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都被鞑靼骑兵的箭矢射中,两支箭头都从后面透了出来。
经过抢救以后,尽管性命是保住了,这一辈子,却是要瘫痪在床了。
为了给段福庆治病,段家己经欠下了至少十两纹银以上的沉重债务。
或许,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十两纹银,也就是一顿家常便饭的价格。
但是,对于段家来说,却己经是天文数字了。
加上他段珏生自己,又被人打伤,同样需要医疗费,欠下的债务就更多了。
段家目前的收入,就是段珏生的粮饷,加上母亲王氏日夜织布的一点微薄收入。
他的粮饷,被长期的拖欠,看不到有什么时候发放的迹象。
整个段家,目前只有王氏一个人在支撑,可想而知日子有多么的艰苦。
王氏日夜织布,每天的睡觉时间,不过三西个时辰。
这样下去,她迟早也是会病倒的。
“哥哥,你睡醒了吗?
你的药来了。”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跟着进来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有点黑,有点瘦,乌黑的头发,也有点散乱。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将眼睛衬托的大大的。
本来是漆黑的眼珠子,略微有点发黄。
她捧着海碗的双手,同样干瘦,手指上还有尚未痊愈的裂痕。
那都是在去年冬天的时候被冻裂的。
她没有穿鞋,打满了补丁的裤子下,露出一双黑黑的脚丫,上面沾满了泥土。
脚丫上同样有些尚未痊愈的伤口,那也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冻裂的。
她只有一双很旧很旧的不知道缝补了多少次的小布鞋,只有在冬天最冷最冷的结冰时候,才会拿出来穿。
现在己经是三月份了,那双小布鞋,己经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了。
必须要等到下一个冬天最冷的时候,她才会拿出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