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秦渊默然的点点头,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自古以来,确实没有以贺兰为姓的家族出现,对于祖崇涯近乎于瞎扯的解释,秦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如果这些招数有的话,贺兰会也应该早就用了,不用等到自己家都分裂了,才想起来对着荆子轩工具发动骚扰攻势!
“对啊,所以说,我们黄王府对秦门主虽然已经是心有芥蒂,但是这种下三滥的而招数是绝对不会使出的,请秦门主放心!”
祖崇涯的老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秦渊默然的点点头,便将双手放在胸前,轻轻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是在下错看了黄王府的水平了,如今依然是这样,在下回去抓几个问问就知道了,我秦皇门从来都不会无凭无据的行动,但是,如果真的是祖大人所说的话,我秦皇门也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如果做到对得起下面的弟兄们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渊的话已经如此露骨,一心希望秦皇门和贺兰会的冲突不要停的祖崇涯自然是欢欣鼓舞,微笑着点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孙子降临一样欢喜!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今日的宴会,收获颇丰!”
秦渊拱拱手,转身踏着地上的绒毯,对着身后的卫宣等人招呼一声,就离开了松鹤楼,出门徒步向着停车场的地方走去。
“大哥,那个李阙莨怎么办?就这么留在黄王府的手中了?那可是我们救的人啊!”
卫宣走出松鹤楼,看到两边熟悉的街道,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门口被秦渊一把救下来的李阙莨,不禁提醒道:“虽然那小子有点怂,但是如果善加利用,我们秦皇门应该也是有好处的,您想想啊,扶持一个过气的落魄贵族,岂不是比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给咱们秦皇门上职衔来的方便的多?到时候借壳上市,您出手就是个公爵,还需要贺兰荣乐那个混蛋教做人?”
“那家伙自己上赶着要当别人手中的棋子,你管他作甚?”
秦渊微微一笑,回身看了一眼松鹤楼,冷笑一声:“人生自由选择,他愿意把自己这辈子的荣华富贵赌在黄王府的身上,我也懒得管他,当他当众对着黄世子说出自己显赫的家世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命运拱手送了出去,想要一步登天到这种地步,估计以前过的日子也蛮心酸的,算了,不管他了,想想也挺可悲的,明明是在街边被人欺负的小贩,偏偏要坐着一步升天的美梦,摔下来,也是自找的!”
“这倒也是,你看看那个混蛋,一听黄世杰说咱们秦皇门还没有华夏的职衔,那个表情顿时就变了,仿佛没有他头顶上顶着的伯爵公爵的头衔,活在华夏就是个屁一样!”
梁声也气呼呼的说着,细细想来,自己还主动替李阙莨拿过手头的货物呢,却没想到,这家伙脚底抹油的速度,也是快到了一定的程度!
“不说这些了,今晚我就要出手抓几个混蛋问问,到底是不是贺兰会的走狗,骚扰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如果今晚再来,被我抓住了,是谁家的,我就杀到他们家门口去!”
秦渊摆摆手,看看天空,阴暗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点月色都没有,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旁边的梁声伸手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对着前面的越野车点了一下,开了锁,正要前去开门的时候,忽然从两边的越野车中,猛然间冲出来了七八个壮汉,一个个手里拿着散弹枪,对着秦渊几人大叫道:“不许动!站在原地!”
“你们是?”
秦渊颇有一点可怜的看着从旁边的越野车中冲下来的几个壮汉,虽然身上满是赘肉,但是手脖子上清晰的白印无不在表明这些人经常戴着手表的习惯,笨拙的身躯和脸上长期酗酒带来的宿醉红印,已经把这些人的身份表露的很清楚了!
“小子!让你说话了吗?”
嘴唇像是斜切的香肠一样,一名壮汉抡起手中的散弹枪,对着秦渊的箭头就砸了过来,秦渊冷笑一声,侧身一转,轻轻躲过那壮汉的重击,那壮汉用力过猛,双脚散乱着向前奔去,秦渊连出手都懒得出,轻轻一点脚尖,那壮汉脚上名贵的皮鞋顿时挂在了秦渊的腿上,然后一声惨叫,手中的散弹枪飞到空中,葫芦一样肥硕的身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像是一滩泥一样扑倒在地上!
“妈的,动手!”
周围的壮汉一看这一幕,顿时大叫着,将手中的散弹枪对准周围的卫宣梁声等人,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阵无影手一样的动作,
梁声双手一震,两个拳头像是两个榔头一样,狠狠的砸中面前一个壮汉的手腕,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钳扎进了手腕一样,那人的手骨一震,一阵骨骼挫伤的声音顿时传来,手中的散弹前被梁声一把抓住,在空中一个回旋,散弹枪的枪栓像是一块飞石一样,狠狠的击中了此人的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顿时倒在地上。
“去死!”
看着自己的同伴闪电般被梁声拿下,身旁的壮汉惊叫一声,握着手中的散弹前,一把拉开保险,对着梁声的腰部一指,只听到“轰”的一声,这壮汉手中的散弹枪发出一声脆响,无数发铅块如同一道瀑布一样,从散弹枪的枪口喷出,全部喷向梁声身后的越野车。
倒霉的越野车顿时车身一阵,整个侧面玻璃,一下子达成了密如蛛网一样的碎块,在枪声过后,一个个如同陨石一样掉落下来,梁声心爱的越野车,转瞬间就剩下了四块完整的玻璃!
“你妹!”
伸手抓住那人手中的散弹枪,虽然没有射中自己,但是看到自己的爱车已经成了废品收购站的候选,梁声的心中一团怒火直接上涌,将壮汉手中的散弹枪向上一抬,然后飞出一脚,重重的踹在此人的腹部,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脂肪,在这一刻终于要了此人的老命,厚厚的脂肪被梁声一脚踹进去,原本满是肥肠的腹部,顿时被剧烈撕开的脂肪像是一张铁皮一样划过,梁声这一脚用力之大,直接将此人腹部的脂肪踹到了脊柱附近,一口鲜血从此人的口中喷出,肥猪一声的身躯重重的砸在自己身后的越野车上,整个人歪着脑袋,在空中,就已经断了气了!
“说!谁让你们来的?”
秦渊和卫宣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剩下的几个,终于留下了一个被卫宣一个飞脚擦破鼻子,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的壮汉,跪坐在秦渊的面前,满脸是血!
“是是是,是张队长,张队长让我们从武曲县赶过来的,我饭都没吃,就在这里等着了啊!”
那人看到秦渊等人如此身手,也死了抵抗的心思,对着秦渊主通倒豆子一样的说道:“我,我们都是武曲县的衙役,之前都是在张队长的手下干活的啊,张队长说在这固原城受了欺负,让我们几个过来帮忙,帮完忙,就让我们回去躲一段时间,然后等到他老人家挤走了现任的参将,就把我们几个从武曲县调到城里,继续当他的左右手,我们几个贪图富贵,也不敢得罪张队长,所以就来了,没想到,你们几个这么厉害!”
“张队长?是谁?武曲县?难道是我们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废物点心?”
卫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壮汉,后者微微一愣,赶忙说道:“是的,是的,就是从武曲县出来的张队长,张阿虎啊,他在武曲县的时候就是当今刺使大人的左膀右臂,我们几个算是他手下的小帮工,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帮他干过任何一件错事啊!”
“他现在在哪?”
秦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射出阴冷的光芒,看在面前男子的身上,仿佛两道利剑刺向了他的身躯一样,后者发着抖,紧张的咽着口水,鼻子上涌出的鲜血仿佛下雨天滴在窗户上的水流一样,一点点的滴在地上。
“在……在家吧,他让我们在这里埋伏着,自己就带着人走了,说是,说是事成之后打个电话就好!”
“电话呢?”
秦渊伸出自己的大手,放在男子的面前,后者愣了一下,指着旁边一个已经躺在地上的男子说道:“在他身上!”
“拿过来!”
“喂,张队长啊,是,是我啊,孙弘闵啊,对对对,我们,我们得手了,不过那个地方有人来了,我们把他们塞在车下面就出来了,您赶紧过去收拾一下吧,我害怕晚了被人发现了,对对对,我们几个兄弟受伤了,我们已经开出城了,嗯嗯呢,您放心,您放心,麻烦您了!恩恩,我们保证这两个月老老实实呆着,以后还需要您老人家多帮忙啊!”
抱着电话,忍着身上的酸痛,孙弘闵紧张兮兮的看着秦渊在手机上的字,一句一句的应付着电话那头的张阿虎,后者挂了电话,孙弘闵才放下手机,感觉自己的脊背已经湿透了,伸手擦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孙弘闵被秦渊像是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起来,塞进了旁边的车里。
紧接着,秦渊就带着卫宣和梁声,将地上的倒霉鬼们塞进了两辆越野车中,然后让卫宣和梁声开着车,从停车场离开,自己一个人坐在中间的越野车中,静静的等待着张阿虎的到来。
此时的荆子轩公寓里面,宋青霞抱着小狗子从楼上下来,身上的伤痛已经没有了大碍,看着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吸着烟的霍千罡,宋青霞不由好奇道:“霍大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秦门主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呢!”
霍千罡一扭头,伸手将手中的烟蒂扔在了地上,踩灭,看着宋青霞和小狗子,不由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里要出事,你带着人先去地下室呆着,秦大哥没回来之前,都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额……好吧。”
看着霍千罡凝重的双眼,宋青霞连忙点头,抱着小狗子,转身上了楼,留下霍千罡一个人打着哈欠,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出现在了霍千罡的面前,一辆拖着集装箱的货车忽然从马路上冲了下来,对着荆子轩公寓的大门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