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取出荷包里的银针,可是下一秒,房门骤然被人撞开。
“砰——”
一声巨响,激得她手中银针险些掉了。
云浅一回头,就看到萧墨栩满面阴沉的出现在房门口,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
她手一抖,不知是因为慌乱,还是因为看到他松了口气,手中的银针竟真的掉落在地。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冰冷的视线才转向萧凌策,“三哥深夜来访睿王府,不跟本王打招呼,却到本王的王妃房里来,是何用意?”
虽说他现在不能上朝,不受父皇器重,但这里毕竟是睿王府,萧凌策也不敢太过分。
他松开了云浅的腰,淡淡的道:“本王与弟妹乃是旧识,叙两句旧罢了,七弟不必这么如临大敌。”
说罢,便淡淡的从他身侧走过去。
“韩离,立刻派人进宫禀报——”
男人嗓音冰冷,身形被暗夜笼罩,裹挟着满身阴戾,“睿王府抓到一名夜袭的刺客,结果发现竟是凌王,如何判决请父皇定夺!”
萧凌策脸色骤然一冷,“七弟!”
萧墨栩厉喝,“还不把刺客赶出去?”
话落便拂袖进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萧凌策隔绝在外。
云浅看不到外面的人影,只听脚步声大步离去,透着浓浓的愤怒。
很快,外面的声音便彻底消失,只剩下偶尔的鸟叫风声。
满室寂静。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缓缓推动轮椅来到她面前。
烛火摇曳,衬得他墨色的身影明灭不定,叫人心惊又骇然。
云浅莫名有些心虚,“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谢谢你,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啊!”
她的声音被被短促的惊呼声取代,因为男人陡然拽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他的身上,瞬间涨红了脸,“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男人森然一笑,“方才三哥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他干什么?”
她问了!
是他没听到而已!
云浅咬牙,“你怎么知道我没问?”
男人却仿佛没听到她说什么,阴恻恻的道:“云浅,你不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么——想必当初你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吧?怎么,如今他稍稍给点甜头,你就耐不住寂寞被他勾得魂都没了?”
云浅瞳孔放大,“萧墨栩!你胡说什么?”
“胡说?”
他亲眼所见,怎么叫胡说?
萧墨栩眼底一片暗色,浓重的黑墨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本王明明看到你和他卿卿我我,若是本王没进来,还不知道你们要做出什么苟且的事吧?”
他嗓音哑透了,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意,“是不是就像他今日在后山对春香做的那般,你也希望他那样对你?”
云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说话实在太难听了,也根本没有要让她解释的意思,他已经认定她就是和萧凌策勾搭不清!
他要她相信他、对他坦诚相待,可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信任吗?
“放开我!”
她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话又不知踩到他哪根神经了,萧墨栩瞳眸一锁,目光冷到了极点,“你是本王的王妃,不用本王管用谁管?”
“什么狗屁王妃?都是假的!”
她冷笑道:“睿王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一年之后就会和离,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唔!”
她的唇骤然被人吻住,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