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后背紧绷,青筋一鼓一鼓地冒。
他真不知道她怎么长的,一身白皮子,肌肤细嫩得连个毛孔都看不到,好像通透莹白的玉石,身材前凸后翘,虽然瘦但该有肉的东西丰耸饱满,跟量尺比着长的一样,陆进扬只要一挨到就爱不释手。
像把玩璞玉一样放在手里把玩。
现在他改成早上洗冷水澡了。
陆进扬双腿已经恢复到八成,正常行走甚至是小跑都没有问题。
但要想重新通过飞行员体能评估,还得继续治疗。
所以还要天天洗冷水澡。
好在也快要解禁了。
温宁今天来学校,课间同学伍大壮叫住她:“温同学,等一等,我爸让我把这个给你。”
伍大壮是印刷厂伍主任的儿子,上次温宁去印材料,就是伍主任帮忙插队印的,价格还给她优惠不少。
伍大壮递了两张小照片给温宁,“这个是上次你去印刷厂印材料,从那个笔记本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被印刷的工人捡到了,等想起还给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后来那个工人家里有点事一直请假没来上班,就把这东西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谢谢呀。”温宁跟伍大壮道谢,接过照片,仔细打量手里的两张照片。
照片只有半个巴掌大,黑白的,其中一张上面的环境看起来像是在家里,布置很雅致,一男一女围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一个裱花生日蛋糕,女同志穿着旗袍,一头垂顺长发,头上戴着宽边发箍,有点像情深深雨濛濛里面方瑜的打扮,长得算漂亮,温婉知性又带点仙气,温宁不认识女同志,但旁边坐着的男同志,她熟得不能再熟——
是陆进扬。
长相和现在比起来多了几分青涩,看起来应该是17、8岁时候拍摄的。
还有一张照片是陆进扬的独照,他端坐在沙发,穿白衬衫,衣领扣得严实,袖扣整齐地卷到手肘,露出手腕的表,剑眉星目,薄唇紧绷,神情有些严肃地看向镜头。
温宁把玩着手里的照片,无意间翻过合照那张照片,看到背面一行娟秀的字体,写着:进扬,18岁生日快乐。
18岁。
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年纪。
陪在身边的不是家人,而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意义不言而喻。
所以才会夹在笔记本里面珍藏起来。
温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后面的那行字,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其实还好,就是一张合照而已,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看到这行字,她心口像被棉花堵住,闷闷的,喘不过气儿。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上课铃响。
她收回思绪,深吸了口气,将照片揣进衣服口袋,走回教室坐下。
这节课是自习,陆耀拿出书准备看,温宁用钢笔戳了戳他的胳膊,陆耀转头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天真,“怎么了嫂子?”
温宁小声问:“那个,你之前提到你大哥的老师,他有女儿吗?或者有......女学生吗?”
照片是夹在笔记本里面的,温宁猜想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应该跟季老师有关。
陆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温宁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季老师有个女儿,我们喊她明舒姐,以前经常跟我们一起玩儿,我们还争着都要娶她当媳妇儿,现在想起来笑死了。”
回忆起往事,陆耀不自觉眼中带笑。
“你们?”温宁听得有点不是滋味,陆进扬小时候要想过娶别人?
陆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摆摆手否认道:“嫂子你别误会,我哥从小爱看书,不怎么跟我们玩,我是说的长征哥和周正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