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飞抿了抿唇。
“小多。”
许多把头一撇,不搭理龚飞。
“小多别闹!”
龚飞也来了脾气。
“你就算再执拗,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插嘴问了句。
龚飞哑然。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小多她......”
“我自己说。”许多虽然被捆住,但气势汹汹。
秦歌鸣不知何时进去又拿了把剪刀出来,闻言拍了拍她的头。
“乖,别动。”
“姐姐帮你把这些绳索解开。”
龚飞捆人有一手。
十几个结,不用剪刀是不行的。
许多连忙站直。
她的话却没有停下。
“我要回澤内!”
澤内是亚马逊森林的一个小城镇。
在那边活动的,除了当地人,大部分都是雇佣兵和黑户。
“你才十七岁!”
“鱼龙混杂的地方,你想怎么壮大自己,又怎么给你父母报仇?”
龚飞气得牙疼。
我听明白了。
“小多,龚飞说的没错,你的年龄和能力没办法支撑你现在就完成复仇。”
许多听到我的话,满脸不服气。
“都没试过,你们怎么知道?”
我面无表情,“你拿什么去试?”
“你的命还是左宗的命?”
许多张了张嘴,又闭上。
左宗十几岁的时候,许多出生。
她算是左宗看着长大的。
俩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我,我就不能用自己......”许多犟嘴。
“左宗为什么大费周章,把你们从澤内带到这儿?”
我盯着许多的眼睛,“为了让你平安长大,而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
绳索掉落在地。
许多眼眶的泪珠打转。
秦歌鸣心疼地揽着她,“孝东哥,你少说点。”
孩子至纯的性子。
父母被杀,谁能不愤恨?
许多眼泪簌簌地掉,抱着秦歌鸣的腰开始放肆哭泣。
“呜呜——哇啊——”
“你们都骗我,我没爸爸妈妈了。”
“左大哥也骗我,呜呜呜——”
我心里泛起酸涩。
龚飞想上去。
我拉住了她,“让小多哭。”
父母双逝的痛苦,只有眼泪才能缓解。
龚飞停下脚步。
她微微点头。
“好。”
“我们去里面谈。”
龚飞抬脚朝别墅内走去。
我走前看了眼秦歌鸣。
她朝我点点头,手没停地拍着许多的背。
温柔抚慰。
我回以笑容,然后跟在龚飞身后。
“王孝东,我晚上的飞机去京市,半年左右都可能不会回来。”
“我想把小多.托付给你。”
龚飞诚恳地看着我,“你刚才也看到了,因为我的失误,小多三天前就知道我姐和姐夫去世的消息。”
“昨天谋划着自己回澤内,被我发现,所以才将她绑着送回来。”
凭借许多那双灵巧的手,在网上塑造下自己的个人信息,易如反掌。
龚飞发现的时候,许多票都买好了。
买的是昨天凌晨的飞机。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龚飞在计算机的水平,比许多高上不少。
再加上她现在的地位身份,不管是人身安全还是信息网络安全,都有人负责。
许多的计划才开始,就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