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睁一瞧,吓了一跳。
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雷芳菲。
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身上穿着黑色紧身衣,凹凸身材火辣诱惑。
“我就说手感这么光滑呢。”
杨凡嘿嘿一笑,松开手坐起,却看到雷芳菲的脸更黑了。
“本姑娘什么没见过,少给我来这套!”
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这来,昨晚和雷冉冉大战一夜,身上哪有衣物。
“是你进来找我的!”
杨凡振振有辞,站起身,当着雷芳菲的面大大方方穿起衣服。
这可不是自己让她看的,是她要看的。
雷芳菲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或者说,昨晚她一晚没睡着。
没睡着不是她想着杨凡和雷冉冉怎么办好事,从小在山寨里长大,牲口配种没少见,就是土匪们抢了姑娘在山上野合也见过不少,对这个早就免疫。
睡不着是她想着杨凡会冶铁的事。
这要是真的,流云寨发展壮大指日可待,当年父亲的梦想就是让流云寨再次辉煌,可惜一辈子也没能实现。
现在这个造化就在眼前,她心里像藏了只猫,不停地挠着她,挠得她心痒痒。
巴不得能马上看到杨凡冶出铁来,给十个土匪打造装备。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起床收拾过,谁也没带,一个人悄悄地到了舂谷坊,杨凡的冶铁炉就在这里。
看着那座二米七高的冶铁炉,雷芳菲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那家伙真的会冶铁!
光看这座冶铁炉就能看出来,从造型到做工,都透露着专业两个字。
还有旁边分类堆放的那些铁矿石粉。
她在山上待了十九年,都不知道山上有铁矿石,那家伙来了不过三四天,知道的比她还清楚!
看过冶铁坊,雷芳菲更加激动,决定藏到暗处看看杨凡是怎么冶铁的。
可左等右等,等到大壮二狗十人都跑完了五公里越野,到冶铁炉这集合,还是不见杨凡出现。
没稳住气,就到药房来寻。
敲了几次门,不见里面有回应,干脆推门进屋,却被杨凡睡梦中抱个满怀。
“是我来找你的,怎么了!”
在气势上,从来都是雷芳菲压着别人。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了!”
“要是不敢比,趁早认输,看在冉冉的份上,我也不和你一般计较。”
“我认输?还是你等着怎么输吧。”
杨凡径直出了屋,碰到雷冉冉背个药篓回来了。
“相公,我去山上采了好多的药!”
雷冉冉一早出去采药,直到现在才回来。
脸蛋红扑扑的,本就青春的肌肤处处娇艳欲滴,把采到的药拿给杨凡看。
“相公你看,这是枸杞,这是淫羊霍,这是韭菜籽。”
满满一筐,全都是补肾的药材。
最后从筐底拿出根胳膊粗的何首乌,“这个是我翻了七个山头,好不容易才挖到的!”
杨凡头晕目眩,这是要当榨汁机,自己就是那个被榨的。
反观雷冉冉笑得幸福又甜蜜。
“相公,你去忙吧,我给你熬药,晚上回来喝!”
冶铁坊,大壮十人一看到杨凡就全部立正站好。
这是杨凡教他们的,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司令就要立正。
“早上跑五公里越野了吗?”
“跑了!”
“非常好。今天我们就正式冶铁。”
昨天时间匆忙,只砌了冶铁炉,还差风箱呢。
这个东西大壮他们都熟,家家户户生火做饭都离不开风箱,山上又不差皮毛。
没一会的功夫,两只大风箱就做好了,拉起来呼呼的。
“现在我们就开始冶铁!”
第一步是煅烧矿石粉,用簸箕铲上,倒进熔炉孔道,呼呼的大火烧熔,就得到了最基本的粗铁。
“司令,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这个时候,杨凡才想起,还没装备木碳。
建造冶铁炉和熔炼铁矿石,都是他在书上看到过的,并没有真正做过。
第一次做,有些忙乱。
“再来点木炭,就能进行下一步啦!”
大壮等人面面相觑。
木炭他们都知道,可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再建个木炭炉。”
“这不是有冶铁炉了吗,放里面烧就行了。”
大壮们不明白,都是个烧,啥炉不都行吗。
“不一样。”
杨凡教给大壮他们,“做事情,专业才能做的好。筷子是木棍,树枝也是木棍,拿来吃饭能一样吗?”
这下大壮他们懂了。
木炭炉好做。
也用粘土,上面是烧制窑,下面是火堆,最上面留个口就行,最重要的,要保持住低温。
等到中午吃饭前,木炭炉也做好了。
把干柴火摆放好,再封好上面的炉口,下面点起火堆,开始烧制。
让大壮十人轮流吃饭,留人看守木炭炉,杨凡特别叮嘱,“别让火烧旺了!”
随后带着八个土匪吃饭去了,二狗和另外一个叫三牙子的土匪负责看木炭炉。
看到火要着起来,就用石头堵上添火口;见火又小了,再拿开石头。
旁边冒出个身影,二狗和三牙子赶紧立正问候,“大当家!”
他们这个精神范儿倒吓了雷芳菲一跳,吓过之后,感觉还挺好。
之前从没有土匪这么做过,不管是谁见了,问声好就完了,也没有什么立不立正的。
但有了杨凡开的这个头就不一样了。
立正,人就显得精神,山寨的风貌也显得精神,看着就特别有成就感。
回过头,就让大小头目这么训练喽啰们!
“干什么呢?”
雷芳菲藏起想法,问二狗。
从搭建木炭炉起到开始烧制木炭,雷芳菲在暗处都看到了,可是以前没见过。
离的又远,听不到杨凡他们说话,搞不清这是在做什么。
“司令让我们烧木炭。”
司令?
烧木炭雷芳菲知道,司令这个称呼是第一次听到。
“这是杨……他让你们这么叫的?”
本来雷芳菲打算直呼杨凡名字,又觉得有点不合适,改成了他。
“司令说司令就是掌管所有的命令,司令掌管所有的命令,我们听从他的命令。”
这家伙,到底是教书匠的儿子,连想出来的称呼也这么与众不同。
雷芳菲本以为是书里面的称呼,再一想,不对啊,京城里也没有人这么叫过。
要是书上有这个称呼,人们早就叫开了。
那他是从哪搞出这么个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