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之前那么不堪了，尽管心中仍然恐惧，可他还是迎上那数百万道目光，开始观察起来。
他目光所及的这上百万人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黄白黑三个人种，样貌衣着也是各异，甚至东方西方的面孔都有。
像是当今地球全人类的大杂烩。
不，不仅如此，他还看见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服饰。
上衣下裳，头戴冠帽，这不是古代的服装吗？
尽管顾易对历史的了解有限，他还是一眼认出有人身穿过去时代的服饰。
他看到有人穿着亚麻制成的束腰外衣，戴着华丽的珠宝；有人披着羊毛流苏斗篷，内里穿着兽皮；有人身披铁质甲胄，头戴银色铁盔；还有人似乎来自更原始的时代，仅以亚麻缠腰以布条挡住身体的关键部位......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一一尽显眼前，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中的冰山一角。
他沿着平台边缘走了一圈观察，同时尽力去忽视那数不清的首勾勾的目光。
他发现到处都是同样的场景，他似乎是位于一个以虚无空旷的白色为天，以无穷无尽的人群为地的星球。
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海，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计算起来。
他粗略估计每个人占据的面积，以及他的视线所覆盖的范围。
最终估算得出他目光所及的人数至少有过千万。
而且据他观察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重复的。
那么在他的视野之外，他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全是人，也都看着自己呢？
顾易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极其震撼但又契合当前情况的想法。
这里该不会是...包涵着古往今来，所有曾经存在过的人类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
“太...太不可思议了。”
那这得有多少人，几百亿，上千亿？
他不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