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谦看着客厅，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里似乎和两年前没什么改变。
他看向林妈，询问道：“这两年公馆没有装修过？”
“没有。”林妈回答，又道：“之前老爷到是打电话来说随便少……”
林妈一顿，这才想起季墨谦和许方宁已经离婚，改口说：“老爷说随便许小姐装修，想装成什么样都可以，但是许小姐什么都没动。”
季墨谦脸色微沉，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许方宁和他一样，对这段婚姻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长久，所以自然不会浪费时间装修。
“这两年，她都干些什么？”他突然有些想要了解许方宁的过去。
林妈偷瞄了眼自家少爷，不明白这都离婚了为何还询问和许方宁有关的事，但她不敢问，只能如实回答：“许小姐的日常很简单，平日里就在家养养花，看看书，有时候出去逛逛街，其他就没什么了。”
她以前劝过许方宁，让她主动去找找季墨谦，两夫妻哪能这样一直不见面。
不过那个时候，许方宁只是笑着说：“我干嘛要找他？现在不挺好吗？自由。”
这么简单吗？
季墨谦有些诧异，他怎么看许方宁都不像是那么闲得住的人。
“她经常在家？”季墨谦问。
“天天在家，有时候逛街到很晚，也是会回公馆的，没有在外过过夜。”林妈回答，她觉得许方宁是个好妻子。
季墨谦愣住，不敢置信。
他以为许方宁那种性格，应该会天天在外忙才是，怎么会每天都回来？
季墨谦没再多问，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她住哪间？”
“二楼右手第一间。”林妈回答。
“为什么没住主卧？”男人蹙眉，有些意外。
“许小姐说，主卧太大，她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就搬到比较小的次卧去了。”林妈回答。
话落，季墨谦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去忙，而自己则是上楼，走向许方宁住过的那间房。
推开门，四周一片漆黑，他伸手打开灯，入目的便是一张简洁的大床。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收拾过，季墨谦站在房间内，感受不到许方宁住过的一丝气息。
房间什么都没改变过，于许方宁而言，这里就像个酒店，能睡觉就行，至于房间里有些什么，她根本不在意。
意识到这点，季墨谦的心情很复杂。
他推开阳台玻璃门，走了出去，外面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季墨谦忍不住想，结婚那两年，许方宁是否也站在这里看向门口？是否有期待过他会回来？
这一刻，季墨谦突然理解她对自己的讨厌。
那两年，他除了不回季公馆，其他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地方，他依旧是以前那个自由的季墨谦。
而对许方宁……
则是在等待中度过一夜又一夜，哪怕不爱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丈夫竟看都不来看她一次。
“唉。”季墨谦叹气。
当初的他又如何能想到，离婚后自己还会遇上她，而且是以另一种方式。
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成为了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