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头蛇妖相柳的女儿汐雾。
上古夺帝大战后，父死族亡。
世人欺我辱我唾弃我，唯有上清境的师尊元辰上神护我疼我。
他教我识字练剑，将我养大成人。
相伴千年，我与师尊同修无情道。
在我嫁给天界太子的前夕，他却将我压在床榻，破了我的处子之身。
……
上清境，紫宸宫。
我跪在元辰仙尊面前，静静看着他的金丝祥云靴。
眼前的男人，是养育我长大的师尊，也是我藏于心底的心上人。
“汐雾，你跟了为师多少年？”
“回师尊，一千零五十二年。”我静默回道。
师尊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婚书递给我。
“你已长大，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闻得此言，我猛地抬头，只见师尊眉目分明，脸如刀刻般冷俊。
而那双幽深至极的黑眸中只有一片静谧，不起丝毫波澜。
仿佛送我出嫁，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这千年相伴的时间里，我对他早已不单单是师徒之情。
我虔诚地跪在师尊的脚边。
“汐雾不想嫁人，只想跟着师尊修道。”
师尊面色淡然，微微抬袖打出一道灵力，将婚书缓缓展开。
【天庭太子夜霄泽，择良辰吉日与上清界寒烟仙子缔结仙缘。】
婚书上的名字是师尊的小师妹，不是我的名字！
“师尊，天庭要迎娶的人是寒烟师姑，不是我。”
听得我所言，师尊收了仙法，负手而立。
“寒烟她是先天灵体，是未来掌管玉山，做王母的最佳人选。
“她嫁去天宫不妥，唯有你合适。”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让我替嫁去天庭是小事一桩。
上清境的仙子那么多，为什么不选她们，偏偏选我？
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涩，抬眸望向他。
“师尊养育徒儿千年，助我洗去一身混沌之气，如此恩情万死难报，我若离开上清境……”
我的话还没说完，师尊却广袖一拂。
“你此番替嫁，就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
话毕，他施法离去。
徒留我跪在殿中，失魂落魄，久久未能起身。
殿内，冷冷清清，我的心底一阵凄凉。
父亲相柳是上古九头蛇妖，他的血毒所流之地，寸草不生，生灵灭绝。
我的血亦然。
但我先天不足，体内妖脉受不了这份传承而来的上古血毒。
唯有上清境的仙灵之气可抑制，师尊这才让我千年一直留在上清境从不外出。
此番替嫁离了上清境去往天庭，我这孱弱之身该如何是好？
我回了无忧殿，坐在窗边，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
晃神之际，殿外传来仙娥的闲言碎语。
“世人皆知寒烟仙子千年前曾落入魔窟，失了元阴之身，但汐雾仙子可还是完璧之身，这如何能替嫁？”
“元辰仙尊法力高强，用几道障眼法就能瞒天过海，咱们不用担心……”
听得她们所言，我心头微微颤动。
我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师尊要用怎样的法术才能瞒过天庭太子？
正在这时，一道冷冽的银光闪现。
冷冽如清泉般的元辰仙尊，衣袂翩翩出现在殿中。
“方才殿外所言你已听到，可有想好对应之策？”
闻言，我蜷紧手心跪了下来。
“汐雾但凭师尊做主。”
师尊久久未语，目光深沉地落在我身上。
直至殿外天色暗沉，他大手一扬，用仙力点燃了榻前的红烛。
烛光摇曳，他步步走来，弯腰将我扶起。
“障眼法瞒不过天界，所以你的完璧之身不可留。”
他牵着我，走到床榻前坐下。
迎着他暗涌流转的漆黑的眼眸，我心下一颤。
师尊这是……
正要说话，却见他端起案前的红烛，走到我面前。
“这一次，师尊帮你。”
我心下一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手上的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