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请你配合。”
说完,扣紧苏清手上的镣铐,就要带她走。
苏清心里慌乱不已,下意识看向身后的裴进扬。
可裴进扬眼里只有对她的失望,以及越发铁青的脸。
这一刻,苏清如坠冰窟!
审查室。
“苏清同志,请你如实回答,那天演出结束后,你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苏清压着心中的抽痛,如实回答。
“演出完,我去了休息室,换完衣服打算离开就听到有人喊起火了,想扑灭,却昏迷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
警察互看了一眼,留下一句:“好,我们会调查清楚,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
说完,就走了。
这一晚,苏清被留在临时关押所。
她的左脚还没好全,刚才不小心碰到,钻心的痛感传来。
关押所里很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仿佛坠入深渊。
苏清想了很多,自己爱了裴进扬两辈子,后悔过,反思过,努力过,结局还是一样。
裴进扬还是不爱她,她是该放手了……
……
三天后,苏清才被放出来。
烈阳高照,刺得她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用手去挡。
这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闯入她的视线。
许久不见的裴进扬,出现在对面的枫树下,犹如隔世。
“这次好在兰兰帮你作证了,你才能这么快出来,你得好好谢谢她。”
清冷的声线传来,苏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下一秒,吉普车的副驾驶车门打开,贺兰兰从上面下来。
贺兰兰笑得甜美:“苏清姐,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在进扬哥的情分上。”
听到这话,苏清突然就被气笑了。
“我本来就没有纵火,自然不需要感谢你。”
她不相信贺兰兰会这么好心。
可裴进扬却觉得她在挑刺,沉声说:“苏清!兰兰好心帮你,你这副阴阳怪气给谁看!”1
又是这句话!
苏清已经数不清被误会了多少次,胸口传来一阵淤堵。
看着贺兰兰眼底的得意,裴进扬眼底的不耐烦。
苏清真的疲惫了,她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伤害麻木后,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
回到家。
看到熟悉房间的景物时,苏清才确定自己是从那个黑暗的拘留室出来了。
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当初满怀欣喜布置的。
成对的鸳鸯枕,同款的搪瓷缸,情侣款人字拖……
一一扫过,她鼻头越来越酸,这几天压抑的情绪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推开。
苏清空洞的眸子动了动,就看到一身冷意的裴进扬走了进来。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浴室,出来后也是自顾自地换衣服,仿佛没看见苏清一样。
在裴进扬又要出去时,苏清内心涌起一抹悲凉。
她开口:“裴进扬,我们离婚吧。”
她没有声嘶力竭,说的很平静。
可裴进扬却依旧觉得她又是在闹,什么都没说,关上门就走了。
这段婚姻和就像暗无天日的审讯室,锁住了她,也封住了裴进扬。
不管她怎么挽回,也无法改变本就枯朽的姿态,不如放过彼此。
苏清做好了决定。
第二天,苏清直接就去婚姻所打了离婚报告,然后就去了军区。
远远的,她看见了穿着迷彩服的裴进扬,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站在一众新兵面前。
“从今天起,3000米长跑早晚各一次,俯卧撑增加到一百六十个。”
“收到!”新兵洪亮的声音响起。
整个训练场上弥漫着紧张又热血的气氛。
苏清停在原地,当年她就是被裴进扬坚韧不拔的气质所吸引,后面越栽越深……
思及此,苏清不免有些心疼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