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
祖秉慧刚刚开口,眼前的祖崇涯就摆摆手,淡定的看着远处的固原南城门说道:“放心,这不过是巧合罢了,如果不是此人刚好站在这里,这一箭断然是不会射中他的,你不要被这种小事吓破了胆子,秦渊还是那个秦渊,我们还是我们,敌我的态势并没有改变,你按照原计划继续去城东埋伏,牵制引诱敌人上当就可,老夫在这里安全的很,你好好的就行!”
说完,祖崇涯就大声的对着四周的士卒说道:“这都是意外,这一箭定然是对方的门主秦渊射出的,如此磅礴之力,如果能为我黄王府所用,定然是当世英豪,不过此人倒行逆施,我们有大义在手,不惧分毫!”
说完,祖崇涯就站在了刚才被射杀的那名士卒死去的地方,众将士看到祖崇涯这位老人都对此淡定从容,心中的惊骇顿时少了几分,纷纷开始准备今天的战事,祖秉慧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英勇,顿时感觉不可思议,打起精神,带着人就朝城东埋伏去了。
祖氏父子这边准备好战斗,城墙上的秦渊也不知道自己射杀了一千米开外的一名倒霉鬼,将手中的长弓还给甄震,秦渊下了城楼,点齐人马,对着面前的秦皇门骑兵说道:“固原城是大家的家乡,也是我秦皇门的根基所在,旷日持久的战斗下去,虽然能够将敌人击败,但是受苦的却是我固原城的百姓,为了大家的安居乐业,我决定带着你们从这里冲出去,趁着早上的雾气没有散尽,杀到对方的营地中间,将祖氏父子一举擒获,诸位可愿意?”
“万岁!万岁!”
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刀,秦皇门可怜巴巴的百余名骑兵奋力高呼着,说是骑兵,不过是一群斗志昂扬的会骑马的人罢了,秦渊之前从未考虑过骑兵作战的事情,如今的骑士胯下的战马也都是从固原城的马行中借来的,自从西南叛乱以来,天崩地裂时有发生,传说中的石油已经越来越少的进入到华夏大地之上,据说这和西海的海盗有关,不过秦渊倒懒得关心华夏以外的事情,既然有了骑兵,那在战场上自然也是最有用的部队了!
秦渊看到大家斗志昂扬,自然是心下愉快,挥舞着手中的双股剑,跨上枣红马,伸手对着城楼上的甄震一挥手,后者缓缓的将城门打开,露出白茫茫的旷野!
“冲!”
秦渊大吼一声,带头骑着枣红马冲出了牢笼般的固原城,身后的骑士中有钱庄柯的部将庄厦允,有鲁海岸的部将宋弥郜,还有无数一腔热血的年轻人,百余骑冲出城门,自然引起了正在督阵的祖崇涯的注意,听到这隆隆的马蹄声,祖崇涯淡定的指挥着部将组成枪阵营地,虽然几千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但是看到秦渊亲自带着人冲向自己的主阵,祖崇涯的嘴角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心高气傲的小子们总是沉不住气,爷爷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作战吧!”
祖崇涯说完,看着自己排列有序的三层壕沟和三排枪阵,不无得意的望着白雾中冲出来的秦渊等人,远远的看着端坐在板凳上的祖崇涯,秦渊的嘴角微微冷笑,夹紧马腹,猛然间和身后的队伍拉开了十米远的距离,刚刚冲到满是长枪的阵前,秦渊二话不说,收紧缰绳,胯下枣红马顿时飞跃而起,冲天而上,一下子就跨过了第一道壕沟和壕沟后面的枪阵!
“啊!”
一阵惨叫声猛然间从第一排枪盾手的队伍后面发出,秦渊的枣红马刚刚落地,整个人就调转马头,然后对着身后的枪阵就冲了过去,骏马嘶鸣间,秦渊手中的双股剑左右开弓,硬生生将挡在壕沟后面的枪阵打的大乱,转换艰难的枪阵顿时乱成一团,跟在秦渊身后的骑士们见状更是热血沸腾,呐喊着冲锋岛了枪阵前面,悍不畏死的将自己和骏马砸下了已经略显凌乱的枪阵当中!
“第二排,上,围剿他们!”
祖崇涯略带不满的站起身来,看着远处被秦渊搅得大乱的枪阵,冷冷的命令道,第二排枪盾手闻言起身,满满的移动,跨过眼前的壕沟,然后一点一点的朝着秦渊等人的骑兵推进,正在和第一排枪兵鏖战的秦渊见状不妙,猛然间一勒缰绳,对着正在血战枪盾手的众人吼道:“从两翼冲过去!”
说完,秦渊第一个带头冲向黄王府阵地的两翼,正在屠杀枪兵的众人有样学样,纷纷绕过面前的壕沟和枪阵,从两翼冲向祖崇涯所在的中军!
看到这种情况,祖崇涯恨恨的跺跺脚,立刻命令第二排的枪兵回援,然后对着第三排的枪盾手吼道:“回来,组成圆阵!”
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枪阵的前面,第三排枪盾手也是训练有素,很快绕着祖崇涯祖冲了环装的圆阵,硕大的枪头对着外面,层层的盾牌将整个阵地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圆形刺猬,秦渊带着人绕过两翼,再回来的时候,看着躲在刺猬心里面的祖崇涯,顿时感觉一阵棘手!
“冲杀第二队枪阵!”
秦渊猛然间高喝一声,身后的骑兵看到慌忙回援的第二队枪阵,顿时像是看到了肥肉的饿狼一样,主动冲锋,绕着有些凌乱的枪兵四处奔逃,正在刺猬阵中洋洋得意的祖崇涯听到秦渊这样的吼声,还以为自己的第二队枪兵不保了,慌忙让身边的枪盾手打开一个缝隙,让自己观察外面的战局!
“就是现在!”
秦渊猛然间怒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双股剑朝着那缝隙就冲了过去,里面的祖崇涯慌忙命令四周的军士合拢阵型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抓住这微笑的机会,秦渊的双股剑顺着缝隙就掷了进来,一剑刺穿一名枪盾手的喉咙,那枪盾手轰然倒地间,秦渊已经跃马而起,从这名枪盾手形成的空隙中杀进了刺猬阵中,对着满脸惊恐的祖崇涯上去就是一剑!
“噗嗤!”
一剑封喉,祖崇涯的身躯猛然间一震,抬眼看着满脸怒容的秦渊,顿时感觉身体一轻,紧接着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边的枪盾手看到祖崇涯竟然被秦渊一下子抹了脖子,顿时大乱,原本整齐的方阵顿时变得七零八落,秦渊不等四周的枪盾手反应过来,左右开弓,对着四周的枪盾手就是一阵狂砍,原本整齐的阵型此时更是无可奈何,秦渊一边疯狂的砍杀,一边对着四周的黄府禁卫军大喊道:“祖崇涯已死!祖崇涯已死!”
听到这个消息的枪盾手们顿时有些慌乱,和其他的骑士激战的枪盾手们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无比惊讶,纷纷舍弃手中笨重不堪的长枪,将腰间的短刀拔出,对着四周的骑士一边猛砍,一边朝着四边的旷野溃退,整个黄王府的阵型就在这时已经失去了作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骑兵的猎物,被满山坡的追着要人头!
“不许退!不许退!”
就在这时,几十名黄府禁卫军的底层头目站了出来,拼命的约束自己的部下,将原本溃散的部队重新收拢起来,组成一个个小方阵,对付冲上前来的骑兵队伍,而更大的变数则是来自于刚刚带着人移动到城东的祖秉慧身上。
得知自己父亲的本阵竟然被秦渊带着人反冲锋了,激动之下,祖秉慧带着骑兵和弓箭手就往回移动,虽然到了战场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已经被秦渊斩杀,但是身边一百五十骑训练有素的骑兵此时却成了决定性的作用,祖秉慧看到战局危急,直接就带着骑兵冲锋向前,跟秦渊的骑兵们混在了一起,而且很快就占据了上峰!
“杀啊!”
血红着眼睛对着四周的秦皇门骑兵一阵猛砍,祖秉慧听到自己父亲死讯的时候,只感觉天旋地转,五雷轰顶,自己早上还在帮助自己稳定军心的父亲,如今竟然成了旷野上的一具尸体,这样的事实让祖秉慧顿时发狂,迎面劈开一个秦皇门骑兵的身体,祖秉慧刚刚挥舞着胧月紫光剑想要斩杀另一名骑兵的时候,却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当!”
一声脆响从祖秉慧的剑端发出,祖秉慧定睛一看,只看到这名骑兵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手中巨大的黑铁锤让人印象深刻,看到祖秉慧犹豫了一下,那骑兵二话不说,抡起左手的铁锤,对着祖秉慧胯下的骏马就是一锤子!
“噗嗤!”
一阵头骨碎裂的声音从祖秉慧的眼前传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马儿竟然被庄厦允就这样砸死了,祖秉慧在地上一个翻滚,猛然间站起身来,双手握着胧月紫光剑,对着庄厦允胯下的战马狠狠的一剑刺去!
这一剑势大力沉,祖秉慧一剑下去就把庄厦允胯下的骏马扎了个对穿,听到马儿的哀嚎声,庄厦允顿时知道大事不妙,慌忙跳下马来,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对着祖秉慧的脑袋就砸了过来,祖秉慧猛然间抬手挡住砸到了眼前的大铁锤,然后飞出一脚,狠狠的踹在庄厦允的肚子上,后者只感觉肚子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竟然飞了出去!
不可思议的从地上爬起来,庄厦允二话不说,冲着祖秉慧就甩出了手中的大铁锤,祖秉慧猛然间一侧身,刚刚躲过这把大铁锤,猛然间一回头,庄厦允就拿着铁锤跳到了半空中,对着祖秉慧的脑袋就砸下了手中的大铁锤!
“当!”
祖秉慧举起手中的胧月紫光剑,堪堪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砸,整个人脚下不稳,一脚踩中了地上一名士卒的手臂,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地上,抬头看去,庄厦允手中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
“噗!”
一口突出自己的两颗大牙,祖秉慧,看着庄厦允又飞上来的拳头,猛然间一咬牙,将自己的胧月紫光剑从庄厦允的铁锤下面拔了出来,然后狠狠的对着庄厦允的肩头就刺了过去,这一剑直接贯穿了庄厦允的肩胛骨和肩骨,直接刺入的庄厦允的心房处,感受着心口传来的异动,庄厦允一咬牙,昂起头,对着祖秉慧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下来!
“啊!”
祖秉慧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猛然间从庄厦允的身体中抽出自己的胧月紫光剑,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手下的骑兵已经将秦渊的骑兵斩杀的差不多了,原本不利的战局也因为自己的参加而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