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身着盔甲,始终站在门口,哪怕等不到,也要等下去。
洗清嫌疑后,李絮絮便被放了出来。
没有人来接她,也没有人等她。
她在将军府等了一下午,都没有见到薛行渊出现。
得到消息,他在世子府,李絮絮便寻了过来,竟然看见他在守着林挽朝。
李絮絮踉跄快步地来到薛行渊面前,她决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守着别的女人,否则满京都的人都会将她嘲讽到骨子里。
“行渊,跟我回家。”
薛行渊的盔甲上还沾着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像。
“我要留下来。”
李絮絮咬了咬牙,伸手拽他:“是为了里面的人?她快死了,你守着也是无用!”
薛行渊一把甩开了她,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她是为了查明你的清白,才会受此重伤!你也应该在这里守着她!”
“那是她活该!”李絮絮嘶声回应:“谁叫她仗着自己死了全家就讨大理寺官职,若不是她贪图权利,又怎么会卷弄进这些事来,死了也是她活该!”
“啪!”
李絮絮被扇倒在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脸颊上后知后觉的传来刺痛,她才回过头。
“你打我?”
薛行渊看着地上的李絮絮,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你怎会说出如此忘恩负义的话?你所追求的公平正义,便就是如此?”
李絮絮冷笑一声:“公平?自从的回了京都,就没见过有公平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全家也是被人构陷至死,为何没有加官进爵?我大婚之日,被你和宾客鄙夷至此,这就是平等?齐玉荣当街打我的耳光,我却进了牢狱,何来公平正义?”
薛行渊愕然无措的看着地上歇斯底里的李絮絮。
曾经,他只是认为她单纯固执,心思却是善良的。
可此刻的她,在地上只是个言辞歹毒、蛮不讲理的泼妇。
就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他鬼迷心窍的休了林挽朝。
薛行渊回过神来,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仰天长叹一道。
“报应,这是我负心的报应!”
李絮絮看着他这般模样,只觉得气愤不已。
“你什么意思?娶了我,是你的报应吗?”
薛行渊垂下眸,看向她,眼神嫌恶。
“我跟你回去,因为我不想让你的声音吵到了阿梨。”
“阿梨?”李絮絮想起来了,她爬了起来,阴恻恻的质问:“所以,你在院子里重的那株梨树,是因为林挽朝?”
薛行渊闭上眼,行尸走肉一般往回走,没有回答李絮絮。
李絮絮死死地攥紧拳头,望着薛行渊额背影,恼羞成怒地落下泪来。
她一步步地跟在他身后,他从未回头看一眼。
至于那个神秘人是什么时候到身后的,李絮絮甚至未曾察觉。
直到手里被塞进一张纸条。
李絮絮看去时,那个黑袍人已经随着人群隐没了。
打开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
“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