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实验室在华西楼120。一、三、五下午四点就可以过来
赵锁钢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赵锁钢看来家世也不俗,他自己开一辆吉姆莱。
现在京城好多大院子弟会有自己的车,有的是公家的,有的是哥们的,五花八门,反正有车开,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来历背景不错。
夏颜现在换了一辆低调的切诺基。
还好,停车场这里没有什么学生往来,因此夏颜也不用担心大家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夏颜却不知道,在她车驶离后,赵锁钢是看着她的车驶远,才开车离开。
夏颜回家后,郑岚告诉她,三宝明天要去打疫苗了。
夏颜正好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便说她上完课,就赶紧回来带孩子们去打疫苗。
从她家里到医院,开车只要20分钟不到,还算上红绿灯。
石磊不在家,不然就可以让他分担一些。
司琴也在,听夏颜这么说,十分过意不去,说:
“要不,我让老二帮我送孩子去打针?你上学,省得这样赶来赶去?”
“不用,他们到时候打了针,哇哇哭,我在学校里想着他们,心里也不安
夏颜还是想亲力亲为。
如果有可能,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重要瞬间,她都要在场,她都想参与。
石磊那是没办法,不然他的想法肯定和她一样,所以她只能替他参加了。
司琴的三个儿子,有两个因为工作,常年不在家,一个长年失联,她能体会到夏颜的心情,心里更觉内疚。
于是,晚饭她亲自下厨房,做了三道北方的地道菜,锅爆肉、香煎明太鱼,土豆炖小母鸡。
由于在北方生活了十几年,所以司琴的手艺很地道,至少夏颜是胃口打开了,吃了明太鱼和几块嫩滑的鸡肉。
上午的感冒带来不舒服的感觉,吃了这顿就好多了。
夏颜和郑岚在吃完晚饭后,给三小只洗了澡。
三小只现在特别喜欢洗澡,笑得合不拢嘴,手脚在浴盘里乱蹬。
司琴也来帮忙,看他们这么欢快,笑得合不拢嘴,说:
“和你们爸小时候一样调皮
“再换盆水,把他们身上的沐浴液洗干净就可以出锅了
夏颜无意中用了“出锅”这样形象的词。
大家顿时笑了。
司琴说:“还真像大锅炖!”
夏颜从香港那边带回来方便的尿不湿,还有一些婴儿沐浴露啥的,正好用上,十分方便。
换水时,夏颜端起偌大的浴盆,就直接走到了屋外排水沟外面,把水倒了,然后接了半盆水,兑上热水,稳稳地抬回室内。
“这么重的一大盆水,你该放着我来,你可是大夫,手要好好保护
郑岚很体贴。
夏颜突然发现,这时候她的手还挺稳的,和上午解剖小白鼠时的状态也不一样。
看来,上午的失态,主要还是心理问题。这时候她什么也没想,就稳定了。
第二天,夏颜上完课,赶紧溜号回来,带三宝去打疫苗。
乖宝平时最乖的,但似乎也预感到“大事不妙”,要挨针了,从出门时就一直哭闹。
有一个孩子哭,其它两个都安分不了。
于是,三个孩子都哇哇地哭。
司琴手上抱一个,郑岚手上抱的是两个,不时哄这个,逗那个,手忙脚乱。
到打疫苗时,大宝和小宝先挨了一针。
他们俩表现还好,只是“啊”地叫了两声,就没怎么哭了。
倒是乖宝很奇怪,一直在闹腾。
“孩子是不是病了?”
护士念叨了一句。
夏颜摸了下她的额头,感觉没热,又给她量了体温,也正常。
就在这时,郑岚发现乖宝的衣服穿反了,她穿的是圆领的薄恤,长袖的。
穿反领口会勒着脖子,很难受。
于是,夏颜抱着,郑岚帮乖宝脱了衣服,打算重新换上。
就在这时,夏颜突然觉得不对,乖宝左手胳膊上,有一大块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
夏颜指着乌青奇怪地问。
“咦,好像是手掐的
司琴凑上来,也看到了。
“没错,就是手掐的,还有五个手指印呢!”
护士扫了眼道。
“啊?怪不得刚才我一抱她就哭,原来抱的位置正好顶到她胳膊这里,会疼,难怪哭
夏颜恍然大悟。
“是谁掐的?”
司琴脱口而出。
“不是我
郑岚下意识地道。
“当然不会是你司琴赶紧道,“我不是说你,是有什么外人来过吗?”
“对呀,昨天晚上洗澡,是我给乖宝洗的,还没有呢。看这乌青那么重,掐得多用力呀!
如果有掐,就是今天上午,看有没有外人来,不然昨天傍晚有人掐的话,昨晚上她也会哭闹,可是昨晚上她都睡得挺好的
夏颜分析道。
“今天早上?对了,隔壁陈教授的保姆,汪翠过来找我坐。我当时正忙,告诉她没空,下午再来
她可能不高兴了,嘟嘟哝哝就走了。
临走前,乖宝突然哭了起来。我想来想去,乖宝那时候哭得很蹊跷,一定和她有关
郑岚越想,越觉得汪翠很可疑。
“她这人怎么回事?”司琴怒了。
“她想和我聊天,我说没空,她可能就把火气发到孩子头上了
郑岚考虑了下道,“而且平时她比较重男轻女,看到三宝,都会说大宝、小宝好看,乖宝是个女娃娃,没必要吃穿这么好,早晚都是人家的,浪费钱啥的
夏颜一听,不由也是火大:
“我家的孩子,男女都一样疼,凭什么她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
“对不起,我以为是隔壁的邻居,她要过来串门,我也不好意思说她
郑岚内疚地道。
“我去和陈教授说,这种人,心肠不好,不能留在身边
司琴怒道。
正常人一分析,就会知道,掐人的肯定是汪翠。
司琴这么生气也不奇怪。
“陈教授年纪也大了,那个汪翠心眼这么多,说不定都会被欺负了
夏颜也听说过有些恶保姆的事,此时深以为然。
“汪翠之前还说过,如果陈教授出国了,她想来我们家做事,文娟不是有了吗?
我怕两边忙不过来,正有意思要再找一个保姆,心肠这么坏,亏得我没答应她
司琴心有余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