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陆家。
曾经与秦家关系非常好,如果不是秦家的鼎力相助,陆家也绝对不可能在北川市有一席之地。只能是一个勉强小康的普通家庭罢了。
魏长卿惊讶地问道:“陆家和你秦家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秦先生回来第一件事情要找陆家报仇呢?”
魏长卿对两家稍有点了解。
至于五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倒是不太清楚。
“当年陆家仗着有秦家的相助,在北川市为虎作伥,得罪了不少人。”秦风脸色阴沉,道:“甚至连北川的地下皇帝都敢不放在眼里。”
因为陆家人的狂妄,以至于北川市的地下皇帝陈彪等人对陆家不满。以至于陈彪放话三天之内要砍死陆家之主陆风华。
陆风华吓破了胆,找到了秦风父亲帮忙。
秦父找陈彪谈判。
奈何谈得并不理想,秦父为了保住陆家,放下狠话,如果陈彪敢对陆家下手,秦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正因如此得罪了陈彪。
然后便引发了五年前的那一场灾难。
“可……这些和陆家并无关系。”魏长卿不解,疑惑道:“陆家最多只是惹祸之人啊。”
“秦家为了陆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秦风脸色阴沉,道:“我与陆家之女陆瑶还有婚约在身。而陆家人竟然对我小姨不管不顾,甚至被荣发集团欺负成这般模样都不出手相助,其性质比荣发集团还要恶劣。“
呃……
魏长卿愣住了,她惊讶地问道:“你和陆瑶竟然有婚约?”
“是!”秦风点头。
“可是……”魏长卿犹豫了一下,说道:“陆瑶今天和北川市地产大亨刘家订婚,订婚宴就在百花楼举行。”
如果不是秦风所言,谁敢相信陆瑶竟然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
即便有婚约在身,她竟然还和别人订婚?
魏长卿的脑子有点儿宕机了。
“小风,要不算了吧。”张婉茹有点担忧。
“小姨,陆家皆是忘恩负义之人,岂能算了?”秦风脸色阴沉,道:“陆瑶更是我的未婚妻,却不守妇道,分明有婚约在身,竟敢与他人私定终身?”
“可是,陆家现在势力很广。”张婉茹苦笑道。
“任何一个愧对我秦家之人,我都不会放过。”秦风咬牙道。
“秦先生,我魏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魏长卿义愤填膺。
“不必!”秦风瞥了魏长卿一眼,道:“魏家的好心我领了,我秦家的事情自然由我秦家人来解决,不需他人插手。”
“好吧!”魏长卿点头,道:“但凡秦先生用得上,尽管开口!”
北川市,百花楼。
这是北川市数一数二的好酒店。
当天傍晚,百花楼门口红毯铺地,气球挂满了枝头。
门口豪车聚集。
今天是陆家和刘家的订婚宴。
刘家斥资把百花楼整个全部包了下来,并且布置得十分喜庆。
“应该就是这里!”
秦风抬头看着百花楼。
招牌十分醒目,烫金的招牌上几个红色的大字,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也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秦风?”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一辆金色的保时捷停在身后,车上一个瘦干男子,戴着一副墨镜,他轻轻推了一下墨镜:“哟,还真的是你?”
“你是谁?”秦风问道。
“我是侯三啊。”侯三急忙下车。
秦风这才恍然。
侯三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以前秦家风光的时候,侯三鞍前马后,左一句秦少,右一句秦少。没想到秦家遭难之后没几年,这小子竟然发财了。
看到昔日的同学,秦风并无太多的情感。
倒是侯三激动得不行了,上下打量秦风,仿佛在欣赏动物园里面的猴子一样。
“哎哟,秦少,几年不见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比我家佣人穿得还差劲。”
侯三肆意嘲讽。
秦风转身离开。
“等等!”侯三喊道。
秦风定住了脚步,冷冷的说道:“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浪费我的时间。”
“啧啧,明明已经是一个落魄大少,还这么有风骨,我侯三佩服!”侯三咧嘴一笑,道:“都已经这么落魄了,难道就不想赚点钱吗?”
“什么意思?”秦风皱着眉头。
“你叫我一句侯少,我给你一万,如何?”侯三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现金抽打在左手上,非常有金钱诱人的味道。
“滚!”秦风瞪了他一眼。
说完,秦风大步离开。
曾经的一条狗竟然也妄想翻身当主人?
人与狗的区别在于人有脊椎骨;至于狗,谁给他一口饭吃就朝谁摇尾巴。
“就算你不想赚钱,也应该想知道苏郁的消息吗?”侯三低沉道。
咯噔!
秦风浑身一阵颤抖。
苏郁!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那个对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女孩,那个为了救自己而把自己家也搭进来的傻女孩!
五年来,正是这个名字支撑着他苟活下来。
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埋藏着一个未亡人,那么,苏郁就是秦风内心埋藏的那个人。
“她,还活着?”秦风缓缓转身。
“没错!”侯三得意扬扬地点头。
“她在哪儿?”秦风抬头。
夕阳下。
那一张帅气的脸庞竟然有两行清澈的泪痕。
连侯三都愣住了,他咧嘴笑道:“想知道?叫我一声侯少!”
“侯少!”秦风艰难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那一刻。
侯三面色涨红,眼眸充斥着激动的神色,仿佛压抑在内心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秦风喊我侯少!”
“可以告诉我苏郁在哪吗?”秦风问道。
“跪下!”侯三顿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笑道:“真以为你还是秦少吗?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秦风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苏郁的消息,他又如何会与一条狗对话?
“你若不想死,就告诉我苏郁的消息!”秦风开口道。
“你想杀我?”侯三反问道。
“我没兴趣杀一只蝼蚁!”秦风摇头。
“敢问秦少,我要如何死?”侯三哈哈大笑。
秦风扫了侯三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近一个月丑时三刻都会被盗汗惊醒,甚至有时候会胃酸倒流,清晨睡眠无力吧?”
侯三愣了一下,面色微变:“是又如何,不过是因为肾虚罢了。”
“错了。”秦风摇头,道:“你已经是胃癌中晚期了,不出三个月,必死无疑。”
“你他妈咒我!”侯三怒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侯总,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侯三骂骂咧咧地走了。
秦风冷笑道:“你还会来找我的!”