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面疼,外面也疼。
林挽朝一摸,发顶肿了个包。
“我......我怎么了?”
“小姐,你忘了吗?你昨夜吃醉了酒,是......是裴寺卿送你回来的。”
“裴淮止?”林挽朝疼的皱眉,又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浑身又酸又痛,昨夜的事儿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只依稀停在最后魏延一群人过来敬酒上。
“那我这个包一定也是他弄的,趁我喝醉不知道怎么欺负我了......十一呢?他也不看着点我。”
“小公子把你送回来就回屋了,什么也没说。”莲莲把帕子浸湿,递给林挽朝拭脸,“小姐,我准备了醒酒汤和白粥,吃一些吧?”
林挽朝点了点头,她是第一次喝醉,比头还难受的还有胃,隐隐觉得恶心,有些想吐。
用完早膳,林挽朝缓和了一些,却还是难受,但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换官服。
莲莲却道:“昨日裴寺卿送小姐回来时,知晓您会不舒服,特意叮嘱了,小姐今日不用去当差。”
林挽朝疲惫的点了点头。
大理寺内,寺卿殿。
裴淮止抱臂靠在椅上,脸上浮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卫荆觉得肯定是昨夜的洗尘宴发生了什么事,才惹得裴淮止还在意犹未尽。
只可惜昨夜大理寺夜禁是他当差,吃没吃上,看也没看上。
卫荆看见门外抱着卷宗往藏卷阁走的魏延,急忙跟了上去。
“魏兄!”
“卫统领?可有何事?”
卫荆抱着剑,低声问:“昨夜宴会如何?”
魏延恍然大悟:“原来卫统领是问这个,在下操办的,自然是所有人都吃好喝好了!”
“那寺卿大人去了以后可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魏延也觉得奇怪。
“大人昨日很正常,没杀人,不查案,但这正是不正常啊!寺卿大人何时有兴趣来与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一起鬼混了?”
卫荆一顿,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
薛行文连着几个月没见到母亲,饶是薛玉荛再哄也哄不住了,哭着闹着要离府去找娘,为了躲避奶娘家丁的阻拦,钻进了李絮絮马车。
李絮絮走的时候看见府里在找人,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直到去往刑部的路上,李絮絮隐隐察觉出来座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李絮絮从身侧抽出匕首,掀开了座帘,看见了薛行文。
李絮絮皱起眉,看见薛行文弟弟这幅傻样就觉得烦躁,她冷眼问:“死胖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行文本来就讨厌李絮絮,听见她骂自己,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这个坏嫂嫂,欺负阿文!我要找娘,我要告诉娘!”
李絮絮微微挑眉,冷笑一声。
看来,这薛行文不知道自己老娘早就死了啊?
李絮絮眼珠一转,心绪微动,忽然露出和善的笑。
“阿文啊,你想知道你娘去哪里了吗?”
薛行文哭声登时停住,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看李絮絮,“娘去哪里了?”
李絮絮嘲讽的笑着,低声道:“你娘,死了。”
薛行文猛的呆住,反应过来后眼泪就往外冒。
“你骗人!你骗人!玉荛说了,娘只是躲起来了!”
李絮絮直起身子,神色漠然冰冷,一字一句的说:“你娘,是被林挽朝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