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我!”
张阿虎忽然大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反身对着秦渊就刺了过来,秦渊扼住张阿虎的脊椎,双手一松,刚把张阿虎的身体转过来,就看到张阿虎手中的短刀并没有刺向秦渊,而是对着自己的咽喉,狠狠的捅了下去!
“慢着!”
秦渊单手按住张阿虎的肩膀,另一只手如同龙爪一样,探向张阿虎的咽喉,就在那把短刀刺向他喉咙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的卡住张阿虎的身体,秦渊已然听到耳边传来的风声,对着张阿虎沉声道:“别慌!”
说着,就一个箭步,向后退去,耳边传来子弹呼啸的声音,秦渊一把拖住张阿虎的身体,向后一躲,躲在了一根立柱的后面,此时,周围身穿警服,扮作张阿虎下属的人,已经冲了过来,手中拿着手枪,对着秦渊和张阿虎的位置围了上来!
“先别死!不然你的家人会和你一样痛苦!”
秦渊在浑身颤抖的张阿虎的身旁低声交代一句,伸手将张阿虎手中的短刀夺下,然后一把抓住他那长长的牛皮腰带,轻轻一按,便把这条长长的皮带解了下来,单手握住张阿虎的双手,轻轻的把手中的牛皮腰带缠到了张阿虎的手腕上,然后用力一拉,张阿虎的手就被自己的皮带紧紧的捆住,至于裤子,则在肥硕的屁股的阻挠下,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怯,只是一股尿腥味已经从他那肥硕的大腿根部传了出来。
秦渊无奈的撇撇嘴,看了眼张阿虎已经湿透的裤腿,松开手来,手中拿着短刀,一个闪身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
“在哪里!”
冲到最前面的男子大叫一声,登时按下扳机,对着秦渊的脑袋就开了两枪,秦渊一个侧身,从柱子后面冲到一辆小货车的后方,耳边回响着子弹飞出的声音,秦渊默然的点点头,心中已然知道了这些枪支的来源,如此清脆的声音,一定是刚刚打磨好的新枪,而这种稳健的轨迹和珍惜子弹的手法,也一定不是普通的警察能够做到的,这些身穿警服的男子和身穿军装的张阿虎,应该是互换了身份才对!
思虑至此,秦渊心中已然明白了什么,轻轻的提起手中的短刀,秦渊一把拉住身边小货车的保险杠,一个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柄飞刀一样甩了出去,在旁边的墙壁上“蹭蹭”两下,秦渊将手中的飞刀准准的扔下为首的那人,那人微微一愣,刚要抬起手中的手枪瞄准,却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已经失去了力气一样,怎么使劲,都没有反应,直到秦渊甩出的短刀穿过他的手腕扎在身侧那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的时候,那人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的手枪,竟然跟着自己的双手,已经颓然的落到了地上,而鲜血,也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喷出,只是喷出之后,动脉的疯狂压力,让这些鲜血很快模糊了此人的双眼!
“啊!啊,不要!”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萦绕在那人的心头,周围的同伴心中一凛,对着已经落地的秦渊纷纷开枪,而此时的秦渊已经一个侧身,冲到了那人的面前,将地上的手枪拿在手中,一个起身,一把扼住那人的脖子,轻轻的拉到自己的身前,看着这些眼中曝露出狠色的年轻人,秦渊将手中的手枪对准失去双手的男子,看着面前围拢过来的军人,淡淡的说道:“在下,军部决策参谋,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我们是……”
其中一个男子正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握紧手中的手枪,对着秦渊狠狠的说道:“少废话!放开我们的人,这么近的距离,我们手中的枪能够让你的脑袋开花十次,你信不信?”
“我信!”
秦渊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傲然的说道:“看来你们果然是被人调来执行任务的士兵,说实话,我也曾经是你们中间的一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到自己的军营,带着这个兄弟去吧,我不可能和自己的兄弟刀兵相见的,你们待会儿可以带着那个窝囊废一起出去,告诉需要你们进来杀人的混蛋,就说我已经离开了,至于我那两个兄弟,我出去之后自会去找的,你们这样为别人卖命,不觉得有失军人的尊严吗?别忘了,就在此地向西一千公里的地方,还有多少和你们一样优秀的军人,在和我们华夏的敌人作战,而你们,却在对着自己的开枪,这合适吗?”
“少废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的话,我凭什么信,放开我们的战友,不然的话,我就开枪了!”
为首的男子眼睛眨了眨,却没有半分的退缩,如果不能迎难而上,那么他就不配成为一个军人,更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这一点,秦渊的心中也是非常清楚的!
“带着你们的兄弟走吧,这是我的军官证和勋章,我最珍视的两样东西!”
秦渊从口袋中将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扔给了面前的男子,后者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有些摇摆的同伴,从地上捡起了这枚赌具东方风格的勋章,拿在手中,那金光闪闪的样子,顿时让面前的男子惊呼道:“您,您竟然就是秦渊,大英雄秦渊!”
“看来一点虚名还是有用的!”
秦渊的嘴角微微上扬,属于军人的自信再次让他的笑容仿佛夕阳下的孤芳,虽然少有人关注,却自珍自爱,独自骄傲!
“既然这样,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现在就撤,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这里有来自帕尔米的义潮门人,正在准备随时实施爆炸,刚才城东的荆子轩已经发生了一起巨大的爆炸事件,我们是因此而被调来的!”
为首的军官对着秦渊敬了礼,秦渊默默点头,将手中的男子松开,几个同伴赶紧围拢上来,把那名军官送到最近的医院接受接骨手术,而秦渊则对着这些可爱的士兵点点头,转身走到柱子后面,将已经失禁的张阿虎从地上一把拉了起来!
“这个混蛋需要交给你们带回去交差吗?”
秦渊对着正要离开的几人问道,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着急忙慌的将自己的同伴送上了车,对着秦渊说道:“您看着办吧!这种狗杂种,老子最看不上眼了!”
“好小子,有个性,你叫什么名字?”
秦渊望着男子的身影,不觉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这些忠诚祖国却又个性十足的年轻人,秦渊就感觉心中的热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哪怕是在这勾心斗角的古武世界中,秦渊也总能从这些人的身上,像是呼吸新鲜空气一样呼吸着属于自己的氧气!
“我叫崔大牛!”
男子一愣,对着秦渊不好意思的回应着,然后就一溜烟冲出了停车场,留下秦渊站在原地苦笑:“我说见到我这个上将为什么打死都不报上名来,原来是有这么个个性的名字!”
秦渊的嘴角微笑着,目光转向身边的张阿虎,原本明亮的目光一下子阴冷了起来:“说吧,我的两个兄弟在哪?荆子轩的爆炸案,你知道不知道啊?”
“秦门主,冤枉啊!”
小便失禁的张阿虎看到唯一能够带着自己脱离苦海的年轻人已经弃他而去,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威风,对着秦渊双手抱拳,可怜巴巴的说道:“秦门主啊,我张阿虎也不是那种傻不愣登不识好歹的人物啊,这固原城里谁不知道您秦皇门的厉害啊,我在这松鹤楼外面的时候,听说您是秦门主,就果断收手了,可是哪知道,刚一转弯,就被几个年轻人抓到了一个小房子里面,那些人拿着我老婆孩子的照片,直接威胁我,我一个县城来的新人,对这个地方也不熟悉啊,听说是要针对您的,我就只能照办了呗,不然,不然我那才十五岁的女儿就要被这群畜生糟蹋了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的兄弟现在在哪?说话啊!”
秦渊听着张阿虎凄凉到家的诉说,也懒得辨识真假,拉着张阿虎,将他身上那身军装剥了下来,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拳砸碎前面小货车的车窗,将扎在另一辆车前挡风玻璃上面的短刀拔了出来,然后就把张阿虎一把塞了进去,打着引擎,就从停车场中冲了出来!
“现在能说了吧?”
开着小货车不断的加速闯着红灯向着荆子轩奔去,秦渊看着窝在一边的张阿虎,冷冷的说道:“刚才在停车场,可能有监控,但是现在,肯定没有了吧!”
“没有是没有了,可是不逮到您,我女儿怎么办啊?”
张阿虎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渊,后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按住张阿虎的脑袋,狠狠的向着旁边的玻璃上砸了过去,张阿虎如同保龄球一样的脑袋,一下子砸在了小货车的玻璃上,只听到“嘭”的一声,原本完整的车玻璃,一下子被张阿虎的脑袋砸出了一个大洞,秦渊将张阿虎的脑袋卡在这玻璃上,冷冷的说道:“就看看你在松鹤楼前面那副狗腿子的样子,我就知道,能威胁你的除了连你们家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的黄王府,肯定也没有别人了,赶紧的,少废话,就凭你今天的表现,那群人就算是放过了你女儿,我也不会轻易让你好受的,现在给我配合点,救出我那两个兄弟,我就让你全家团圆,让你进军队里面躲两年,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你逮不到我的消息传出去,你的家人一样要完蛋,明白吗?”
“不不不,那些人绝对不是黄王府的人!”
张阿虎疯狂的摇头,哪怕是肥硕的脖子卡在玻璃上,不断的向外流着鲜血,张阿虎还是坚定的说道:“不可能的,如果是黄王府的人,怎么可能来固原城不到三五天就连我还有个私生女的事情都知道呢?绝对不是黄王府的人,是贺兰会的人才对,武曲县原本就是他们的天下,他们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哦?你的意思是说?调动军队来陪着你针对我的,不是黄王府的祖秉慧,而是贺兰会的人?”
秦渊的心中一凛,正要详细询问张阿虎的时候,探出脑袋在车外的张阿虎却忽然惊叫一声,不等秦渊反应过来,一辆疾驰而过的大货车,带着张阿虎的脑袋,就从秦渊这辆小货车的身边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