可见的疲惫,亦或者是无奈。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圈着男人的腰,小声的道:“会不会和李妃有关。”
江逾声沉声道:“她如今怀有身孕,不仅在后宫呼风唤雨,甚至,平西王的爪牙们,都开始活跃起来了。”
“父皇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闻姝有些想不明白,如父皇这样精明的皇帝,疑心病还重,真的能让这些人的阴谋得逞吗?
“今日,父皇让我去查平西王,看他们是否有异心,想来,父皇是怀疑的。”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闻姝走向炕上。
坐下之后,江逾声继续道:“平西王的异心,还需要我去找吗?明日我便将证据呈上。”
“如此多好,岂不是一举就将平西王父子端了?”
江逾声苦笑,“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发愁。”
闻姝给他斟茶,江逾声端起来呷了一口,继续说:“父皇一向注重修养,身体也还算康健,我们正商量着,他忽然哈欠连天,整个人病恹恹似的,连忙叫修邑去趟明华宫,让李妃赶紧给他做什么羊肉汤。”
“修邑应声后,只是动作慢了一点,父皇就破口大骂,让他跑着去。”
“前头,修邑一走,父皇迫不及待的,直接丢下我,火速赶去了明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