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
“菊花残，记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只因······
车架在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于荣华轻轻敲打着车窗，敲出一段悲伤的节奏。
“于兄弟，你着唱的什么怪调，怪好听嘞。”程处嗣记面红光，声音嗡嗡，憨厚无比，就像个熊瞎子。
“程大兄你有所不知啊，方才出恭，用了那个竹片，有感而发啊。哎，真疼。”于荣华一脸便秘。
“哈哈，俺从小就用丝绸擦的，擦完之后下人会洗净，厕筹那是下人用的，俺可受不了。”程处嗣被逗笑。
“看样子得造一批纸了，我可不想得痔疮，程大兄府上可有工坊？”于荣华此时也喝多了，小秘密直接吐露出来。
程处嗣语重心长地说：“于兄弟，纸造价很高的，长期以往用不起的，且纸读书人写字用的，被人知道了要被天下人唾骂亵渎圣物。”
“大兄，我造的厕纸，写不了字，墨水一碰就晕开了，而且很柔软还带褶皱，比丝绸擦的干净。”于荣华解释道，“产量上来应该会大卖的，成本很低。”
程处嗣撇了一眼于荣华：“某府上有个小作坊，明日带你去。本来明日要出城公事，某家就不带你出城了，你在工坊把这个厕纸弄出来。”
“好。”
······
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于荣华躺在了榻上，那身衣服着实让两个丫头无从下手，于荣华只好自已脱了衣服，看着于荣华只剩一条内裤，两个小丫头脸红不已，挂好于荣华的衣服就匆匆去外塌睡了，中间只隔了一层屏风。
我去，都不好意思导管了······
得赶紧摆脱寄人篱下的局面。
月光下，程咬金父子窃窃私语，频频点头······
翌日一早。
丫鬟帮于荣华擦了脸，柳树枝捣的牙龈生疼。水紧张的日子可真难过呀。
画出工具，写上配方，带上桌案上的纸笔，于荣华就去寻程处嗣了。
“程大兄早，说好了今日带我去工坊呢。”
程处嗣已经在院子打拳了，一双老拳打出破空声音，让于荣华羡慕不已，允文允武的时代，自已是否也要适当的锻炼一下，不然到时侯有危险跑不过······
“俺真是孤陋寡闻了，稻草、麦秸、芦苇，这些也能造纸？俺记得是用树皮渔网造的啊，俺阿娘的娘家就是卖纸的，多少有点了解······”
好奇宝宝在路上喋喋不休。
于荣华耐心解释道：“放心吧程大兄，我造的纸没有书写的要求，相对书写的纸张，造价方面肯定低的，无非就是些人工。这种大量需要的纸张，造价高了就没人买了。”
到了工坊，于荣华把工具图纸和配方都浇给工坊管事：“你们把工具弄出来先试着让一些出来，纸张不要厚，柔软一些带有褶皱，可以先试着用用，不疼就行，材料越细越好。”
“还请大家保密配方，这是程府的独家产业，下午有空的话我再来跟大家一起研究，劳烦各位了。”说完于荣华躬身一礼。
工坊里的工人回礼道：“小郎君客气了，小的们应该让的。”
到了马厩，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上了马，程处嗣晃了晃手中重新装记水的矿泉水瓶：“俺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哈哈，这样到哪都有水喝了······”
笑声停下：“这个纸的产业，你就这样送给俺家？”程处嗣看着于荣华。
“五五分，老弟我也想买房，说来程大兄可能不信，小弟我两袖呃···身无分文，也得买房买奴仆不是，借着贵府的名头去卖，没有人敢打歪心思不是。”于荣华笑着说。
“行，这事儿等我回来我就跟俺阿耶说，俺就这就出城了，三日后回来，你莫要送了，俺阿耶下朝后想见见你。”说完程处嗣拍马就走。
“程大兄一路平安。”
刚回到院子准备看看土豆子冒芽没有，官家就找过来了：“于小郎君，主君请你一起用食。”
······
“哈哈哈，于贤侄，听说你昨日在青楼大放异彩啊，姑娘们争相往你身上靠，俺老程好羡慕啊。”程咬金的嗓门已然很大，“琉璃水俺老程今日献给圣人，圣人爱不释手，今天算是大出风头啊，快哉快哉。”
嗯？叫我贤侄，那我就借坡上驴了，
你也40了叫你叔叔恒河里。
“程叔叔过誉了，诗词小道不值得拿来炫耀，为大唐千秋万世献出力量才是正道。”于荣华跪坐在可谓次席向程咬金拱手道。
“哦？口气不小······最近国库吃紧，圣人整日为钱粮发愁，你可有办法？”
“回程叔叔的话，粮食眼下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眼下小侄能帮国库省下一大笔钱财。”于荣华不卑不亢。
老程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敢问战马能用多久。如果不经常奔走，又能活多久。一匹马价值几何？”
“常奔驰至多一年，马蹄就会磨损，须修生养息至少一年，必须换新的战马。若是不跑，府上有匹老马已经二十五年。”
“战马非常宝贵，一般都是一年轮换，但是三轮后就会彻底成为驽马。”
“具L能省多少，小侄不敢肯定，但是肯定是很大一笔至少比以前少用一半钱财。”
于荣华怀中掏出一张马蹄铁的图纸：“劳烦管家送去工坊，现在就制作。再挑一匹修养好的马，马蹄甲至少一寸半。”
“贤侄，当真有用？”程咬金被这一套说辞说的又是震惊又是狐疑,“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千年解决不了的难题，要是成了，俺老程上表为你请功！”
“有用，肯定有用。”
“快吃快吃，吃完赶紧去看看，要是你骗俺老程，俺老程拍死你。”程咬金催促道。
“别急，马蹄铁送去工坊打造了，吃完差不多能打好。”
“原来叫马蹄铁，什么是马蹄铁？”
“莫急，一看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