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既然不是松门主的父亲,他怎么敢对我们这样吆五喝六的呢?”
听到粟闻豪的话,几个泓天门的子弟满脸惊骇的问道,后者冷冷一笑,抬眼望了一眼四周的同伴说道:“你们想想看,现在最想要控制我们的人是谁?这个芦笙为什么在大伙脑袋挂在腰上的时候消失不见?然后我们刚从秦渊那厮的眼皮子地下蒙混过关,一个老东西就让我们从秦皇门的队伍中脱离出去,去跟黄王府的人决战?这不是借祖秉慧的刀杀我们是什么?”
粟闻豪的话刚刚说完,周围的泓天门子弟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细细思索一下,众人的目光中都产生了重重的怀疑!
“所以说,我刚才是暂时安抚一下他,如今我们在秦皇门中的处境已经是万分危险了,但是秦渊那厮沽名钓誉,定然不会直接对我们动手,坏了他仁义的名声,所以才打算诱导我们去攻击祖秉慧的南山别墅,到时候我们私自离队,还死在了别人的手中,估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吧!”
粟闻豪继续幽幽的说道,周围的泓天门子弟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黑,一个有些冲动的年轻人对着粟闻豪激动的叫到:“粟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现在秦皇门不要我们了,泓天门也没了,那个芦笙八成做了秦皇门的走狗准备卖友求荣,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现在南门也被钱庄柯带着人占了,我们都已经被困在固原城里面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小兄弟,还是你看得透!”
对着这个名叫马毅烙小伙子点点头,粟闻豪想要说但是不方便说的话就这样被这个小年轻说完了,周围的泓天门子弟顿时聒噪起来,纷纷要求粟闻豪拿个主意,看到时机成熟,粟闻豪才图穷匕见,对着众人低声说道:“兄弟们,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咱们现在可是到了悬崖边上了,别说是根木棍了,就是个稻草,我们也要抓住才行,既然那厮准备诓骗我们到南山别墅去和祖公子战斗当炮灰,那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去和祖公子联系如何?到时候临阵倒戈,犹未晚矣!”
“额……这个,我们和祖公子平素素无往来,就算是以前在青龙谷见过面,大家谁也没有和祖公子说上过话,这事情去了,能成行吗?”
听了粟闻豪的打算,人群中很快有人有些犹豫,虽然在秦皇门过的不如意,但是对于祖秉慧,经过刚才松厦海的推断,众人的心中也都没有几分好感,秦皇门是猛虎,那祖秉慧就是毒蛇,为了让当时的泓天门和秦皇门血战,祖秉慧连松虢兰这样重要的人物都能杀,这些人去了,真的能有好吗?大家的心中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一时,彼一时也!”
看到众人犹豫的神色,粟闻豪倒是显得格外自信,对着眼前的兄弟们说道:“之前的祖公子,那是黄世子的左膀右臂,对我们这些小团体,根本也就不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听说因为上次挑动泓天门和秦皇门决战的事情是祖公子自作主张的事情,黄世子已经将他抛弃在了南山别墅,现在南山别墅的主人就是之前那个摆摊的小贩李阙莨,那厮虽然成了灵武伯,但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秦皇门占了固原城之后,那个小家伙就没了用场,被人当卫生纸一样擦完屎就扔了,现在黄世子把南山别墅送给了他,让他有个安居的地方,所以说……放心吧,现在我们去了,那是雪中送炭,祖公子一定会厚待我们的,不然的话,谁以后还敢投奔于他啊?”
“那要是这个老门主是真的呢?刚才我们也听说了,他能够将您手中的紫光龙纹剑空手夺白刃,想来也是高手,万一到时候祖秉慧斗不过他怎么办?”
一个身材细长的泓天门弟子有些担忧的问道,粟闻豪闻言一愣,冷然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直接里应外合把南山别墅占了即可,兵者诡道也,谁知道是真是假,到时候临济决断,就如同今天这般!”
“哦!”
看到粟闻豪眼角的冷漠,众人这才想起来今天能够从秦渊的剑下捡下这条命,就是靠着粟闻豪的临济决断,所以闻得此言,众人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就这么定了!”
看到众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粟闻豪咳漱一声,然后对着众人问道:“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派谁去联系祖公子,以方便到时候临阵倒戈,这个人可是肩负着大家的性命,出了岔子,大家都得玩完!”
“我去!”
听了这话,马毅烙赶忙举手说道:“我之前就负责咱们营地的采购,和东门的把守关系还行,现在咱们虽然被怀疑了,但是秦渊不是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吗?到时候我从东门绕过去,到西门将消息传到南山别墅去,肯定没有人发现的!”
“也好!”
对着马毅烙点点头,粟闻豪很快就把写给祖秉慧的亲笔信写好了,然后吹干交给马毅烙,在众人的深情嘱托下,马毅烙便穿上便服,从营地当中出发了!
按照之前的想法,马毅烙很快就到了东门,和把守的秦皇门子弟解释了一番,后者就把大门打开,让马毅烙从城中顺利的出去了,兴高采烈的穿过门洞,正要离开固原城的时候,马毅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扭头一看,只看到秦渊带着大批人马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秦渊,再看看四周突然间紧张戒备的秦皇门弟子,马毅烙的双腿一软,猛然间跪倒在地,对着秦渊冲过来的地方磕头大叫:“我招!我全招!”
“你说什么?”
听到马毅烙的大喊声,秦渊猛然间勒住马头,让身后的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然后坐在马鞍上挥舞着鞭子疑惑的问道:“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在下马毅烙,是秦皇门泓天堂的成员……”
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马毅烙看着秦渊如电的双眼,猛然间向前扑腾了几下,然后连哭带喊的大叫道:“秦门主啊,不是我,不是我啊!这都是粟闻豪的决定啊,我只是去送信的!”
“送信?送什么信?”
秦渊疑惑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马毅烙,目光一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啊?您不知道?”
惊讶的看着秦渊,马毅烙额头上的汗水猛然间漱漱而下,正要起身闭嘴,却听到一记马鞭的响声猛然间从自己的耳边传来:“说!你到底给谁送信,从实招来,不然我用这鞭子抽死你!”
秦渊对着马毅烙怒喝一声,后者浑身颤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听了马毅烙的话,秦渊长叹一声,吩咐人将面前的马毅烙拿下,然后调转马头,对着领着身后的众人就冲向了粟闻豪的营地当中!
此时的粟闻豪正躺在自己的营房当中休息,送走了马毅烙,虽然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但是身体的疲惫营部是粟闻豪的精神能够控制的了,默默的闭上眼睛,粟闻豪刚刚睡下,就听到耳边猛然间传来惊雷般的马蹄声,紧接着,千军万马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传来,粟闻豪慌忙站起身来,刚刚拿起手中的紫光龙纹剑,就听到一声惨叫,从自己营地的大门前传来!
“传门主令,投降不杀!反抗者死!”
钱庄柯一马当先冲到泓天堂的营地当中,对着里面的人大喊两声,紧接着,一排排的骑士如同装甲坦克一般冲进泓天堂的营地当中,将正在熟睡当中的泓天堂二十多位古武者全部按下,除了拼死抵抗的粟闻豪,剩下的人都是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被人控制住的!
“找死!”
看到粟闻豪还在拼死抵抗,钱庄柯骑着马,握着手中的长枪,对着粟闻豪就冲了过来,后者望着钱庄柯手中巨大的长枪,心中发狠,对着眼前两名秦皇门弟子猛然间一扫,紫光龙纹剑猛然间闪出两道金光,扫过面前这两人的脖颈,只听到两声闷响传来,粟闻豪面前的两名秦皇门弟子顿时身首分离,鲜血如同泉涌,喷浆而出,让人胆寒!
“杀!”
粟闻豪大叫一声,看着已经指到眼前的长枪,猛然间向后一倒,堪堪躲过钱庄柯手中的长枪,紧接着回身站起身来,对着钱庄柯胯下的宝马狠狠的劈下,只听到钱庄柯胯下宝马哀鸣一声,整个马腹顿时被当空劈开,坐在马鞍上的钱庄柯猛然间一趔趄,狠狠的摔倒在地!
“去死!”
看到钱庄柯摔倒在了地上,粟闻豪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紫光龙纹剑,对着钱庄柯的喉咙就刺了过来,后者心中一惊,想要抽出腰间宝剑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粟闻豪忽然听到耳边一阵空灵声传来,猛然间一转身,却看到秦渊已经将手中一把双股剑对着自己掷了过来!
“当!”
挥剑挡住秦渊飞来的双股剑,粟闻豪转身再去攻击钱庄柯的时候,已经晚了,后者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飞身拉开和粟闻豪的距离,挺着手中的长枪对着粟闻豪就刺了过来,与此同时,秦渊驾着马也冲了过来,粟闻豪一个人站在地上,挥舞着紫光龙纹剑抵挡着粟闻豪的捅刺,看到秦渊拍马赶到,一剑砍中钱庄柯手中长枪,将钱庄柯手中的长枪砍断之后,抓起有枪头的那一头,对着秦渊就扔了过来!
“噗嗤!”
刚刚把手中的长枪枪头扔到秦渊的面前,粟闻豪还来不及看枪头是否扎中了秦渊,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冰凉传来,低头看去,一根满是鲜血的木棍已经从自己的心口处捅了出来,上面的鲜血如同蛛网一样沿着枪杆的纹络流下,粟闻豪想要回头看时,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整个人已经冲天而起,消失在了满眼的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