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姚广孝赶来,悄悄在后面拉住农锦。
“贫道听闻,大理以南有个半岛,名唤南越国。”
“那南越国皇帝赵佗,颇有野心,连番出兵骚扰大理边界。”
“今番大理皇帝如此急切召主公南下,或许是为了生育之事。但贫道料想,兴许是为了南下出兵之事。”
农锦眼珠子一转。
南下出兵,定有伤亡出现。
段思平召自己随军,也在情理之中。
“道衍的意思是,趁机拉拢军中将校?”
“呃……非也。”
“我农地一无所有,大理文武如何会转投主公?”
“若南越北伐,主公可从中作梗,联络南越主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便可从中作梗,开疆拓土!”
农锦听得连连点头。
“此计绝妙。”
“家中诸事,孤不在时,全托道衍了。”
“太史慈勇猛,魏冉有统帅之才,皆可重用。”
农锦又草草嘱咐了两句,
便在大理使者的催促下离去。
这一次抵达大理,心态上便和前番不同。
农锦半只脚已经踏入争霸行列,所做凡事皆为国家……包括给娘娘们治病。
“农王?”
正在湖中歇息的宁夏璇,看到农锦到来先是一喜,转而心跳加快,不自觉错开目光。
但招呼已经打了出去,
农锦望向这边。
“宁昭仪,近来身体可有不适?”
“无……无有……”
农锦点点头。
不做他想,转身跟上内侍的脚步。
“农王!”
“嗯?昭仪还有何事?”
“额……您这次来,还是因为陛下请您为其他嫔妃治病么?”
“是啊。不然孤一个外王,如何能在后宫随意行走。”
“嗷……”
“昭仪若是没事,孤不便久留。”
“那个……农王还要用上次那个疗法么?”
农锦一愣。
上次的疗法?
“哦~你说的是‘蝌蚪找妈妈’疗法?”
“若条件允许,孤只愿此生仅对宁昭仪一人用此珍奇疗法。但天不遂人愿,孤若不能治好她人,怕是要掉脑袋的。”
“油……油嘴滑舌!”
“谁稀罕你的珍奇疗法……”
看着宁夏璇没有半点气恼,反而有些娇羞的模样。
农锦心中一乐。
“孤还要去忙,不便打扰了。”
宫景湖中,
独留宁夏璇一人呆愣痴想。
直到宫女端来饭菜,
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农锦已经离去。
‘这宁夏璇有了孤的孩子,怎么感觉跟前番不大一样了?’
【都说男人是用小头思考的生物,女人也差不多少】
【那宁夏璇有了宿主的子嗣,再加上段思平只是拿她当做工具,一来二去,自然心里有了宿主】
‘嗨呦!’
‘系统你懂得还挺多。’
【世上有多少打着悬壶济世的名头,行坑蒙拐骗之事】
【本系统看的多了,自然明白了些事情】
七拐八绕。
农锦和引路内侍在一处奢华宫殿前停下。
“农王。”
“今番这位可不比宁昭仪,若有半点善使,掉脑袋的可不止农王一人!”
系统扫描一番。
【大理国,天慈神圣恩端文皇后】
【杨姬,段思平第一任皇后】
嚯~
皇后啊。
这位所生,十有八九便是嫡子了吧?
又是一番操作下来,果不出所料,小蝌蚪们逆流而上,在农锦和杨姬的共同努力下,成功帮助它们找到了妈妈。
农锦一边看着系统中的提示,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出皇后寝宫。
事了拂身去,不留功与名。
这是作为一个祖国的花朵,理应具备的美好品德。
“圣上口谕!”
“农王听旨!”
农锦心道:果然来了!
“南越寇边,宣农王随驾左右,侍奉陛下,钦此!”
口谕说完,
传话的宦官扭头离去。
大理段思平的眼里,哪有他这个周天子册封的农王?
此一番,更像是通知——必须随驾,不去则死!
“农王。”
农锦愣神之际,忽听身旁有女子呼唤。
“嗯?宁昭仪?你不是在湖上么?”
宁夏璇佯怒,轻轻锤了下农锦。
“农王说的什么胡话,难不成妾身还是一直住在湖中不成?”
“适才看农王愣神,可是有什么心事?”
农锦本不想多说。
生怕宁夏璇将自己所说,添油加醋告知段思平。
但转头看到……宁夏璇头上漂浮的服从度和忠诚度。
‘额,系统,这是何意?’
【叮~】
【单一属性在80以上,可称人杰】
【本系统可实时监视所有宿主麾下人杰(凡忠诚度>40,便默认为宿主麾下)】
‘服从度82,忠诚度67’
‘这宁夏璇算是我的人了?’
“农王如此盯着奴家作甚。”
宁夏璇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作甚’的时候,已经细不可闻。
“咳咳。”
“段皇欲亲征南越,命孤王随驾左右。”
“唉,宁昭仪也知道,孤从未打过仗,也不知此去还有没有命回来。”
“农王……私下里,农王不必称呼宁昭仪,唤奴家夏璇即可……男人们互相称呼不都是叫字么?奴家没有字,叫名也好。”
啧。
真是好女孩。
农锦暗自揣度。
“不过……你身后跟着这么多侍女,不能算是‘私下里’吧?”
农锦目光越过宁夏璇头顶,看向后面两排长长的侍女队伍。
你猜怎么着?
农锦在这队伍里,还发现了不少可餐秀色。
“农王无需多虑。”
“这些奴婢,都是奴家从南越带来的。”
“哦……哦?”
农锦双眼一亮。
“你是南越人?”
“是。奴家本是南越前朝将军之女,父亲死后,被南越皇帝任为义女,不想第二日便被送来和亲。”
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前朝将军之女。
这个身份总好过农锦这个外王。
“夏璇,孤有一事,不知汝是否愿意帮忙。”
听到农锦称呼自己的名,
宁夏璇当即小鸡啄米般点头。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如此如此……”
第二日清晨,
段思平在大驾仪仗的簇拥下,神态无匹。
“农王,不必拘泥。”
农锦感受着身旁两边的柔软,一时间拿不准段思平的心思。
“我等诸国出征,皆有你们历代农王随驾。”
“你父亲就随性的很……”
说着,
段思平在一众侍女中寻找着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粉色罗裙的。你爹每次随驾,都喜欢让她相伴左右。”
他看向那位粉裙少女。
“还愣着干什么?”
“农家历来子承父业,这种事情想必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
粉裙少女无奈。
四肢并用,从车尾爬到农锦身边。
这是个有十二匹马拉的大车,可供数人乘坐。
农锦一想到自己这副身体的父亲也曾受用过面前少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坐到后面去。”
“是……是,大人。”
少女如蒙大赦,悄悄挪到一边。
伦理归伦理,便宜还是要占的。
“农王。”
“我家小姐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